在阿斯特拉尔混了差不多一个多星期,叇散遮除了和猫屋敷的猫咪们亲近了一点外,她最愿意亲近的却不是其他的女性社员,而是奥尔德宾·格尔沃茨。
“奥尔”叇散遮看着眼前男孩的背影,不由出口叫了一声。
“”奥尔德宾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商业街的方向前行。
“奥尔”如此又叫唤了两声,在叇散遮勉强追上他快速的步伐后,奥尔德宾却停了下来。
当然这并不是意味着他是在体贴她正常人所拥有的“龟速”,而是因为他已经到了目的地。——一栋普通的商业大楼。
不过,能让魔法师驻足的地方,就一定有其值得驻足的理由。
“磨磨蹭蹭的e(德:龟)!同样是喜欢藏脑袋的生物,你怎么就不会像au(德:鸵鸟)一样跑快点?!”
“e、ent(德:对不起)!”叇散遮闭上眼狠狠地低头道歉。
“哼~”奥尔德宾不咸不淡的自鼻腔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抬高下巴,“走了。”
“哦、哦哦”叇散遮头上的猫耳小幅度的抖动了两下,不过因为被隐藏在奥尔德宾给她的帽子下,并没有人看到这一景象。
猫耳重新立起,是在三天前的事。和猫咪们混熟的叇散遮,一边跟着奥尔德宾到处奔走,一边又在睡觉后感到某几乎已经见不到面的大叔的晚安吻,情绪波动起伏到已经让那对能够诚实反映心情的猫耳不再彻底忧郁的地步了。
也正因为这一点,奥尔德宾不得不脸色难看的扔了一顶备用的帽子给她。和他现在头戴的同款,由两人戴起来就像是情侣帽一样。
像小媳妇一样的跟在奥尔德宾身后,叇散遮和他一路来到了某扇门前。
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奥尔德宾打开门走了进去。大大方方的忽视了已经存在的一人,奥尔德宾走到了他的对面。
“奥尔”叇散遮小小声的在他身边说道,“那个和尚为什么一直瞪着这边?”
“哼~家犬的本能反应。”奥尔德宾嗤笑着露出了他的犬齿。
“哈?”
“你闭嘴。安静的看就好。”奥尔德宾率先坐了下去,虽然年龄上和对方差上许多,不过在气度上倒是奥尔德宾看起来更胜一筹。当然,如果没有叇散遮缩头缩脑的表现就更有气派了。
大概有十分钟的时间,叇散遮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打破了这段时间的沉静,“伊庭君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谁知道!”奥尔德宾紧接着微微掀起嘴角,“不过,如果他在十分钟内还不出现的话,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地狱。”
在来这里的路上,奥尔德宾就已经给穗波打了电话,让她传话给伊庭。从学校赶到这里的时限为30分钟。
现在还剩下9分49秒。
就在倒数进入7分钟的时候,这家八神集团的旗下企业大楼(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其实内里是办理一般竞标和手续的协会在极东之地的事务所之一)迎来了新的客人。
“哎?”在对座那里传出的阵阵杀气中,伊庭树勉勉强强的在时限之内赶到了。而且他还特地换了一身西装领带的正式装扮,虽然和那个滑稽的眼罩配起来着实不搭。
“您终于来了么?阿斯特拉尔的年轻的社长先生。”柔和却又带着明显的敌意,这个黑衣僧侣的表情从第一眼看到起就令叇散遮觉得很可怕。披着有些年头的旧袈裟坐在沙发上,年约40的僧侣紧接着说道,“没想到,您不仅半途插手我们的‘工作’,而且还迟到。似乎比我听说的还要大胆呢。”
啊!原来是因为伊庭迟到的原因才生气啊不明真相的叇散遮眨了眨眼,有些天真的想道。
伊庭在被奥尔德宾好好地训斥了一顿后,小心翼翼的和他身边的叇散遮打了个招呼,在看到对方埋首的行为后,原本就有些无力的双肩又塌下了许多。
“呃。我已经帮您准备好了。”从他们进来的那扇门那里,走进了一个身影。
以他的相貌看来,年纪从二十岁前半到四十后半都能说得通。中等体型、中等身高的身躯,穿着随处可见的西装。不管是眼睛的大小也好、眉毛的粗细也好、鼻梁的高低也好,他外表的一切都太过平均,反倒给人一种端正的印象。
像是一切表情都被消除,像是一切特征都被加以剥除,近乎恶魔的异样风貌。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阿斯特拉尔的挑战竞标了呢。身为担当的我自然也必须要出面——啊。对了。贵公司最近似乎生意很兴隆呢,恭喜恭喜。” 如同范本一般,那个男人缓缓地、做了一个刚好六十度的鞠躬。
这个平凡到近乎异常的男人,在业界之间还有另一个称呼——制裁触犯禁忌的魔法师,协会的审判者。
人称——制裁魔法师的魔法师
“非、非常感谢”伊庭打起精神,对上这个让自己害怕的男子,“那个、您说要挑战竞标?”
“哎呀~真奇怪啊。特意提出要竞标这一位——金翅院独占的‘工作’的,不是阿斯特拉尔吗?”像是不能理解似的,又像是完全了解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哎?特意提出——”
伊庭刚刚才发表了疑问般的感慨,就被坐在沙发上的奥尔德宾给打断,“没错。阿斯特拉尔希望竞标这次的魔力净化工作。”
过于光明正大的回答。过于理所当然的语气。
叇散遮只觉得对座的那个应该是什么院的僧侣好像脸色更黑了一点。
在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