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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听了一惊,想要回头,硬生生忍住了,激动问:“为何?!”
林?s便从各个方面解释给他听,他的立场、自己的立场,“瑞木大哥还是尽快回南方去,既然皇上让赵大哥暗中保护我,我想这瑞昭上下大约是没几个人能伤得了我。何况庆国的使者马上就要到郴州,我身为皇上的执笔女官,理应利用这个机会先与那使者走近些,也好叫人家知道我泱泱大国的女子不输与庆国的那些女权者。”
瑞木俊沉默片刻,方问:“你是要跟着庆国使臣的队伍回京?”
“是。”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林?s若跟庆国的大部队在一起,要杀她的那些人自然没机会再下手,而且女子在一起,又是伺候得极好,都比跟着他风餐露宿回去要妥帖。虽然心里有些舍不得,却仍妥协,叹了口气:“那好吧,不过在此之前,你不要再待在郴州了。”
“什么?”林?s疑惑,不在郴州迎接使臣,那要去哪儿?
他解释:“我和阿尘调查过前些日子刺杀你的人,与今日这几个定然是两批人,所以说不止一个人想要杀你,你这样正大光明走在郴州的山林里,我委实不放心。”
林?s听了,也寻思起来。上回在树林中遇到的那批人是死士,招招狠戾,只要她死,不管她怎么死;但今天这三个人明显是有备而来,千方百计是要她意外身亡,不然在水底时她估计没死也已经受伤。如此想来,林?s心里有了些谱,与承恩帝对着干的人,自然不会管她的死法,只有承恩帝这边的人,或者说只是要清扫掉她这个眼中钉的人,才会走那么曲折路。
那些曲曲折折的肠子和把戏,不是宫中后妃最擅长的东西么?
“瑞木大哥可知前头那一批杀手是谁的人?”
“只觉得不像京里派来的,我和阿尘都有些想不明白这事儿。”瑞木俊脖子痒痒,想要回头看看林?s,真心非常想,想到只能一只手扶住脖子,免得它自己乱动。
小将军的意思就是那些杀手不是李束樘的人,京中敢与承恩帝对着干,或者说整个瑞昭敢和皇上对着干的,也就只有七王爷。他们虽然是两方势力,然,所谓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彼此都对对方的人马有研究。就好比江湖上的职业杀手,虽然出来干活都是蒙着面,不过若真要查,也可以从身法和武功路数查出些底细,同行里也会走小道消息,否则为何有些暗杀总是成功不了的呢?
林?s笑笑,当然不可能是李束樘,他没无聊到派几个人来吓吓自己,说不定还自寻死路,于是这事儿就成了个谜。
有柴火在烈火中爆开的声响,“噗,噗!”
两人各自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瑞木俊把已定的主意告诉林?s:“?s儿,我一会儿直接带你去范阳王府。”
林?s吃惊,“瑞木大哥要我去范阳王那儿躲着?”
“嗯,庆国使者过了郴州就到范阳,你在那里迎接她们最合适不过。”
林?s从小认识瑞木,知道他的脾气,大多数时候很好说话,但若是他执意要做的事情,把你绑了也不容你说个“不”字,到底是从将军府里出来的小将军。
临出发前,瑞木俊忽然想起来,问林?s:“你爹也派了人保护你?”
“嗯?”林?s有些摸不着脑袋,没领会瑞木俊话里的意思。
“我来救你时,不是还有个人在水里与那些杀手缠斗?”
林?s心中警钟长鸣,梅二!
又恍然悟了李束樘,他之前不让梅二来救,也是怕被其他暗中盯梢的人看出端倪吧?身边有七王爷府的梅字军保护,还能和李束樘撇清关系?!好在水里视线模糊,瑞木俊看不清梅二的身形。
“是,是啊。原先我也不知道。”林?s低头回答,底气有些不足。
瑞木略疑惑地看了一眼林?s,没再说什么,扶着她离开山林。
这几日雨量不大,又有崔牧禾与崔桑亚疏通洪水,成效显著。瑞木俊问赵若尘要了匹马,带着她往范阳而去。
郴州少了个钦差,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崔老爷以为是梅四完成任务,悄无声息隐匿,也没去找。而对于崔牧禾等人遇袭孙青眇负伤这些事情虽然有诸多疑问,但是一想到李束樘的行事作风总让人捉摸不透,崔老爷也就不去纠结,反正他只管守好郴州这一片水土便是安分守己无愧先祖了。
赵若尘长得清秀,二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浑身透着股冷峻之气,就像一柄出鞘的寒剑,身材没有瑞木宽阔,却也挺拔出尘,不苟言笑。
“多谢赵大哥。”林?s有机会见到救过她的人,立即福身拜谢,李束樘这次安分,没有闹脾气。
赵若尘低声“嗯”了一记,只说:“皇上本不让我现身,你回去后莫说漏嘴。”
林?s笑着答应下来,上马回头又朝他粲然一笑。
林?s在马上看着匆匆略过的风景,良田屋舍尚处在水难之中,可已有了欣欣向荣的生机,年轻的父亲背着竹篓竹篓里坐着稚童,淌水唱着山歌,孩童“咯咯咯”的笑声与山歌相合,动听十分。尽竣工时的盛况,她坚信在不久之后百姓就能重建家园,恢复民生。
只是没来得及与陪她走到这里的人告别,苍山、崔牧禾、孙青眇,亦或者是梅四,然而再见是为了再次遇见,在京城亦或者是其他地方,他们总有再次相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