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癞皮狗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吸着烟,张洪亮的心里突然一阵恶心,恶心的要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个兄弟竟然开始厌恶,看着他脸上的那条伤疤,还有玩世不恭的眼神,还有刚才那两条赤条条的身子,他突然开始恶心的要命,一个劲的反胃想要狂吐,他一张脸憋的通红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整个人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一般,心里那个憋屈啊就别提了,一脸痛苦的神色,他默默的坐在了椅子上给自己点燃一支烟,狠命的吸了一口,整个人满身的泥污有些颓废疲惫的神色,这么些年了,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发自内心的害怕过,他什么坏事儿没干过,弄死过人,祸害过良家妇女,可是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过,他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于是全身都开始颤抖了,他把自己的手臂紧紧的压在身下,可是还是没有用,他整个人都开始发冷,冷的要命,烟头掉在了地上,他都兀自不觉,神色颓废,内心的恐惧充斥着他整个的神经让他感到十分的不安和痛苦,他的脑海里闪现了丢枪和被扒掉警服的各种严重的后果,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会死的很惨,这几年得罪的仇家哪一个不眼巴巴的盯着他呢,只要没有了这身警服不要说是现在美好的生活保不住,以后能不能活着都很难说,就不要说继续像现在这么作威作福的过活了,心里一阵强烈的害怕,手脚颤抖的厉害,整个人的脸都青了,眼泪流了一大把,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害怕过。
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全身都开始颤抖,眼神也有些涣散,就好像是抽风了一样,双手紧紧的压在屁股下面,可是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全身还是忍不住的在颤抖着,他整个人都有些变的神经起来了,此时懒洋洋的躺在病床上吸烟的;癞皮狗这才发现打断他好事的张洪亮满身的泥污,就好像是从臭水沟子里刚爬上来的一样,脑袋上的头发都冻成了冰渣子,整个人就好像是羊羔疯犯病了一样,坐在椅子上,四肢抽搐着,就差口吐白沫了,一张脸憋成了青紫色,眼神有些涣散的盯着前方,这个状态把躺在床上继续享受的癞皮狗给吓了一大跳,他一个激灵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没听说过自己的大哥这些年竟然有羊癫疯的病,难道现在真的是发病了,他慌忙的从床上跳下来,并不是对这个大哥的生死有多么的关心,而是对这个大哥以后还能不能罩着他而担忧,这些年来,他之所以能在道上混的是风生水起,没人敢惹,就是因为在派出所里有这个相互依靠的大哥,癞皮狗慌忙的床上大裤衩从床上跳了下来,使劲的在张洪亮的脸上拍了拍,见没有反应,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开水的,还是没有反应,癞皮狗轮圆了膀子,一巴掌抽在张洪亮的脸上,这家伙顿时被一巴掌给抽的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整个人愣了一下,茫然道:“我刚才怎么了?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死掉了?怎么会这样呢?”张洪亮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脸颊快速的肿胀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哥,你刚才怎么了?受伤了么?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这么狼狈?”癞皮狗见张洪亮清醒了过来,搓了搓手,谁知道张洪亮一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竟然浑身一阵,啪的一巴掌抽在了癞皮狗的脸上,恶狠狠的瞪着眼睛骂道:“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搞女人,你除了搞女人,脑子里还能不能有点儿别的?你是傻逼么?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这回死定了,我看你怎么办?要玩完,咱们一起玩完,老子怕谁啊?”
“草,你凭什么打我?你在外面搞的狼狈成这个样子,就跑回来找我出气是么?你有病啊,这***关我屁事儿啊,什么玩完,你今天疯了么?怎么开始胡说八道了,你难道被烧糊涂了???”癞皮狗被张洪亮抽了一个大嘴巴,整个人站起来挺着脖子,血红着眼睛,就要动手,不过倒是忍住了,手伸在半空里就停下来了,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来没见过张洪亮发这么大的火,即便是出了人命的案子,也没见过他这么害怕难道真的是天要塌下来了?癞皮狗试探着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疯了么?我就不信天还能塌下来不成么?什么事儿啊,你至于弄成这个样子么?”
“我至于弄成这个样子么?哼,这次的事情比天塌下来更加严重,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躲在这里搞女人,你能不能办点儿正事儿,枪的事情你摆平了么?都***火烧眉毛了,你这个蠢货竟然还在这里玩女人,真不知掉你脑子里装的是草还是屎,我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我告诉你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枪丢了,我身上的配枪就在一个小时前,被人给套了麻袋抢了,你说有多严重?枪没了?被人给抢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要是枪找不到,你很快就会变的比我更加狼狈,没了枪,以后我连门都不敢出,我***给人套了麻袋,枪也给人抢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搞女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猪么?”张洪亮冷笑了一声,整个人都变的有些神经质了,他满脸都是疲惫不堪的神色,胃里翻江倒海的,一股子恶心的味道全往外猛冲,疼的他有些呲牙咧嘴的,心里那个憋屈劲啊,他现在后悔的肠子都快悔青了,要是枪放在家里没拿出来该多好啊!
“什么?枪丢了?”癞皮狗一听枪丢了,反应的激烈程度甚至是比张洪亮当时丢了枪的反应还要激烈,他冲过来一把揪着张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