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纱纱手捂腹部,脸露痛苦的样子,曾亦如心里一惊。
她的心头隐隐的千起一种不安的感觉,这时候,车子里的人下来了,惊慌地跑过来,“少夫人!”
刘纱纱说:“快送我去医院……”
温亦如眼看着司机把刘纱纱扶上了车子,然后迅速地开走了,她的心也开始不安起来。
周守恒很快被通知了,匆匆地来到了医院,而接诊刘纱纱的人,正是黄燕罗。
黄燕不认识刘纱纱,但是看到周守恒时,到是微微一惊。周守恒虽然退居幕后多年,但是偶尔也可以看到他一点消息,作为许云波的外祖父,当年一手将许云波和温亦如拆散的人,黄燕对他很有印象。
刘纱纱捂着肚子,脸露痛苦地被送进来,黄燕像往常一样接诊。她很快发现,刘纱纱的腹痛,装的成分很大得。
于是随便开了点儿药让她出去了。
周守恒在医院外面看到刘纱纱出来,他才过去关心地问。
“纱纱,你怎么样了?”
刘纱纱哭着说:“外公,是那个女人……是她打了我……”
周守恒脸色立时铁青起来,“又是那个女人。”
“嗯……”刘纱纱流着眼泪,满脸委屈,“还好只是动了胎气,没什么大碍。”
黄燕从诊室里出来了,穿着白大褂,脸上戴着口罩,看不清容貌,从刘纱纱身边经过时,她瞟了眼刘纱纱,刘纱纱好像看到了两只小箭向她射过来,心里便一慌。
温亦如这一个上午都有点儿心神不宁,刘纱纱看起来是动了胎气,说不定,用不了中午,周守恒就会找过来。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正好已经到了下课时间,她便去走廊里接听。
黄燕问:“小如,刘纱纱是不是去找你麻烦了?”
“是。我打了她。”温亦如吐了口气。
黄燕道:“那你可要小心一点,周老头可能会去找你麻烦。”
“嗯。”黄燕的电话挂断了,温亦如站在那里凝眉。
许云波刚刚跟上海的分公司开完视频会议,就有电话打了进来,“许少,少夫人跟别人起了争执,惊了胎气,现在在医院呢!”
打电话的是周家的管家。
放云皮拧眉问:“跟谁!”
“跟……温小姐。”管家说。
许云波放下电话,脸色变得很沉,下一刻,他拾起外套,出去了。
只是不是去医院,而是去了温亦如所在的学校。在外面,他打电话?”
温亦如听出他话音里的紧张不安,平静地说道:“我很好,谢谢。”
“那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要见你。”
“抱歉,我在上班。”
电话就这么被挂断了。
许云波心里冒出凉气。
温亦如照样工作到下班,然后去幼儿园接小苹果,母女俩回了家,许云波的车子就停在楼下,见到她们母女走过来,许云波立即从车上下来了。
“小如?”
他迈步向她走来。
温亦如停下脚步,冷冷地瞅着她。
“许先生有什么事?”
她一声许先生,道出了无尽的疏离,许云波心上一凉。
“我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你。”许云波眸光里染了焦灼和担忧,深深地凝视着她。
“那么你可以走了,我很好,小苹果也很好。”温亦如的耳边回响着刘纱纱的话,“你以为,他不知道女儿是他的?他那么聪明……”
温亦如的心上忽然像是被人用力地戳了一下,她激灵了一下。
她拉着小苹果的手加快脚步从许云波的身边走过去了。
许云波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小如!”
可是温亦如在下一刻甩开了她,然后迈开步子走了。
许云波跟上了楼,在他们的身后,又有辆黑色车子停下,这次下来的是周守恒。
温亦如开门的时候,许云波想要跟进去,但温亦如把他挡在了门外,“回去找你的许太太,别再来打扰我!”
许云波蹙紧了眉宇,“小如,她不是许太太,我一天都没有承认过。”
“可是你们有婚姻,她的肚子里有你的孩子,而且快生了。许云波,你别再来打扰我,如果你真为我好,就别让我去当小三。”
许云波怔了一下。
而此时,周守恒已经上楼来了。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精神矍铄,身体非常硬朗。
他一步一步沉稳地踏着楼梯,许云波预感到了什么,扭头去看,温亦如也看了过去,心口倒吸一口凉气。
周守恒站在了楼梯的转角处,没有再上来,隔着几级的台阶,拐杖拄在地上,目光咄咄地注视着上面的两个人。
许云波却转头对温亦如道:“你进屋去。”他随手
关上了房门,只一个人面向着他的外祖父。温亦如原本站在门口,可是许云波替她把房门关上了,一个人去面对他外公咄咄逼人的目光。
她没有离开,却是贴门而立,静静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公,您来做什么!”许云波在门外垂手而立。
周守恒的两只手无声地拄在拐杖上,“波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再跟这个女人来往。”
“外公,跟谁来往,这是我自己的事。”许云波双手插兜一步一步迈下楼梯,“我已经如您所愿,娶了刘纱纱,您还想做什么呢?”
“外公只想让你离开这个女人,她会带给你灾难,而你的命,不光是许家的,也是周家的。你一个人,生下来就肩负着周许两家人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