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异变与袭击发生的时候,注意到变化的不仅仅只有在观礼台上的依文伊恩等人。
爱黛希尔下意识地扯了下帽檐,因为城尉官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被害,所以即便没有发生刚才那巨大的爆炸,市民们已经在慌慌张张地纷纷退场了。
随着巨大的爆炸在观礼台上掀起的岚风甚至冲击到了对面的市民观礼台上,哪怕是最淡定的白蔷薇城市民也完全坐不住了,纷乱逃散的人群一**地从爱黛希尔身边冲过,如果没有翼护在她身前的塞西文娜,只是独自一人的话,她早就被一头撞飞了,更何妨这种逆流而上?
“这爆炸……”塞西文娜的脸se很不好看,“看来炎之魔导师阿鲁特来了……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已经有快三年没离开炎之塔了吗?”
爱黛希尔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一个阿鲁特就足以让卡奥斯的袭杀队伍失效大半,一位真理高阶的魔导师在战场上能发挥的作用就是如此恐怖。
“我们也离开……爱黛希尔小姐,再不走就迟了,到处都是卫兵……”塞西文娜说的跟现实实际上有些出入,爱黛希尔已经辨认出来,那些从观礼台上跳下来的黑袍人不是卫兵,而是一种被依文伊恩称为军宪官的魔法士官。
但是跟爱黛希尔与塞西文娜所理解的法师与术士又有不同,这些被称为军宪官看起来非常适应近身作战,虽然是使用火枪手雷之类的远程作战,但是看上去跟通常的战斗法师又有很大的不同——非要说的话,更像是魔法剑士?
爱黛希尔亲眼看到卡奥斯引以为傲的jing锐部下,在冲击的黑se方阵下被轻易撕碎,平均剑士中阶参杂少数高阶的阻击队伍根本就无法应付军宪官的第一波攻击,一轮如同蝗虫一样的密集黑雨在地上爆炸之后,还能站着的人就不得不面对着已经开着法术防护,抵近冲上来的军宪官的近身she击——
跟普通新模范军的工业品不同,本身就有法术保养能力的军宪官大多使用的都是炼金品……
局势很快就一边倒地被帝国侧夺了回来,卡奥斯纵是在南岭军团与新模范军歇息的地点到观礼台的路上设下了大批的伏兵,却完全忘了将军官观礼台上的这批人计算在内——或许是因为无论是帝国还是以前的旧王国,都没有平民军官集体观礼的前例。
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
心中莫名地升起一种悲哀与荒凉,下意识地握住了胸口,她突然觉得有些后悔,如果当初她再坚持一些,或许会不会就不会像如今这样死那么多人了?
爱黛希尔的胳膊被撞了一下,她的思路也因此而被打断:“啊,抱歉……”
几乎是在同时,两位女子同时轻声道歉道。
一双紫罗兰se的眼瞳在爱黛希尔的眼中一晃而过,然后那位梳着发髻,成熟美丽的女子就被同伴拉扯着,消失在了纷乱的人群中。
爱黛希尔下意思地扯了扯兜帽,扭头冲着塞西文娜:“走,文娜……还得回去,去应付局面呢……”
塞西文娜的背影微微僵硬了一下:“是的,爱黛希尔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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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伯茨紧紧地拽着辛西娅的手,穿梭在人群中,或许有些用力,所以背后的女子已经因为这个问题骂了他两次了,不过兰伯茨丝毫不敢放松分毫,因为在这样密集的人流中,一旦分开,就很难再找到彼此的身影了。
辛西娅似乎是有些担心依文伊恩的死活,走在路上还不忘回头望向远处狼烟滚滚的主席区,但是兰伯茨对依文伊恩毫无好感,或者依然残留着浓烈的敌视,所以根本不在意这个。
他所关心的,是那张邀请函所代表的意义。
很显然,如果辛西娅对依文伊恩真的很重要的话,那么他应该不会有意把辛西娅卷入类似这样的乱局,所以邀请函的涵义可能有两种——
第一种、最简单的,依文伊恩只是没有预料到袭击的发生。
第二种、依文伊恩预料到了袭击的发生,但是依然给辛西娅送来了邀请函。
无论是哪种情况,对于如今的辛西娅而言,此时的她都非常危险。如果是第一种情况的话,那么那些不知道在何处守着辛西娅的黑骑士们,面对他们真正的领主——费尔德南与依文伊恩的危情,还能继续这样无动于衷地保护着辛西娅吗?兰伯茨不能确定,但是他很清楚,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骑士,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冲向观礼台救主。
而如果是第二种,那么就更危险了,这种居心叵测的意图究竟是在想什么?兰伯茨不想去想,但是他很清楚,对辛西娅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只有现在,辛西娅所能相信,所能依靠的人只有他自己。
兰伯茨对于黑骑士的存在无从分辨,也不知道那些强大的武者是不是穿着普通人的衣服,混在人群中保护着辛西娅,但是即便明知之后很可能会触怒依文伊恩也罢,兰伯茨已经下定决心,绝不放手。
能够守护辛西娅未来的人,除了他自己之外,无法信赖——
直到此时,兰伯茨才突然有些恍然地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会留下来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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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看起来开始了……”
看着升起的绿se信号弹,培尔纳德将嘴里叼着的烟头踩灭。
“啊啊,真是的,我明明只是个人畜无害的研究人员……”在他身边,克雷尔拍了拍身上的白袍,站了起来。
“这种话,对那些被你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