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莫明带着张来了一趟,林忆寒还是躺在那里,莫明摸了摸林忆寒,还是暖的,知道林忆寒还没死,带着两人就走了。张东水看林忆寒还有气,临走时偷偷踢了他一脚。
林忆寒躺在地上人事不知,聚集在丹田内的劲气失去意识的控制,慢慢往全身每一处经脉流去。劲气同时遍布全身,每一支经脉内的劲气都非常少,但就是这不多的劲气,缓慢的滋润着受伤的肌肉,修复着损伤的经脉。
半夜的时候,林忆寒终于睁开了眼睛,身子虽然疼痛,但是四肢都还有感觉,知道自己还没死。四周漆黑,鼻子闻到熟悉的味道,知道自己还在原来的屋子里。在仓库里住了几天,他和王秋伟在这里吃喝拉撒睡,很熟悉这里的气味。林忆寒轻轻叫了几声王秋伟,听不到回答,显然已经不在这里了。想的王秋伟生死未卜,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就簌簌地流了出来。
他和王秋伟相依为命大半年,平时两人常常相互戏弄、打斗,虽然有生气的时候,但是更多的是快乐是依靠,相互之间早把对方当作最亲的亲人。在林忆寒疗伤修炼的时候,王秋伟一直为林忆寒弄回饭菜,没有半点意见。在林忆寒有危险的时候,王秋伟会尽力保护林忆寒,同样,在王秋伟遇到危险的时候,林忆寒也不顾一切。
原本抱着和王秋伟一起死的决心和那四人拼命,现在醒来,王秋伟还是先死了,他的任务已经不是拼命了,而是好好活着,趁机报仇。那四个人,林忆寒深深记在头脑里,他相信总有那一天,他也相信自己有这个实力,心里升起一个复仇的yu望。
林忆寒决然的盘膝坐好,把体内的劲气聚集在丹田,然后依次往各支经脉运去,两遍之后,身体就恢复如初了。他仔细的想了想几次打斗的情景,发现两个问题。一个是打斗的时候没有技巧,他得手的几次都是偷袭,对方一有准备他就无计可施,他还记得被韩天绊倒的那次,根本碰不到对方的身子,对方只是伸出一只脚,他就重重摔倒在地。还有这次,他也是被一脚扫倒。电视上的人打斗都是有招式的,哪里像他一般乱来。
第二个是他的力量有时候大得出奇,多数时候只是一般。蹬倒卢山那一脚,今天反弹韩天一腿的背部,现在想想,他似乎对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还有点记忆。
想了一晚,天渐渐亮了,这已经是林忆寒被捉进来的第七天了。林忆寒还靠在墙上琢磨,铁门又打开了,进来四个人,林忆寒木然的看着四人。有三个林忆寒没见过,一个十仈jiu岁年轻人,一个十四五岁少年,还有一个十岁左右。张东水看到靠在墙上的林忆寒很吃惊,他想不到林忆寒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
十五六岁的那个把那个十岁左右的揪在身前,狠狠踹了一脚。那人腰被踹中,肚子向前挺起,身体向后弯成一张弓,弓向前趔趄几步,“啪”的一声贴在地上,平平的没了弧度,随后哇哇的哭了起来。那个十四五岁的骂了一句,似乎嫌那弓跌得不干脆。
那十仈jiu岁的年轻人看着林忆寒道:“张东水,那个就是打你们的人?”
林忆寒第一次听到张东水的名字,看着他乌黑的眼眶,默默念了两遍,记在心里。那张东水回答道:“对,他可嚣张了,朱大哥要不要教训一下他,否则以后他可不会怕你。”
问张东水的就是另一个班的大哥朱峰,卢山叫他疯狗。昨晚他在外面顺手捉了一个流浪儿,一直绑在车上,今天早上才回来,把人送到仓库。张东水见朱峰来仓库,就想跟着进来揍林忆寒一顿解解恨。看到林忆寒已经醒来,他知道林忆寒的厉害,一时竟不敢动手。正犹豫着,朱峰问他,于是怂恿朱峰去打林忆寒。
身为大哥,最想在小弟面前立威,打林忆寒一顿对于朱峰来说就是举手之劳。手一挥,一旁的十四五岁的少年就走到林忆寒面前,一脚一脚往林忆寒身上踢。少年叫谢当,是朱峰的马仔。张东水见状,迫不及待跟了过来,也大脚地踢林忆寒。
林忆寒听他们的言语,知道只是挨打,没有其他危险,便把劲气运进奇脉,任两人拳打脚踢,一句话也不哼。在没有把握之前,面对拳脚他已经学会了隐忍。
落到林忆寒身上的拳脚都被反弹开,张东水和谢当只当是林忆寒皮坚肉厚,没有丝毫怀疑。两人踢到脚痛,才停下来,那谢当道:“他妈的,这小子肉还挺结实,难怪不怕打。”张东水总算畅快的出了口气,虽然脚踢到痛,看着林忆寒死狗一样,心里也痛快,心满意足的走了。
等到三人离开,林忆寒运转两遍劲气,把身上的疼痛消掉。林忆寒再看那刚被扔进来的人还在抽泣,纤细的身子,清秀的脸庞,长得还挺漂亮。林忆寒猜到也是被抓来的,有心想去安慰一下。林忆寒刚靠近,那人却胆小得很,吓得连爬带滚,躲到墙角发抖。林忆寒也懒得理他,在一旁独自琢磨打斗的招式。
林忆寒凝视紧握的拳头,不停改变握拳的方式,他知道拳头的杀伤力最大,但握拳的方式不对,攻击对方的同时,也会损伤手指。每次他胡乱打一通后,手指就会疼痛。还有用拳头的不同部位来攻击杀伤力也有差别。拇指在攻击的时候不能接触到对方,否则容易扭伤,应该尽量受缩,压着其他四根手指,这样拳头更有力。
他握紧拳头,对着墙壁,把墙壁假想成敌人,一拳一拳缓缓击出,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