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婕韵在望江楼定了晚餐,大家一起走出了法院,曾轶可和张朝珍看一群年轻人,识趣地先离开了。
王秋华带着一帮人跟过来,“老大老大”地叫,沈无双听得烦,叫他散了众人,一个人跟着来吃饭。王秋华在几个兄弟耳边交代了一番,跟着沈无双去了。
沈无双一群人刚离开法院,曾东在法院门口就被王秋华带来的一帮人揍得鼻青脸肿。曾东认得是沈无双的人,狠得咬牙切齿。
一行人到了望江楼,包房早已经准备好,沈无双是今天的主角,被众人拥着坐了主席,江小凡和曾婕韵自然左右坐了,其他人随便坐下。
服务员拿来两瓶茅台,为所有人倒了一杯酒,便出去了。王秋伟率先举杯,道:“我们为沈无双重获zi you干一杯。”
大家欢呼着干了。酒战开始拉开序幕,一帮男人都是沈无双多年的好朋友,一个个轮着敬沈无双,沈无双一概来者不拒,有多少喝多少。大家彼此几乎都熟络,有些也是多年的老相识,也互相敬酒。
四个女人喝得比较少,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包厢里好不热闹。
王秋华跟大家较生疏,他很识趣,四处为大家倒酒,也忙个不停。王秋伟注意他很久了,问沈无双道:“一汗,你这个兄弟叫什么名字,你还没介绍呢。”
沈无双笑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一头的红头发,我一直就叫他红毛子,还真不知道他的姓名。”
王秋华忙道:“我叫王秋华,大家多多关照。”
“砰?。”
大家吓一跳,却见是王秋伟失手打烂了酒杯,他结结巴巴地对王秋华道:“你左边屁股是不是有一粒黑痣?”
“是呀。”王秋华吃了一惊,没多少人知道他屁股有黑痣,更别说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众人也是面面相觑,沈无双似乎有些明白,也不敢相信,不会这么巧吧?
王秋伟跌跌撞撞走过去,失声用河南话道:“阿华,我是你哥呀,我是王秋伟呀。”
王秋华大吃一惊,他从小跟着父母在深圳,八岁那年,母亲因为做生意与人发生口角,被人刺死,父亲接着把凶手打死,进了监狱。他和哥哥无人照顾,被迫在深圳流浪。
后来与哥哥也失散,独自在深圳做了六七年小乞丐,年龄大一点后靠着小偷小摸过生活,十七岁后跟着一个小大哥混饭吃,一直到遇见沈无双。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从小就在深圳,极少回河南老家,竟然不记得老家的准确地址,无法回家。他也记得有个哥哥叫王秋伟,尝试寻找,一直杳无音信,那时王秋伟去了惠州,遇见了沈无双。
兄弟两人看对方,越看越像,抱头喜极而泣。王秋华问道:“哥,爸呢?”
王秋伟伤心道:“爸六年前在惠州去世了。”
王秋华一怔,流下眼泪。沈无双也有些难过,他们父亲的死,也有他的责任,当时卢山为了抓他,抓了王秋伟父子俩。王秋伟逃了出来,父亲却死在惠州的山洞里。
曾婕韵见气氛有些沉重,笑道:“兄弟重逢是高兴的事,今天无双又重获zi you,是双喜临门,应该好好庆祝。”
“对。”众人纷纷赞成。
“没错,大家喝酒,”沈无双叫服务员,“再拿两瓶酒来。”
一顿饭,竟然有如此戏剧的一幕,服务员拿酒来后,大家便频频举杯祝贺,把气氛再一次推向了高chao。喝到九点多,王秋伟两兄弟醉了,头皮也醉了,连李小军也醉了。
沈无双也是昏昏沉沉,他本可以运转真气,让自己清醒过来,却没这么做,这种感觉很好,喝酒不就是要这种感觉吗。
不知道是谁提出要去唱k,熙熙攘攘大家都吵着要去,到了夜总会,要了个包房,没唱几首歌,王秋伟两兄弟和头皮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李小军摸到墙角吐了一地,倒在沙发上也动弹不得。
包房里酒气冲天,曾婕韵道:“无双,要不回去了?”
沈无双看睡着的三个人,道:“等他们睡一会吧,叫个服务员来搞一下。”
江小凡自告奋勇去叫服务员,曾婕韵想出去透透风,也跟着出去了,苏梅在一边照顾王秋伟兄弟俩。
李小英擦去李小军嘴边的秽物,怨沈无双道:“你看你做的好事,把人家一个个灌趴下了。”
沈无双作无奈状,道:“小英子,是他们想灌我来着,我喝得可一点不比他们少。”
“那又不见你醉倒。”
李小英也不是真生气,在她老家里,喝酒的风气很浓,逢年过节大家都走家串户去喝酒,男人常常都会喝醉,她也不是第一次见李小军喝醉,其实并不在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跟沈无双吵两句。
沈无双自豪地道:“我这不是酒量大吗,酒量大有错吗?”
李小英整个晚上都不由自主地留意沈无双,他喝得确实是最多的一个,心里也暗暗为沈无双的酒量惊叹,像他这么能喝酒的真不多见,嘴上却轻蔑的道:“你这样酒量就很大吗?比你大的我见得多了。”
沈无双笑道:“小英子,你怎么老跟我过不去,不跟我顶嘴就睡不着觉是吧?”
李小英俏脸一热,心虚道:“我……我哪有。”
“看,脸都红了,”沈无双得意地笑,“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思了?跟喜欢的人吵架,也是一种示爱的表现。”
“你……”李小英满脸通红,“再也不跟你说话了。”丢下李小军逃出了包房,差点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