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依文伊恩在推翻不推翻问题上的考虑之后,培尔纳德也不禁神色严肃地,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嗯……要在不全盘推翻的情况下,把公爵府修缮到原本的程度……说实话这很麻烦,技术上的难度非常高,估计连土系专精的**师都不敢说肯定能搞定……”
“这样说就是没戏了?”依文伊恩不禁叹了口气。
如果真没办法的话,就也只能这样了……
看着依文伊恩肩膀微微下沉,培尔纳德露出一副“得逞了”的坏笑,用力地捶了下他的肩膀:“但是你老师我是谁!放心好了,这玩意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啦!”
“虽然外面的人们一直认为你老师我是土系专精,不过我在教你第一课的时候就说过,劳资实际上是结构系专精!”一边跟依文伊恩胡吹,培尔纳德一边撸了撸袖子,“看我给你露两手!”
培尔纳德搓了搓双手,然后两臂平伸,冲着书房中央的那个大洞:“episkey(修复如初)!”
与奥术师不同,几乎每一名魔法师都会有自己独特的咒文习惯,但是有经验的法师却也可以从这些不尽相同的咒文上,看出对方的师承,以至于战斗风格。
比如说培尔纳德现在使用的这个修复术,使用的是正宗的霍沃茨式符文系。霍沃茨这个符文体系虽然在与土元素与冰元素的共鸣上有着独到的特点,但是在帝国却不属于常见通用的百种符文类型之一。此外,纯粹的符文体系并没有除了自我催眠与自我暗示之外的附加效果,排除了为了咒文而专门去学习这门符文语言的这种可能性之后,结果便很显而易见了——
培尔纳德在霍沃茨符文系的造旨上非常惊人,以至于他对于修复这么严重的建筑破损,只使用了一个简短的咒文进行引导。
而如此一来,再考虑到霍沃茨符文在土系与冰系上的专长,那么至少可以确认——
对方,培尔纳德在土系或者冰系两种元素中的一种上,有着极高的造旨。
而使用这种符文发音作为咒语的习惯,实际上有往往是学院派出身的法师所特有的,而会在学院教育中教授霍沃茨咒文的学院与魔法师又很有限……
于是这样一步步推敲下来,施法者的基本资料,往往也就**不离十了。
当然,在战斗状态下,培尔纳德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直白地使用自己最擅长的霍沃茨符文的发音作为法术引导。
冥想默发,暗示语,情绪引导,自催眠,仪式……
以至于咒文滥用……
破坏永远要比建设容易,粗暴地使用元素,照样能造成极大地破坏。举个例子而言,episkey这个法术,培尔纳德现在是作为“白魔法助益法术”使用,但是这个法术所对准的不是建筑呢?如果这个法术所对准的是个人呢?
这时候,依文伊恩相信,episkey这个法术在培尔纳德手中所能吃展现出阿里的恐怖效果,绝对可以用“黑魔法伤害法术”来形容。
“哟……这还真是破坏地有够厉害的啊。怎么弄的啊?拿炮炸的?”男人在嘴边点燃了一只香烟,劣质冥想烟草所特有的刺激气味随着淡蓝色的烟气袅袅散开。
这个咋一看上去,只是普通烟鬼的男人有着浅棕色的头发与眼睛,鼻梁上的刀疤很醒目,头上戴着满是灰尘的牛仔帽与防风镜,身上邋里邋遢的土黄色军服袖子撸得高高的,肌肉结实的手臂暴露在外面,环抱在胸前,英俊而略带风尘气的脸上带着不经意的坏笑。从工建所的军车上跳下来后,他便仰望起了面前的公爵府,制服肩膀上的中校军衔,说明了他的真正身份。
用手捏着下巴,男人弯下腰,俯身查看了下院门甬道石壁上残留的痕迹,“这个威力……是7磅榴爆弹的效果?”
“还有2磅炮射出来的穿甲弹,不过砸出来的坑,在之前就已经填平了。”听着男人的判断,特地出门来迎接他的依文伊恩不禁笑了起来,“洞悉大地者,果然名不虚传。”
“不……我单纯只是清楚,公爵府的火炮只有2磅与7磅两种罢了……”看到依文伊恩的笑容,这名大概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也不禁笑了起来,他抬手向依文伊恩敬了个礼:“上校,工建所第三工程小队前来报道。”他的笑容中带着淡淡的放浪与不羁,坏小子般的浪子笑容,放到外面,大概能迷住不少青春期的少女,
“你好,培尔纳德中校。”依文伊恩还了个礼,“虽然我很想说‘很高兴看到你’,不过你也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下,总觉得说‘希望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你’还差不多。”
“别这样说嘛!”培尔纳德毫不在意地笑着,“我可是对于这次跟伊恩上校您的重逢,可是很期待的啊!”
“啊……我也是啊,培尔纳德老师。”依文伊恩打自心底地露出了笑容,他伸出手去,“在公爵府里,还是叫我依文。”
培尔纳德是依文伊恩的几位老师之一,因为奥术体系的繁杂,依文伊恩在成为公爵继承人后,并没有在这条独特的道路上坚持太长时间,取而代之的,则是施法方式更贴近于艺术家的元素魔法。
就像是每一名优秀的奥法师,都必然会是优秀的学者与数学家一样,每一名优秀的魔法师,都同时会是一名优秀的工程人员与艺术家。
作为一名在高阶等阶上已经停留了5年的土元素专精魔法师,在依文伊恩的几名魔法老师中,培尔纳德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