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se微明,树林树叶浓密,树下暗黑,伸出五指只见一指。林忆寒眼睛经过劲气淬炼,却瞧得一清二楚,一人拿着一把砍柴刀鬼鬼祟祟在树林里东张西望,不是严豪又是哪一个。
原来严豪晚饭见林忆寒没来,心里焦急,他只想尽早报仇,晚饭后避开韩天等人,早早就睡觉了。他把闹钟调在半夜一点,闹钟一响,拿着砍柴刀就来找林忆寒。严豪早问清林忆寒晚上在树林睡觉,因此偷偷摸摸来到树林寻林忆寒,想把睡梦中的林忆寒一刀砍死。
林忆寒三番五次让着严豪,哪知道严豪得寸进尺,实在忍无可忍,捡了块石头拿在手里。看严豪近了,把劲气运到手上,轻轻闪到严豪的身后,扬起石头就要砸下。突地头脑一转,寻思道:“我把他砸死在这里,追查起来须不好交待。”稍一踌躇,林忆寒收起石头,又把身体藏在暗处。
严豪把树林转了个遍,就是没有发现林忆寒,再转了一圈,还是无影无踪。心中暗骂,干脆从裤兜里掏出手电筒,明目张胆在树林里搜寻起来。林忆寒瞧见,心里叫声苦,灵机一动,劲气运到手脚,手脚并用,只两三下就爬到树上。
严豪打着手电筒又仔细找了一遍,依旧没有林忆寒的影子,骂骂咧咧地离开树林。又到各鸡舍寻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郁闷地会宿舍睡了。林忆寒怕严豪再来,就在树上寻了个舒服处,也眯起了眼睛。
次i一早,小凡兴冲冲找到林忆寒,兴奋地道:“老大,我有办法了。”
林忆寒不知道小凡指什么有办法,道:“什么有办法?”
小凡道:“老大,我想了一夜,终于想到一个办法。用一个塑料袋,把饭菜倒进袋子里,藏在身上带出来,严豪肯定不知道,老大你就有饭吃了。”
林忆寒才知道小凡是想办法弄饭给他吃,看小凡眼睛红红的,似乎真想了一夜,心里很感动,道:“这个办法不错,谢谢你!”
小凡蹦蹦跳跳走了,找了个塑料袋,洗干净藏在口袋里。早饭时间,严豪还是拿一把刀守在小道上,王秋伟四人一起拿了饭菜,跟着众人进了柴堆,小凡找了个角落,掏出袋子,把自己的饭菜都倒进塑料袋,藏在一块木板下。王秋伟头皮和花生三人各分了一块饭菜给小凡,四人小心翼翼的吃了。
很多人已经吃完,陆陆续续离开,小凡把衣服套进裤腰,趁没人注意,把装饭菜的塑料袋拿出来,藏在后背衣服内。小凡走在前,王秋伟花生和头皮护在小凡身后和两侧,趁着人多混在人群里晃着空盘子大摇大摆从严豪眼皮底下走了。
林忆寒早等在树林里,小凡率先跑了过去,迫不及待拿出了饭菜,道:“老大,吃饭了。”林忆寒已经大半天没吃饭了,早饿得肚皮贴后背,闻到饭香,口水直流,摸了摸小凡的头发,接过装饭的塑料袋,笑道:“还是小凡对我好。”小凡脸飞红霞,扭扭捏捏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甜甜蜜蜜。
花生道:“老大,我们也有份的,怎么你就说小凡一个人好?”头皮和王秋伟见林忆寒高兴,也齐声道:“是呀,这不公平。”林忆寒早打开了塑料袋,倒在小凡的盘子里,道:“好了,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行了吧。”众人大笑,小凡看着林忆寒大口大口的吃饭,心里生出一丝幸福,只痴痴看着林忆寒。
此后数i,严豪每逢吃饭就像门神一样守在门口,小凡四人每餐偷偷带一份饭菜出来给林忆寒。林忆寒以前都吃两份饭,现在只能吃一份,王秋伟四人也只吃三份饭,五人每天都食不果腹。
严豪报仇也执着,时不时拿着柴刀追林忆寒一回。林忆寒始终躲着严豪,不与他冲突。严豪追不到林忆寒也无计可施,只搞得林忆寒等人每天都提心吊胆。
一i早上,小凡和往常一样把饭菜藏在后背,王秋伟花生和头皮在小凡身后和两侧,四人晃着盘子从严豪身边走过。严豪横跨一步,拦住四人,喝道:“站住。”盯着四人一遍遍地看,那眼神仿佛要把人的衣服都扒了一般。四人心虚,被严豪看得心惊胆战,花生差点软跪下地,赶紧扶住头皮。
严豪一把抓过小凡,转过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捏着小凡的衣服向上一拉,衣服从裤腰里拉出,露出雪白的后背。背后装饭的塑料袋“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王秋伟头皮花生和小凡四人脸se煞白。旁边围着一群小子都知道小凡偷饭给林忆寒,大家一直不当一回事,现在小凡被严豪捉了现行,都目瞪口呆。
严豪拎着小凡,向着脸左右各扇了一巴掌,骂道:“他妈的,你小子想死,竟敢送饭给那死杂种,今天我先打死你。”小凡身体羸弱,哪经得起严豪的打吓,早晕晕沉沉,双腿发软,身体慢慢瘫在地上。严豪看小凡半死不活的模样,撇下小凡的身体,看着后面的王秋伟头皮和花生。三人心中恐惧,早退后两步,本就要拔腿逃跑,看小凡倒在地上,又不敢离开,只傻傻地站着。
严豪指着王秋伟三人喝道:“你们三个人过来,别因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一伙的,过来。”王秋伟三人哪敢过去,看严豪走前来,也不敢走,都吓得痴呆。严豪嘴里骂着,依次给了每人两个耳光,花生挨了两个耳光后跌坐在地上,捂住火辣的脸。王秋伟和头皮年纪大一些,东倒西歪后仍站着,严豪又各补了一脚,两人在也站不住,滚倒在地上。
严豪犹未满足,捡起地上装饭的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