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释天等人一心想要抓住李隆盛,可成目天又肯再折一员大将。
李隆琰和成释天两人,声势浩荡地带着人马,走到成目天帐中,将一纸供词扔到成目天案上。
“二弟,军中有人举报,二弟的军师——木右,与西越有所往来。前些日子,刺杀大冶龙承帝,便是有其策划。这是昔日间谍的举报证词。为了两国邦交,还望二弟不要徇私包庇,将军师速度交出,军法处置,以儆效尤。”成释天冷言道。
成目天似是震惊地抬起头,看着成释天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陛下明察。太子明鉴。本王军师,因小王吃不惯沿途之水,半月前就离开军营,去为小王安排泉水运送去了。还有三日放归,这事怎么可能是他做的呢?太子莫要冤枉好人。”
他声声诚恳,倒真说的好似,李隆琰和成释天冤屈好人。
喊来人进行取证,成目天所喝之水,果然于近日改成京郊玉佛寺的泉水。
而且,有多人证明,军师早就不在军中。
成释天心中恼怒。明知这是个瞎扯的借口,却因为,人不在营中,无法反对。
李隆琰丢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笑眯眯地搀起跪在地上的成目天:“二皇子请起。想来那贼人,定是想我两国,心生嫌隙,才来攀咬二皇子军师。铁证如山,本皇必不会为奸人所蒙蔽。二皇子也千万莫因此,怨恨与朕,及贵国太子啊。”
这句重话压下来,成目天哪里还敢继续跪在地上拿矫,连忙作诚惶诚恐状,顺势起身:“本王省得,陛下与兄长也是为了军中安宁,本王怎会有所怨尤。”
见他顺话说了下去,李隆琰继续笑道:“如此甚好。为了给二皇子赔礼,朕做主,三日后,木右军师回营,朕宴请二皇子及军师,以此赔罪。”
成目天皱眉,刚想说些推脱的话,李隆琰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携了他和成释天的手,道:“马上就要抵达前线,最近军中流言颇多,我们三人,还是要和睦些,莫让下面人忧心啊。”
他说地语重心长,忧心忡忡。
成目天听得额角青筋直突突。谁不和睦,什么流言,还不是你们俩谋算我,现在还一脸正人君子忧国忧民的样子。果然能当老大的都不是普通的厚脸皮。
为了不成为不和睦的根源,成目天只得感激涕零跪下大拜:“陛下折杀小王了。既陛下如此抬爱,小王恭敬不如从命。”
李隆琰这才满意了,一脸孺子可教地带着成释天扬长而去了。
他携着成释天,走在军中,貌似亲密的交谈着:“八弟。”
成释天有些意外。这是二人相见后,第一次,使用在大冶时的称呼。
“五……哥。”成释天有些,不太适应地开口。这句称呼,宛如一个缺口,瞬间打开了他在大冶时的记忆,令他不由想起了,另一个,哥哥——李隆盛。
“八弟,听说时雨,在端漠颇是吃了七弟的苦头。这次的这个局,朕绝对会猎杀他,希望你,到时候能多想想时雨所吃的苦,不要再妇人之仁。”李隆琰笑着,眼中却露出了凶光。
成释天也笑了起来:“五哥放心,我与他,已恩断义绝。”眸中写满了毫不退让。这不仅是围捕李隆盛的战局,也是他们兄弟二人,再次相逢,为文时雨而开的战役。
待二人走远,成目天在帐中继续气的七窍生烟,摔摔打打。
这摆明了是鸿门宴啊!他为什么一定要参加啊!
不行,他得传信给军师,必要想个章程出来。
李隆盛收到信,扬唇一笑。李隆琰,我们终于又对上了。只是这次,他却不会再输了。
面具下,那原本冷峻的脸,变得狰狞起来。想到文非墨在那西越老贼身下委屈承欢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的心痛得要疯了。
都是李隆琰、文时雨这二人的错!若非他们,他和非墨怎会沦落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不过没关系,待打赢他们之后,他会迎回非墨,封她为后,然后和成目天联合攻打西越,为非墨报仇。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便有一股热血在澎湃,于是提笔回了一封密函,给成目天。
不过是小小鸿门宴,参加了便是。若是连此都应付不过去,以后还怎么跟那三人相斗。
明月当空,一只信鸽带着李隆盛的信飞回了军营。
高高的山岗上,文时雨穿着黑色夜行衣,挽着弓,朝空中虚空一射。
“嗡——”
箭弦嗡鸣。
信鸽误以为自己被射,惊慌地躲了躲。
文时雨扬唇,凌空一跃,将它抓在手中。打开它脚上的信函,看了看,然后又放回去,将那只不知所措的鸽子放走。
山风吹拂,时雨马尾飞扬,黝黑的眸子里,绽出一抹战意。
原来你所谓的深情,也不过如此。
我要用,前世为征伐四方练就的本事,来终结你此生所有的奢望。
三日后。
大冶龙承帝李隆琰及端漠太子成释天,二皇子成目天,率军抵达嘉鱼关。而文伯阳所率的大冶主力军,也将于一日后抵达相汇。
是夜,李隆琰宴请端漠太子及二皇子,木右、宋恩、皇甫珏、文时雨等将军作陪。
嘉鱼关口,一道绵延百里的城墙,筑起关外关内两重天地。
关外,一片日渐退化的草原,自城墙向西越方向,有心无力的延伸了十里,就消失于茫茫戈壁。
夜风一吹,四处黄沙漫天。
而关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