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刺目的强光晃过她迷离飘渺的双眸,抬起左手看着圈在中指上的永恒之星,耀眼的光芒拉回了她怀念不舍的思绪,面对着它,她羞愧万分,好像看到矅函闪着受伤的眸光看着她,对不起,矅函,我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纠缠,雅雅答应做你的妻子就一定会做到。
拉开门走到他面前“谢谢,我会把买衣服所用的钱交给财物部,您今天的行程我已经传到您的电脑里,没什么事我出去了。”
好心情被她一个‘您’和我会把买衣服所有的钱交给财物部“轰”的烟消云散,残留下来的是满腔的怒火和想掐死她的冲动,该死的女人,就这么想与他撇清关系,然后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做她的曾太太吗?垂在两侧的手,握了松,松了握,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冒火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她,语气十分生硬“跟我走。”
说完,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直接起身出门朝电梯走去。他现在必须赶快暂时离她远一点,否则他不确定自己会怎么惩罚她。
方宁雅对他的反应有些莫名奇妙,自认为没有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他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啊,得,谁要他是她的上司呢,跟着走呗,大不了被他狠批一顿,然后再承受几个犀利的眼神。
一路跟到地下停车场,接着上了他的车,车上一片死寂,俩人都貌似很平静的看着前方,实际上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内心是怎样的煎熬。
紧捏着手里的包包,按平时这个时间矅函早就给她打电话一起用午餐,真希望他现在打电话过来解救她,只可惜矅函昨天已经前往纽约处理公务了,大概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平稳的车速行驶到一条熟悉的街道上,这条街是她五年来不曾来过的。这里有他们太多太多的美好回忆,这里到处都是他俩的身影,曾经这条街是俩人的恋爱天堂。
熟悉的话亭依然伫立在那里,方宁雅内心百感交际,五年了,那个见证他们爱情的话亭还在,朦胧中她好像看到有个女孩生气的把自己锁在话亭里,而外边的男孩做着各种滑稽、搞怪的动作逗女孩开心。
从车驶入这条街邵清宇就一直关注着她,虽然在法国待了五年,可每个午夜他都会梦到这里,梦到好娇美的容颜,梦到红色的玻璃话亭,梦到琉璃咖啡馆,梦到这里的一切一切......
当看到她的视线紧盯着话亭的那一刻,邵清宇唇角上扬,迷人的双眸中载满了好笑与无奈,记得那天是她的生日,这丫头不知道听谁说的,热恋中的情侣如果想知道会不会天长地久的在一起,就心须做一个游戏,选择同一起点,俩人分别往相反的方向走,如果半小时内中途遇上的话,就证明有缘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反之便是不能。
万不得已才陪她玩这个无聊的游戏,她出发后,他没有走远,并断定她最后还是会回到这个地方,这丫头是个死脑筋,如果真的走叉了,她肯定会伤心半天。唯一保险的办法就是找一个她必经之路,在那等她,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在他等了二十几分钟时突然间内急,他是左思右想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一会。可没想到的是等她回来一看,那丫头蹲在原地哭得稀里哗啦。
看他来了也不理,最后索性把自己关进电话亭内,任他好说歹说都没反应,后来没办法就给她讲笑话,做鬼脸,2小时后终于把她给哄好了,那简直是一段悲惨的回忆。
舒适而温馨的咖啡馆里,其中一对坐在落地窗边的客人互看着,男人的幽眸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女人的美眸载满了深究与不明。她就不明白了,人一下子怎么可发转变的这么快,虽然一样不说话,但那种感觉让人说不出的诡异,方宁雅心里直发怵,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葫芦卖的什么药。
“我的天啊!清宇、雅雅,我没看错吧,你们都消失五年了,看到你们真的奇迹,不会是我的错觉吧。”琉璃跑到俩人跟前,瞪大着双眸夸张的拍打着自己的脸。
“别拍了,本来就丑,等会拍变形了,你还让不让我们吃东西啊?”邵清宇微笑着摇头。
“我靠,我还以为你会经过时间的冲洗而变得绅士一点,看来你这些年是白活了。”琉璃一副你没得救的表情,而后偏头问方宁雅“雅雅,这毒舌你真的能受得了他吗?”
方宁雅淡淡一笑,有意回避这个话题“琉璃,给我拿点吃的,我饿了。”
“ok,十五分钟到。”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转身去厨房给他们准吃的去了。
目送好友离开,五年没见。她依旧是那么的活泼、可爱,琉璃是她的同学,这家咖啡馆是她父母留下的,学生时代她常常都会带着清宇过来吃东西,一来二往俩人也熟络了,后来清宇走后她也就再也没来过,尽管琉璃老打电话邀请她。
“你很久没来。”这是肯定句,沉默状态的他开口了。
“工作忙没时间。”淡吐了几个字,拿起餐桌上的柠檬水喝了起来,她才不想说是为因为怕想起他而刻意不来的。
“是吗?”
又是这个语气,方宁雅极为反感,想刺探她吗?那就偏不让你如意,没听见,继续喝柠檬水。
又这样沉默了十来分钟,琉璃推了个银色推车过来“来,情侣套餐,还是你们喜欢吃的口味,你们慢慢吃,我现在有些忙,有空我们再慢慢聊啊。”放下食物的琉璃又钻进了厨房。
方宁雅尴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