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对面站着七个穿着劲装非军队衣服的人,领头的是一男一女腰间有手枪,比李镇北的手枪还短小逞亮,他们当先站立,看着五个同伴端着枪对着镇民。
五人中有四人拿着轻长的机关,比步枪先进很多,还有一人是躺在地上,身前一挺重大的机枪,以前陈冠都未见过,这挺机枪比李镇北手下的步枪宽厚很多,旁边是插着一打一打的子弹,黑洞洞的枪口看着就给人强大的煞气。
这七个人男的留着小胡子,大多单眼皮,斜搭脖子,从外貌上看也能看出是日本人。
“不知道怎么突然钻出来这么多日本人啊!”
“是啊,日本人不是一向只在东北的吗?”
“哎,果然是北洋政府混战无能,居然让日本人直接潜伏进来了!”
“我们是小镇,镇上哪有什么官管这里?驻扎的李连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啊?”
陈冠没有听见过李镇北与手下那边的步枪枪声,不知道那李镇北是生是死了?
领头日本男人看似四十岁左右,高高瘦瘦,侧面看去右边太阳穴高高鼓起,眼光侧面一看就知桀骜不驯,他开口说了十几句日文,叽里咕噜。
虽然他声音很洪亮,但镇民都听不懂,陈冠与雪子听得明白:“我们是日本天皇派来的部队,听说你们镇在卫水边上数百年了,这里曾经是被卫水泛滥后淹没的大名府,你们在此世代居住,有没有遇上奇怪的动物、神秘传说或者有挖到秘密的宝藏?若是你们说出来或者交出来,你们可以自由离开!”
“果然,甲贺派知道藏宝图上的北京大名府不是现在北京市,而是这里了!”雪子倒吸一口冷气。
正当陈冠疑惑镇民肯定听不懂日本话不会明白这个男人的意思时,他就听见领头男人身边个子娇小,但丰满无比身材的女人笑着翻译了一遍。
虽然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努力面带微笑,装作有亲和力,说的汉话故意放缓慢,但是陈冠还是听出来这个女子也是日本人,因为她说的汉话十分生硬,带着一点点东北口音,她说到“天皇”时,用的“最伟大的天皇陛下”,看来是常在东北潜伏的间谍,中国话在东北学的。
“这一回,九五部队连汉奸翻译都没有带,全部带的自己人,显然前来灵首镇的动机居心叵测,煞气太重,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陈冠与雪子一个对望,心中说道。
雪子轻轻抓起陈冠的手,现在两人距离日本甲贺派众人距离六七十米太近,她连话也不敢说,生怕一说话就被日本人发现似的,她只是轻轻在陈冠的手心快速用日本写道:“这领头的男女是甲贺派掌门甲贺神兵的七弟子服部叉与八弟子甲贺樱子,他们修为数十年,万幸的是还未渡过雷劫!不过灵气肯定是比我们深厚!他们其他六个师兄师姐都是渡过雷劫的高手!而两头兀鹰不在空中,只怕不是服部叉与甲贺樱子带着的,是另有高手领队。他们还有五个手下帮手带着枪,我们不是对手,要小心为上。”
陈冠点点头,两三个月前,守月道长与铁九华终于没有找到碧游奔雷诀,已经悻悻的带着佛道两宗的修行人离开了,不然甲贺派也不敢偷偷的大张旗鼓派人过来。
日本话到底是她母语,人一着急自然会用母语,加上写起来比汉字简单笔画少写出来快速短暂,而且她明白陈冠足够认清楚日本字,因此才用日本字写出来。
“雪子讨厌兀鹰与九五部队无比,甲贺派可能是雪子门派的仇人,至少不是朋友!不然的话雪子就直接走出去的了!”陈冠心中想明白过来。他只觉得雪子手指头肉肉软软的,划在手心十分舒服,然而现在情况生死紧急,自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镇民都在三三两两纷纷交头接耳,一时并无一人站起来,服部叉眉头一皱,右手一挥,顿时身边一个下属“嘭嘭……”的开了两枪,人群边上的两个年轻女人就胸口中枪,血迹殷红一片,透过衣服染红胸部,倒地死去。
这些日本人,枪法比中土混战的军阀正规部队还狠准很多。
“妈妈……”其中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孩子哭喊着扑过去抱倒在血泊中的妈妈,那个下属再抬枪打去,“嘭……”的一枪打死了小孩。
镇民顿时骚动起来,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不敢跑。
可恶的日本人,连妇女小孩都不放过。
甲贺樱子杀人如常事,脸色丝毫没有变动,依旧笑呵呵说道:“你们也看见了,如果你们不说一些有用的东西,你们就全部都去死!有人知道的,快说吧!人嘛,命只有一条,何必寻早死?”
陈冠胸口血气荡漾,就想要冲出去拼命,雪子一把拉住他,又在手心写到:“你听东边与西边也有枪声!我只怕有甲贺派的渡过雷劫的高手在另外边上。现在我们的碧游奔雷诀勉强可以摔开服部叉与甲贺樱子,但面对渡过雷劫的高手,不堪一击。”
显然,另外的部分镇上村民也被日本人劫持聚在一起,在逼问。
陈冠冷静下来,他先前老道士死后都是独自一人生活了十几年,遇事也早养成了冷静思考的习惯,这下明白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大地主张有财白白肥肥胖胖,额头出汗不停,他一边掏出一块雪白的手绢擦汗,一边忙站出来虚张声势说道:“我说,我说,我家建房子的时候在地上挖到很多金银珠宝,还有宋朝时候的官窑,唐朝的古琴,听说如果送到首都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