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燕的寓所在城北,半个多小时后,温亦如才到她那儿。黄燕见到她很高兴,拉着她,让她摸她的肚子,“你摸,她都会动了,真是神奇。”
黄燕一副兴奋又喜悦的神情,把温亦如的手心轻按在肚皮上。里面的小家伙果真动了几下,温亦如跟着笑起来,“如果现在贴在你肚皮上的手是王小帅的,他一定会高兴得蹦起来。”
“切。才不会让他贴。”
黄燕不以为然地扬眉。
她是跟着他回来了,但不代表着她就此原谅他了。
“你打算一辈子不跟他和好?”温亦如歪了头,黑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黄燕,等着她回答。
黄燕说:“那得看他的表现。太容易得手的东西,永远不知道珍惜,我就是太傻了,才会跟着他过那么久。”
温亦如笑道:“你想看到他怎么表现?”
黄燕说:“每天给我捶腿,捏背,洗衣做饭,打洗脚水。”
温亦如扑哧乐了,“这么简单?”
“要不呢?”黄燕其实脑子里没有什么弯弯绕绕,她所认为的惩罚,就是让自己开心了就好。
王小帅的错也并非不可原谅,必竟,她和他的婚姻的最初,不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他有芬妮,她除了不满又厌恶之外,毫无办法,可是后来,芬妮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来,这件事深深地刺伤了她,再加上王小帅当时模糊不清的态度,让她很受伤。
所以一时半会,她还没有跟王小帅复合的可能。
温亦如说:“要是我,就把他阉了!”
她说话的时候故意发着狠,黄燕扑哧笑了,“小如,你什么时候也变这么狠了?”
这下子,两个人都笑了。
*
王子健从浴室出来,身上便只留下沐浴过后的清爽,身上再无情人的气息,他裸着中年却仍然肌肉紧实的肩背,将衬衣套上,慢慢地系着扣子。
陈亚柔从床上下来了,香肩半裸处,可清晰见到一片欢/爱后的痕迹。她走过来,想要帮着王子健扣扣子,但王子健只说了两个字,“不用。”
陈亚柔伸过来的手指便僵了一下,她笑了笑,转身往浴室走去。
她和他温存过后,他一定会去沐浴,怕身上会留下她的气息。所以,从来不让她喷香水。
每个女人都喜欢香氛,很多男人也会喜欢自己的女人用香水,但是王子健从来不让她用。
她知道,他是怕他的身上沾染上香水的味道,又被他的妻子闻出来。
这方面,他一向小心翼翼。
她是有多见不得光啊!
陈亚柔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隔着磨砂玻璃门,陈亚柔听见王子健低沉的声音传进来。陈亚柔没有应声,只是正在香肩上那处痕迹上抚挲的手指顿了一下。
王子健驱车回家了。
大厅里很安静,王凯伦最近忙着店里的事情,早出晚归的,而吴静瑶,她习惯早睡。
王子健进门换了拖鞋,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往楼上走去。
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房间里淡黄的灯光一片柔和。
吴静瑶温和低婉的声音问了一句,“子健,回来了。”
“嗯。”
王子健走进去,把西装搭在衣架上,走到妻子的面前,俯身吻了她的嘴唇,“怎么还没睡?”
“听见车子响,醒了。”吴静瑶眸光柔和的将丈夫的脸庞笼罩,她不知道的是,一个小时前,她的丈夫还在别的女人床上温存。
王子健说:“我去趟卫生间。”
“嗯。”
吴静瑶的声音像是新婚少妇,透着说不出的柔和依恋。
王子健从卫生间出来了,脱衣上了床,躺在妻子的身旁。“过几天要去趟美国,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嗯。”吴静瑶枕着他的臂弯,侧躺在他的怀里,他从她身后搂着她。
“好久没去那边了,有点儿想念
,而且,李太陈太他们也等着我过去呢!”
“她们都想你了。”王子健从身后环紧她的腰,“真让人妒忌,我的瑶瑶,你怎么会这么招人喜欢?”
吴静瑶心里头像是溢出了蜜汁,她含羞一笑,“是她们妒忌我,有这样的好老公。”
王子健便越发搂紧了她,“我的瑶瑶,你总是夸得我无地自容。”
他边说边亲吻着她的背,虽然已是中年,可是她的皮肤依然那么光滑细腻。
王凯伦从外面回来了,这个点上,父亲应该已经睡了,她放轻了动作,不想吵醒她最最崇拜爱戴的人,轻手轻脚地回了卧室,然后从手包里把ipad掏出来,开始查看这个月的账目。
这段时间,生意真心是不错,听店员说,很多陈亚柔那边的老顾客都跑到她这边来了。
嘿嘿,那个见不得光的女人,跟她对着干,还差得远呢!
在她的意识里,自动把陈亚柔归类成了见不得光的情/妇一类,这样歪打正着的,标清了陈亚柔的身份。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陈亚柔真的是个情/妇,而且是她父亲的情/妇。
她最最崇拜爱戴的的父亲的情/妇。
陈亚柔睡得就不那么香了,最近的生意不好做,销量明显下滑,这跟那个顽劣女孩儿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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