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并无阴暗潮湿,反而干净的紧,溶岩积石错落,两侧更有火把照明,过了片刻功夫,便来到一座大洞中,两个石案,一个石塌,一座五行丹炉坐于其中,吕怀蕊停了片刻,似是在等待某人,不消片刻,一位长相清奇,神采飞扬的男子就从暗处走出,见到二人,双眼一亮。
“吕师妹,你可是想好了?”
吕怀蕊默默点了点头,道:“真能如你所言?把我在万象青冈柱上被拘役的一魂一魄给放出?”
“那是自然,只需你我成了夫妻,我那大伯灵雀子便是看守神柱之人,便是在柱上名册划去一人,又有何难。”方波言语切切,只是面色垂涎,就要拉着这吕师妹的小手。
“动手!”吕怀蕊猛地发作,怪叫一声,一只披发红睛的女魔虚影从口间窜出,往前方射去,那方伯猝不及防下,只来得及用右臂挡胸,却被穿膛而过,带其连串鲜血,那肉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去。
就在这时,对面石壁上猛地跳出两位童子,光头碧眼,一人摇动一幡,洒下大片魔光,另一人放出一嘭血焰针,满空都是晶莹透亮,周乾连忙对上一人,口念魔咒,阴风打着转向前飘去。
刚一交手,就惊讶的发现这童子的道行极高,法力滚滚如蟒,却毫无生机,脑中一转,便知这两男童怕是早就被方波练成厉鬼一般的魔物,无了灵智,只凭本能,心计一定,扬手打出一团星光,正是外道真磁,其中一妖童连忙跳开,却未料到周乾的目的并不是他,而是到处乱窜的牛毛飞针,这血焰针本是由金精混合雀魔密咒,夹杂妖炎苦练九九八十一天方成,最善阴人,但方波嫌其威力不足,便留给他圈养的妖童,而妖童木讷,却只是以硬碰硬,以短攻长,那磁光打来后,猛然大涨,数百枚飞针如鸟归巢般的被吸引了过去,正是金磁相吸。
周乾又一掐指,射出五六颗灭魂魔雷,正好中其身,妖童如遭重击般,砸在后壁上,破开一个大洞。趁此机,往后一看,却见那吕怀蕊正念念有词,放出一口通体红光的飞剑,压服着这使幡的小童,但大部分心力却在施展一魔道禁术——归元招魂**,一股股青黄的冥府气息从地下升起,拘役住正欲往外窜逃的方波真灵,任其化作所化扭曲虚影乱窜,都打不破牢笼。
“吕师妹饶命!小弟知错了!再不敢打您的主意,回头就让我家伯伯放了你的魂魄,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一命……”方波哀求声不绝于耳,那吕怀蕊却不为所动,面色冷淡,只专注施法,最终法术功成,一团黄光小球落于其手中,再无声息。
而周乾也终是松了口气,法力已去了五六,原来不知何故,这光头童子怎么打也打不死般的,除了行动缓慢,不知进退外,却好似不死之身;好在那方波被镇压后,终是停了动作。
“此乃金刚佛体,这两位童子本是小雷音寺迦叶禅师的徒儿,被灵雀子捉住后,以丹炉炼化百日,肉身未溃,却把元神炼化了去,就赠予了他这侄儿,被其练成一对恶鬼童儿。”吕怀蕊解释道。
“师傅,我们为何要这般做?”周乾小心翼翼问道。
“你可知为师的身份?”吕怀蕊沉默了片刻,突然道。
经其所述,原来这位师傅还真有一段来历,赤身教教主吕轻烟生性yín_dàng,以采补闻名,素好男色,便是仍是凡人之时,宫中闺事就多有传闻,更何况入了魔道,与其媾和的妖人不知有多少,因此生下的儿女也有几多,但哪还放在心上,无丝毫亲情之念,更有甚者,儿孙若有长的俊俏些的,借着侍奉长辈之名,强与其做些悖伦之事,他这位吕师傅便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
但与众不同的是,他的父亲却是鼎鼎有名,乃是正教西昆仑的掌教青光仙南成,当年一口九宫神剑正邪两道可是难有敌手,与天门掌教妙道真人南北称雄,如今鼎鼎大名的七派之一的天一道门,就是东昆仑一支,威名强盛,是故南成又被寄予厚望,被希冀成为西昆仑的中兴之主。可没料到竟被这吕轻烟以自在魔法勾引,深陷爱河,五百年苦修毁于一旦,而受其连累,门派也不得不远走海外,避世封山。
众叛亲离下,却也被吕轻烟囚禁于宫中,闲来无事便取其精元,直到吕怀蕊出身,方痛彻所悟,待女儿长成后,自杀身亡,而吕怀蕊因此深恨其母,因其势大,一直隐而不发,后又拜了阴火姬为师,勤学苦修,道行倒是一日千里,较之同辈中人,也是佼佼,但因其身份,在教中多有排挤;甚至被其母以魔法抽出体内魂魄,以狗钉钉上,只需她有丝毫叛教之举,便可轻易杀之。
虎母怎能生犬女,吕怀蕊一边苦苦修行,一边伺机脱身之策,百般打探下,终是认识了这位方波,其伯父乃是担当掌管神宫中宝库一职,刻意结交下,倒是终有所获,那方波也未安好心,本想以采补之法收得吕怀蕊的真元,却未料打雁不成反被雁啄。
周乾见吕怀蕊满脸倔强,倒是生了一二同情之色,还未多想,就听得她又道:“你莫要想告密,那灵雀子生性狭隘,又因修炼阿难般若**无了生育之能,对这唯一侄孙可是百般宠爱于一身,若是知晓你帮我把他的魂魄收去,大发怒火下,你以为你还能活个多久。”
周乾心中苦笑,这等女子就好像崖边的杂草野花,顽强不屈,软硬兼施,哪还需要别人的怜悯,倒是突发奇想,若是告知她自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