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要跑了。给我打,继续打!”夏海强眼看对方撤退了,命令机枪抓住最后的机会开火,“突突突”。撤退时又有几十个骑兵被打死。
“炮兵,给我放炮,放炮!”嫌不过瘾的夏海强还要赶尽杀绝。指挥炮火继续封锁,此时,机枪、步枪火力已沉寂下来了,很多人在战壕中欢欣鼓舞。庆祝自己的胜利。
500米的炮火封锁线还是挡住了不少人的生还,率先撤退地马保是冲了过去,但两兄弟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他们动作稍微迟缓了点,正好被一发迫击炮弹招呼上,硝烟散尽后,两人已经变成了历史,所有人看了。都心惊胆寒,却丝毫不敢停留下来看个究竟,只是发出一片哀号。马保情知不妙,咬咬牙。率领残余人马杀出了重围。来时的2000之众,撤退时只剩下400不到,中间还有100多带伤的,连马安良地两个儿子都丧生与此。
“胜利啦!”阵地上,欢呼声响成一片,这完全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对方损失了1000多人马,夏海强这边呢。除了有5个士兵因为太兴奋跳起来扭伤了自己的脚腕外。零伤亡。1600:0,这种瞠目结舌的步炮兵对骑兵战果。恐怕也是僧格林沁覆灭后中国地第二次吧。
夏海强很满意地看看怀表,一时四十八分敌人开始攻击,短短半个多小时,战果居然如此辉煌,让他也有点吃惊,更不要说马允承了。
“恭祝师座获得大捷!”周围一片喜气洋洋。
“告诉弟兄们,立刻打扫战场,修缮那些被破坏的铁丝网,防止敌人反扑。”打了胜仗,夏海强很得意,但还没有忘形,连忙布置命令。
“师座,你说敌人还能再来吗?”马允承有些不相信地问,“他们不是已经有人逃出去了吗,应该会向马安良报告这里的情况吧,我要是马安良,肯定不会再来碰这个硬钉子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还是多留个心眼吧。”
如果说刚才在战壕里没有士兵受伤的话,那么打扫战场时反而出现了伤亡,那些被机枪撂倒在地的回族骑兵,很多其实并没有死,只是受了一定程度的伤,看见国防军的士兵走了近来,不少没死的挣扎着用刀、用枪复仇。
短短几秒钟,好几个国防军战士倒在地上。带队地营长恼了,本来他还想救助几个伤员的,按夏海强的话说,都是中国人,能少死一个就少死一个,但是敌人这么顽固,他按耐不住,抢过旁边一个士兵手里地轻机枪,就开始倾泻起弹雨来。
“营座,杀俘虏好像不大好吧?”旁边的副营长好心地提醒他。
“胡说,谁说我杀俘虏地,这帮家伙还在顽抗,压根就没投降,不是俘虏是敌人!”营长一边开火,一边怒吼。
所有的士兵都被刚才回族士兵最后的反抗激怒了,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几步,学着营长的模样,开起了火。
“我叫你们顽抗,我叫你们不投降!”营长咬牙切齿地怒骂,一边对准有动静的地方开火,果然,敌人发出一阵阵哀鸣,真有不少没死的。
“老子送你们统统上西天。”
听到连续不断的枪声,夏海强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哪里还在开枪?”
“不知道?”马允承也回答不上来,过了半天,才说,“估计还有没死的敌人在顽抗。”
“走,我们去看看。”夏海强带着警卫急匆匆地朝前沿阵地走来。
事情果然和马允承说地一模一样,夏海强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装作没看到:“也罢,给他们一个痛快吧。”部队里虽有军医,但人数并不多,要救治这么多伤员,只怕力不从心,与其让他们缺医少药哀嚎而死,不如现在就给他们一个痛快,这是更大地人道。
眼看马保率领部队落荒而逃,骑兵部队什么战果都没有捞到,不免有些心痒,但夏海强委婉地拒绝了扎木合追击的请求,并安慰他,骑兵是有用武之地地,扎木合与其它两个骑兵营长嘟囔了好一阵子,只能怏怏离去。
凌晨三时三刻,疯狂逃窜的马保遇上了马安良的大队人马,黑灯瞎火的,走到跟前才认清,但已有不少倒霉鬼挨了自家的枪子。马保好不容易见到马安良,当即滚鞍落马跪在地上,才说了“大帅!”两字,就泪如雨下,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马安良暴跳如雷,透过亲兵手举的火把,他看到跟随马保回来的稀稀拉拉只有数百人马,耳朵里还充满着伤兵的哀号,脱离了险境、看到了自己人,使他们觉察到了自己的伤势。
“大帅……”马保抱住马安良胯下马的马蹄,哽咽着将进攻失利,大批骑兵阵亡的消息讲了一下……
马安良脑子里“轰”地一下,一个坐不稳,险些从马上摔下来。“廷和廷贤兄弟俩呢?”马安良扫视着人群,没发现自己的儿子,用几乎能吃人的眼光逼问着马保。
“我……我不知道……”马保想起来只顾着自己逃命了,没有招呼这兄弟俩……
“他们两个呢?”马安良已隐隐约约地感到了不安。
谁也不敢接他的问话,过了许久,才从残兵里传出一个声音,“两……两位公子被炮火击中,生死不……不明。”
被炮火击中?生死不明?马安良感到天旋地转,一个倒栽葱从马上掉落了下来……
马保眼疾手快,赶紧接住马安良落下来的身体,“大帅,大帅,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