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意外。”
云舒轻描淡写地忽略了这个话题。
“好。”
杜梅载着云舒先回到了云舒的寓所,她没有下车,云舒一个人进去换了衣服,又告诉保姆,她晚餐在外面吃,这才出来。
十余分钟后,两人来到了一家火锅店,下车的时候,云舒把自己的担心问了出来,“杜梅,是不是我们两个人吃饭?”
杜梅回头,笑揽了她的肩,“瞧你,好像多害怕人多似的,多几个人会吃了你呀!”
得,一听这话,云舒就知道,肯定不是只有她和杜梅吃饭,肯定还有别人,诸如,徐北生。
两人进了饭店,找到订好的包间,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徐北生,和他的两个朋友,扬亦鹏,沈冰河,以及扬亦鹏的女朋友赵甜甜。
这几个人,云舒都见过,进去的时候,跟他们点头示意,目光碰上徐北生的,他含笑瞅着她。
“许小姐,好久不见。”赵甜甜跟她打招呼。
“你好,”
云舒回了一声。杜梅指指徐北生旁边的空拉,“坐啊!”
可是云舒却没有坐下,而是绕过桌子走到赵甜甜和杜梅的中间,拉开椅子坐下了。
徐北生好笑地瞅着她。
餐饭已经点了一半,云舒和杜梅又点了几个,一桌人,热热闹闹吃起来。
云舒和吴宇晨的朋友都不多,他们同样喜好清静,一般这样热络的时候,也就是家庭的聚会上,而在外面几次热闹的情景,都是和杜梅徐北生有关。
“云舒,你尝尝这个。”
杜梅用公用筷子从火锅里挑了一样东西送到云舒眼前的餐盘中,云舒看了看,问:“这什么?”
她不太吃火锅,所以也不关注火锅里都会放些什么。
杜梅说:“鸭肠。”
“啊?”
云舒没听明白,一般情况下,她喜欢清淡饮食,这类东西她真没吃过。
杜梅又笑笑说:“鸭肠。怎么,没吃过?”
“没。”
云舒诚实地摇头。
杜梅笑道:“这个很地道的,你尝尝。”
云舒看了看盘子里那东西,皱皱眉头,鸭肠,想想,她就没有胃口。
赵甜甜笑问:“你吃素?”
云舒摇头,“不是,就是不吃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赵甜甜道:“其实挺好吃的,你尝尝就知道了。”
云舒还是摇头。
杜梅笑道:“算了,不爱吃不要勉强自己。哎对了,给你重新叫份菜吧?”
云舒说:“没事,我吃别的好了。”
这次,扬亦鹏他们没有拿云舒开玩笑,在饭桌上跟徐北生谈着事儿,好像跟徐北生的工作有关,云舒其实一直不知道徐北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她从来都没有问过。
她只知道,他好像在搞什么研究。这个一身痞相的男子,也能研究出东西吗?云舒表示不可想象他工作的样子。
扬亦鹏说:“看来这批产品上市反响不错。”
徐北生说:“还有待观察。”
他们两人一问一答的时候,云舒就默默听着。
吃完饭,杜梅又提议去唱歌,“没办法,嗓子痒痒了呵呵。”
几个人都没有反对,云舒也跟着一起去了。只是她不像杜梅他们那样,是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来放松的,她心事重重,眉心敛聚。他们在台上唱歌,她自己坐在沙发上,细长的手指擎着一杯果酒,默默出神。
杜梅唱了一首欢快的‘套马杆’:
给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场
给我一个眼神***滚烫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唱得很热烈,扬亦鹏,沈冰河,以及赵甜甜都跟着唱起来,徐北生举着杯,面带笑容,听得好像饶有兴味。
只是偶尔,他会把目光望过来,对面的女人,她一直擎着酒杯,默不作声,只在赵梅一首歌唱完的时候,她放下酒杯,含笑鼓了鼓掌,眉眼
间带着忧郁,似有很多很多的心事。
徐北生修长肤色健康的手指,轻轻地抚挲着下巴部位,青青的刚刚冒出的胡茬轻轻刮蹭着他的手指腹。
“徐北生,你来一首。”
杜梅跳下台,把麦克风递过来,徐北生却没接,反是手指捏着喉咙咳了几声,“诺,嗓子不舒服。”
杜梅扁扁嘴,又转身到了云舒的面前,“云舒,唱个吧?”
云舒愣了一下,抬头瞅向她,杜梅一副鼓励的眼神,云舒迟疑了一下,接过了麦克风,她走向几步之外站定,眉眼间忧郁隐隐笼罩,“我唱个‘清平调’吧。”
杜梅和赵甜甜,都不知道‘清平调’是什么,但是徐北生知道,他挑了挑浓眉。
云舒轻轻哼唱起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
一曲满似幽怨的曲子,吐露着云舒心头无限的忧伤,这本是邓丽君录制了一半,又在多年后,由王菲录制了下半首的曲子,歌声空灵,恍若时空交错。杜梅和赵甜甜都很有兴致的听着。
扬亦鹏和沈冰河挑起了眉,一副饶有兴致的神情,声慢慢变得深刻,眼前的纤秀女子,那双迷惘的眼睛里装着无限的忧思,不知道她的心里究竟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事。
一曲唱罢,云舒沉浸在曲子中,半晌没回过神来,台下鼓起了掌,“云舒,你唱得真好,都快赶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