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做贼似的,生怕被外婆听到,捂着自己的嘴巴好半响。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过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动静,才缓缓松开。
陆念念摸出手机一看,我去,都要十点了。
“别担心,没事的,外婆这会儿肯定睡觉了。只要你不尖叫,自然不会把人引来。”
阿雾又怒视着她,还说,她还好意思说?
陆念念色眯眯地揉了揉阿雾的脸颊。放轻声音低声道:“其实,我本意想给你送情趣内衣啥的……”
“哎哎哎,别打,别打,我这不是没有么?”陆念念求饶,阿雾恼羞成怒了。
“念念,你真的是……胆子……”阿雾不停吸气。被气的,也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陆念念的“孟浪”。
陆念念将被子里藏着的套套抽出一个,也瞟了阿雾一眼,“胆子大嘛。真不知道你怎么跟杜靖宇发展到现在的,我都无语了。以后我结婚了,不介意你拉一车套套送给我。”
说完,好心情地吹口哨,陆念念胆敢这样说的原因,是因为她打赌以阿雾这个小性子,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她陆念念可以面不改色照单全收,但阿雾敢送么?
坐在她旁边的阿雾脸色白里透红,恼羞成怒。
陆念念不欲继续跟她打闹。反而是撕开盒子,一脸稀奇地说:“我要看看里面长得咋样。说起套套,我又想起咱们上中学的时候,傻不溜丢趴在超市卖套套的地方研究这种‘口香糖’是什么口味的事。”
阿雾的脸“轰”的一下,彻底红了,然后变青了,又变绿了。
陆念念这话提醒了她两人以前做过的二逼傻事。
那个年纪,青涩得很。陆念念还对一些生理知识稍有了解,阿雾,简直跟一张白纸似的。有一次在超市结账,人太多,她们无聊在旁边研究“口香糖”。
阿雾看到所谓榴莲味,觉得还很稀奇,想试试什么味道,抓着一个盒子跟陆念念讨论要买,旁边排队的人跟见鬼一样看着她,阿雾还不明所以,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知道陆念念一把抢过那个盒子,看到盒子后面写的“随性而动”几个字,默默将盒子放回货架上。
阿雾不解,问她为什么,陆念念附到她耳边说那是成人用品套套,阿雾吓得落荒而逃。
在阿雾回忆的这段时间,陆念念已经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决心了,她将盒子撕开了,将里面的小包装也撕掉。
“唔,长这样子的?油腻腻的,还真的有草莓的味道。”陆念念一脸的新奇,阿雾被她这些话气得差点吐血,一口气倒在床上,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脸,打死她也不跟陆念念讨论这个话题。
陆念念看完了,欣赏够了,将已经拆封的套套丢进垃圾桶,顺道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也跟着爬进被子里。
“咳咳,阿雾,你跟杜靖宇那个啥的时候,有没有动手帮他带过?”
声音刚刚响起,阿雾实在是忍无可忍,小脚一抬,将陆念念踹下床。“你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
想威胁,又不知道威胁什么,阿雾词穷,气结。
陆念念也没摔痛,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臀部:“你怎么样?哈哈哈,看你能奈何得我什么,不过是八卦一下嘛。”
阿雾狠狠瞪着她:“小心以后我送你一卡车情趣用品。”
陆念念“……”
玩闹了许久,陆念念理所当然地在阿雾这边睡觉了,第二天睡到日晒三竿,起来的时候,发觉家里就阿雾一人。
“怎么那么安静?外婆呢。”陆念念一边打呵欠,一边问。
阿雾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陆念念问到外婆,她有些郁闷,“去医院了,今天那个人做手术。”
那个人?陆念念沉思了几秒,才想起需要做手术的不是丁敏玲就是丁成俊了,不过是哪个?呆岁叉才。
“你爸?”陆念念小心翼翼地问。
阿雾没有否认,陆念念顿时了然。
“这么迅速?杜靖宇果然说行动派的。”陆念念有些惊讶,随即感慨,不得不说,丁成俊生了一个好女儿,若不是阿雾跟杜靖宇的事,要换骨髓,做梦吧。
阿雾换了个姿势,百无聊赖地换台,也附和一般点了点头“嗯。”
陆念念见她有些许坐立不安的样子,这是担心?还是只是烦躁?
她的视线太过热切,阿雾被陆念念的打量看得不舒服了,事实上她倒是真的有些烦躁了,担心不担心,阿雾自己也不知道。
“好了,你先别急着跟我说话。浴室里有你的牙刷,锅里还有饭,先去刷牙吧。”阿雾推了推陆念念,不得已,她先去刷牙了。
等陆念念离开,阿雾才继续盯着电视机发呆。
等陆念念吃过早餐,再坐下来的时候,阿雾才蹙着眉,想起一件事。“对了,丁敏玲跑了。”
说到这个,阿雾也挺郁闷的,外婆刚刚跟杜靖宇讨论过要如何安顿丁敏玲,三人一致认为疗养院挺好的,她竟然当天就跑了。
“什么?她不是还没有痊愈么?打胎不是相当于小月子,她胆子到底是多大?”陆念念捏了把汗,觉得丁敏玲这是自寻死路。
再说了,她现在身上没多少钱吧?还拖着个病弱的身子,能跑到哪去?
“那怎么办?”陆念念紧张兮兮地问。
“原本外婆也说了这件事,说丁敏玲都有些失常了,要送她到疗养院的。现在,人都找不到,大概只能随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