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瑶,你还是那么好看。”王子健轻轻捏了捏妻子的脸,眼光里有着丈夫对妻子的疼爱。
“健哥,你有没有……”吴静瑶低下了头,“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什么?”
“后悔娶了我。”
“怎么会。我这一辈子都最爱你这一个女人,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我的日子该怎么过。”王子健眸中满是深情罗。
“健哥……”吴静瑶把头轻轻地埋进丈夫的怀里。
深夜的周得宅
刘纱纱怀抱着幼小的婴儿,她的脸,在婴儿白嫩嫩的小脸上轻轻亲了又亲,“宝宝,妈妈要走了,妈妈对不起你,下辈子,不要再做妈妈的孩子了。”
深深的眷恋从刘纱纱的脸上流露出来,她依依不舍地缓缓松开了怀里的婴儿,轻轻地放进婴儿床里,然后慢慢地往阳台处走去。
“宝宝,再见了。”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寂静的卧室里,婴儿还在恬睡,完全不知道他将要与他的母亲生离死别。
刘纱纱转了身,泪珠从眼角滑落,她的身影绝决地从敞开的窗户跳了下去。
砰的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惊醒了周宅所有的人。
周老爷子才刚睡沉,就被那声巨响惊醒了,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怦地跳动起来,他一手捂住了胸口,正在缓着那口气儿,就听到外面脚步纷乱地传来,“不好了,少夫人坠楼了……”
周守恒差点儿没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
他颤颤威威披了衣服,手拄着拐杖下床,从卧室里出来,心情急度不安地往外走。
管家过来扶住了他,“老先生,少夫人坠楼了。”
管家声音颤抖,显是被吓坏了。周守恒被扶着来到院子里,初春的夜晚,乍暖还凉,两个周府的佣人身着单衣战战兢兢地站在外面,围着周纱纱坠落的身体不敢上前半步。
院子里灯光黯淡,可以隐约看到地上一滩血迹。
周守恒说:“快叫救护车,管家,你去看看还有没有气。”
管家便壮着肚子往前几步,伸手去探刘纱纱的鼻息,刘纱纱却睁了眼,她口鼻都在流着血,虽然只是二楼,可是这一下子摔得也是极重,她语音不清地说:“管家,你……告诉波少,我……对不起他,我……错了……”
刘纱纱晕过去了。
没有人知道刘纱纱的话是什么意思,在一片惊恐不安中,救护车来了,刘纱纱被抬了上去。
许云波这几日的睡眠一直不好,未定的前路让他一天比一天焦灼。就在这个夜晚,才刚刚入睡没多久,他就收到了管家的电话,夜半响起的铃声,极易让人陷入惊恐不安里,许云波虽然没有惊恐,可却有几分安,他拿起手机的时候,已经睡意全无。
“波少,少夫人出事了。”
许云波穿衣起床,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刘纱纱在急救中,周守恒神情焦虑地坐在长椅上,云舒和吴宇晨也在,许云波匆匆而来,问管家,“她怎么样?”
“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她伤到了脑子,暂时可能醒不过来。”管家说。
许云波的心头豁然一紧,一时之间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
管家又道:“波少,少夫人要我告诉你,她说她错了,她对不起你。”
许云波霍然抬头,“她还说什么了?”
“她……她说完这些就晕过去了。”管家回。
许云波的心头又开始焦躁起来。
温亦如浑然不知周家发生的事情,她一早起来送小苹果去幼儿园,在路上接到了黄燕的电话,“小如,刘纱纱自杀了,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
“自杀?”温亦如难以置信,“她好好地为什么要自杀?”
“依我看呀,她肯定是做贼心虚,怕事情败露,所以自杀了。”黄燕说。
“事情败露?”温亦如讶然。
黄燕道:“是呀,她的儿子准定不是许云波的,因为害怕,所以自杀嘛!”
温亦如沉默了。
“哎,小如,那个崔智焕说什么没有?”黄燕又问。
“他……”温亦如想起相亲后的转天在公司里遇到崔智焕的情形:
崔智焕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瞅着她,瞅了好一会儿,然后笑着摇摇头,从她的身边走过去了。
他一定在笑她,嘴里所谓的漫柔可人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汉子兼带波妇,笑她,蒙了他。
温亦如想想就头疼。
“他没说什么。”
“哦,那还好。”黄燕似是放下心来,又轻轻叹了口气,“哎,怎么不知不觉就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呢?”
温亦如好笑地道:“女汉子什么时候也说出这么幽怨的话来。不过你不要急,说不等你的有缘人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你。好了,我先去上班,回聊。”
温亦如说话的时候,已经到了公司。她的手在电梯的上行键上按了一下,停在五楼的电梯开始缓缓下降,电梯门打开,她迈了进去,身后有道清爽的气息随之而来,温亦如转头,豁然对上一双清清亮亮的眼睛。
崔智焕一身得体的深色西装,正单身插兜,眼角凝聚着一缕暖暖的笑意凝视着她。
温亦如哑了一下,本想打声招呼的,可是这样突然的相见,在电梯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忽然间就让她有些不自在。
“早。”
“早。”崔智焕温和的声音如一缕春风一般吹进温亦如的耳膜,其实这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起码,她没发现他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