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忆寒在山上找不到曾婕韵,急急忙忙寻到湖边,看见曾婕韵坐在岸边,松了口气。他缓缓靠前去,故意弄出声响。
曾婕韵听到林忆寒来到了自己的身后,却不想理他。此时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边垂泪一边心乱如麻。
从小她就很讨人喜爱,后来越长越漂亮,初中后就不乏追求者,到了香港读大学,石榴裙下更加是倒了一大片,其中不少像霍林这样的人。可是,她出生在豪门,眼界自然就高,所有的人都不能让她心动。
没想到偏偏喜欢上林忆寒,她这种人喜欢上一个人时,便义无反顾。更没有想到林忆寒还会背叛她,不把她的感情当一回事。从小到大,只有她不把别人的感情当一回事,从来没有人把她的感情不当一回事。满腹的委屈和伤心,湖边寂静无人,她任由泪水滴落。
“易汉,你这个混蛋,我讨厌你,讨厌你……我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喜欢别人?为什么……”
林忆寒已经在后面站了好一阵了,不知道怎么开口,终于硬着头皮道:“韵儿,对不起!”
曾婕韵狠狠撕拔着地下的青草,发泄着自己满腹的悲伤和愤怒。仿佛没有听到,并不理林忆寒。林忆寒又说了两遍,轻轻用手抚曾婕韵的秀发。
林忆寒本想通过轻抚平复曾婕韵的心情,没想到曾婕韵此刻一点都不想与他有接触,在他的手刚触碰到曾婕韵的头顶时,曾婕韵便跳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泪水,激愤地道:“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曾婕韵平时对林忆寒体贴关系,总是温温柔柔,此时神情冷漠。林忆寒心里已有一丝后悔,恳求道:“韵儿,你听我解释……”
“你走……”
曾婕韵越发激动,林忆寒知她外表温柔,内心刚烈,此时他越说只会更加激怒她,看江小凡站在不远处,叫道:“小凡,你陪着你韵姐姐,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哦。”
江小凡对林忆寒是言听计从,乖巧地走到了曾婕韵的身边。林忆寒见曾婕韵并不反对江小凡陪她,看了一会儿,扭头回了别墅。林笑云一个人在别墅,她心情也不好,林忆寒也不放心。
看着林忆寒渐渐远去,江小凡坐在曾婕韵的身边,她看曾婕韵还在黯然垂泪,想着怎么安慰她,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说什么,瘪了半天,傻傻地问:“韵姐姐,你是不是喜欢老大?”
曾婕韵赌气地道:“谁会喜欢他?自以为是又花心的臭男人。”
江小凡仿佛说给曾婕韵听,又仿佛是自言自语,道:“老大人还是挺好的,他很受了很多的苦。他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小时候爷爷就死了,十岁那年妈妈也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家里的人都欺负他。
后来他一个人离家出走,藏在到深圳的班车的行李厢,结果被人发现,半路就被人赶下车,走了十多天,到了惠州,没东西吃了,没房子住……”
这些事江小凡都听林忆寒说过,特别是跟着林忆寒回了一趟老家,知道得更清楚。她不知道怎么安慰曾婕韵,只是像讲故事一样把林忆寒的事说出来。曾婕韵没有听林忆寒的往事,刚开始还没在意,后来就渐渐被吸引了,忘记了哭泣。
江小凡对林忆寒长年累月地崇拜,是死心塌地地喜欢林忆寒,说的话带有很明显地感情se彩,也影响到了曾婕韵。听到林忆寒独自徒步走到惠州,在城市流浪,过着饱一顿饥一顿的i子,曾婕韵就后悔没有早一点遇到林忆寒,否则可以帮他。
听到林忆寒被人欺负,曾婕韵也咬牙切齿。听到林忆寒坚持锻炼苦修劲气,曾婕韵又兴奋起来。待听到林忆寒为朋友不惜以身犯险,最后把王秋伟和江小凡救出了龙帮,曾婕韵已经被林忆寒的人格迷住了。
曾婕韵一想,林忆寒这么优秀,女孩子喜欢他也是很正常的事。她和江小凡、林笑云都是林忆寒最好的朋友,又因为输劲气常常裸身相对,甚至诱惑他。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林忆寒正是年少多情,会喜欢上她们也是很正常的事。如此一想,对林忆寒的怨恨就淡了几分。
曾婕韵问道:“小凡,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江小凡讪讪地笑笑,答案是很明显地,她只是怕说出来又让曾婕韵伤心。曾婕韵又道:“你老实说嘛,是不是很喜欢?”
江小凡见曾婕韵心情平静了很多,慎重地点了点头。
曾婕韵又问道:“如果他要娶你做老婆,你愿不愿意?”
江小凡羞不可抑,道:“韵姐姐,人家才十五岁……”
“我是说如果,怎么样?”
江小凡深情地道:“我不知道,反正我跟老大在一起就觉得很安全、很开心。以前还小,不知道想,后来老大又认识了你和云云,你们都比我漂亮,我就不敢想了。反正老大不赶我走,我就为他煮饭帮他洗衣服,他要娶谁,就看他咯。”
曾婕韵没想到江小凡对林忆寒的感情竟然这么地无私,比起自己想独占林忆寒来,就伟大了许多,不禁有些惭愧,她摸着江小凡的头发,道:“小凡,其实你也很漂亮,真的。”
江小凡笑笑,像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又像是建议曾婕韵,道:“我知道我们都喜欢老大,老大也喜欢我们,为什么要逼着老大选我们中的一个呢?等我们都练成了劲气,三个人一起陪着老大浪迹天涯,说不定还会找到成为神仙的方法,大家都做了神仙,我们四个人在一起,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