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喝了一碗甜水,又缩回壳里重新闭上眼睛。心里空空落落的,无端地便开始想容尘子,她活了四千多年,不知相思何物。从容尘子主持国醮这段时间的分离之后,倒是慢慢品出些味来。
这时候在壳里辗转难眠,不免就想到容尘子宽厚温暖的胸膛、强壮有力的臂膀、带着薄茧的手掌以及令人垂涎三尺的肉香……= =
不过她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让容尘子过来,自她从清虚观跑到这里,容尘子对她便十分迁就,料是觉得她在观中受了莫大委屈,心中愧悔难安。她若开口,容尘子夜间定然过来,且会一陪到天亮,但明日他尚有事要忙,难免过于辛苦。
她翻来覆去,模模糊糊地入睡,一睁眼发现容尘子的脸离她不过两三寸,那温润的唇瓣烫过脸颊,河蚌不由揉了揉眼睛:“知观,你怎么过来啦?”
身上容尘子浅笑不答,只缓缓吻过她的唇、下巴,然后吻到喉头,河蚌舒服得直哼哼。突然,容尘子的脖子后面猛然伸出一颗狰狞的蛇头!!
河蚌心中一惊,骤然惊醒,方发觉又作了个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