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峰的眉头拧了起来,“看来,要加快绥远地区的开发力度,尽量让这些人把家眷迁过来。我_看只是目前铁路不通,大规模开发时机不成熟,还要再缓两年。又涉及蒙古、回族等复杂关系,不得不慎重行事!”在何峰的规划里,绥远是一颗重要的棋子,包头等地地处内陆,将来要建成重要的重工业基地,不会像东北那样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施展不开。
“既是当地风俗,你也不要过多干涉,顺其自然嘛。”
“是,我一定小心谨慎!”
众人相聚一堂,自然多逗留了几天,等秦时竹来到太原时,沈麒昌和熊希龄已启程去北京和周学熙会面了……
秦时竹忙着视察,老袁也没有闲着,召集心腹商议下一步对策:
段祺瑞汇报:“昨日陆尚荣部已全部撤出京城,回原防地驻扎!”
老袁面带怒色,对手下大将咆哮道:“此番事故,你们怎么弄的?唐山防线我驻扎了重兵,就是为防止东北军南下,你们倒好,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了,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幸亏陆尚荣是来镇压兵变的,他要是搞政变,冲击总统府,这回儿我还不知道怎么呢?”
手下人全部耷拉着脑袋,闷声不响。==
老袁越说越气,眼睛盯着曹锟:“说,你的部队给陆尚荣搞掉了多少?”
“1000多吧?”曹锟哭丧着脸说,“还陪进去一个标统,一个帮统。”
“这才是烧香引出鬼来!好好的你闹腾什么兵变?这下折本了吧?”段祺瑞讥讽道,“我听说还有不少人被关押在军法处,这脸可丢大了!怎么着,这些人你一个个弄出来?还有,死去的那些弟兄你怎么安排抚恤金?当他们为国捐躯!?”
“你!”曹锟气得话也说不出来。
和段祺瑞一样,冯国璋对兵变是不赞同的。但既然是老袁的意思,也就不得不出来打圆场,“芝泉。算了,人都有糊涂的时候,弟兄们也是听说大总统要走才闹腾起来的,要怪,就怪南方的孙文他们吧!”
“我就觉得纳闷了,曹统制这边刚刚有点动静,陆尚荣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李纯大惑不解。“居然知道地比我还要早!”
“调查清楚了没有,陆尚荣究竟怎么混进来的?”袁世凯冷冷地瞪着驻扎在唐山的潘榘楹和卢永祥,那眼神让人看了浑身就发毛。
“报……报告大总统。我们调查过了,那天夜里十点左右陆尚荣率部坐火车混过唐山地。我……”
“不是让你们严密监视嘛,怎么还让他给混进来了?”曹锟也是一肚子气。
“铁路是英国人管的,我们没敢多插手,据说英国人也在纳闷,陆尚荣从哪里搞来的车皮?”
“莫非英国人和秦时竹穿一条裤子?”袁世凯犯了嘀咕,“不对啊,朱尔典前两天见到我还……”
“大总统,我看这里有蹊跷。转载自我看書齭肯定是我们内部有人走漏了消息,让陆尚荣提前准备了。”赵秉钧把握十足地分析道,“您想,北京到唐山要7个小时的火车,兵变是晚上搞起来的,怎么一下子就到了北京,要不是预先备好的。能这么快反应?别的不说。就那几辆铁甲车弄到车上就要费老大功夫……”
“确实可疑,这事你去查。得弄个水落石出,谁要是吃里扒外,我对他不客气。”袁世凯一脸怒容,“现在让陆处长宣布此次事件地处理结果。\\\\\\”
陆建章掏出一张纸念了起来:“……曹锟身为统制,不能约束部属,酿成此祸,虽情有可原,但与法不容,予以撤职,暂且代理统制一职,以观后效;参与兵变官兵,已亡故的,不再追究责任……;尚被羁押的,个别甄别,倘若有杀人、**等严重罪行,予以严惩,若只有掠取财物情节,且已退还地,予以警告,仍留部队……”
曹锟一听委屈极了,刚想开口分辨,连忙被旁边的冯国璋拉住,再看袁世凯地眼神也瞪着他,吓得他不敢多说。老袁慢慢地说:“这是为你们好,现在外国舆论很关注这个,文章要做好。曹锟,你服气不服气?”
“他娘的,”曹锟心里暗暗咒骂,“陆尚荣、秦时竹,你们两个混蛋,咱们走着瞧!”嘴里却不得不应承:“是,是!卑职知罪了,谢大总统不杀之恩!”
“芝泉啊,就辛苦你到保定、天津走一圈,把这层意思都跟各镇兄弟打声招呼,让他们收敛一点,别再给我添乱了……”
散会时已接近晚饭时分,曹锟闷闷不乐地往回走,本想做件大事邀功请赏的,结果什么好处也没捞到,反而落得个革职留任的处分,心里别提有多窝囊了,先想非到八大胡同里顺顺心不可……
刚迈开腿走了两步,有人急匆匆地赶了前来:“曹统制请留步,大爷有请!”
大爷就是袁克定。\\\\\\曹锟心想:你害我不浅,居然还敢再来请我?当下气哼哼地说:“告诉大爷,我今天不舒服,改天再去拜访吧!”
来人没想到曹锟居然一口回绝,“这……这不大好吧……”!
“呦,曹兄,还生我气啊!”袁克定笑盈盈地出现了,“今天是老爷子做东请你吃饭,你要真不舒服,我就如实回覆老爷子了!”
一听是袁世凯请吃饭,曹锟慌了手脚,连忙回答:“别,别……刚才是有点不舒服,不过嘛,现在好多了,大总统吃饭总是要去的……”
“这就好!”袁克定笑眯眯地走了。
到底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