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看着她一眼,然后慢悠悠地抛出一句话道:“狗咬了我一口,我如果再咬回去岂不是要咬的一嘴的狗猫?”
皎颜磨牙,她发现这人嘴巴真丫的缺德!不过祁渊又慢悠悠地抛出另外一句,“走吧!”皎颜又觉得这个人除了嘴巴缺德点,心地还算好啦!
“你真的不是魏国人?”皎颜看着他充满邪气却不乏阳刚的侧脸,重复着问道。【92ks. 】但如果他不是魏国人的话,为什么可以在魏国的军队里大摇大摆地出入?皎颜歪着嘴巴想着。
祁渊掀起营帐的帘子,好脾气地说道:“不是!进来吧!”
他在这里都有营帐还敢说他不是魏国人?皎颜挑眉,站在原地一脸的不相信。
祁渊邪魅地咂咂嘴吧,玩味地看着她,耸耸肩膀说道:“如果你现在不进来,一会儿,魏国的士兵要把你认作奸细而抓住了,我想,你死的样子应该会比你杀人的样子难看的多!”
话还没说完,刚才还一脸坚定的皎颜连忙‘咻’的一下窜进敞篷里去了!
少女窜起的一阵旋风将祁渊垂在身前的一撂发吹起,祁渊不禁失笑,摇了摇头,看来她还真是怕得很那!
皎颜坐在铺着细软羊毛毯子的椅子上,看着翻箱倒柜的祁渊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她想了一下,先自报家门道,“我叫皎颜,皎月的皎,容颜的颜!”
祁渊回头,邪魅的眼角波光涟漪看向她,皎颜,皎月一般的容颜,确实如此。【92ks. 】他回头说道:“我姓祁!”
皎颜哦了一声,自动将‘祁’字理解成‘齐’。她环视了一下帐篷,啧啧的叹道:“齐公子,你怎么会在魏国的军队里有这么豪华的帐篷啊?!”
祁渊端出一个盒子,走到皎颜身旁说道:“我是个商人,如今在跟魏国做交易!”他坐下来,半是玩笑地问道:“樊清,你找到了吗?”
心头像是一根鱼刺哽着,皎颜狠狠地憋了一下嘴,说道:“没,没有!”
“哦?”祁渊探究地看向她。他的眼睛如同清泉一般的明澈,却又如潭水一般的深幽,流淌着聪明的消息,在这种注视下心事如同曝光在青天白日之下,“那为什么魏王的探子是将你从樊清的营帐前抓到这里的?”
皎颜低着头死死地咬着唇瓣,鼻子红红地说道:“我……我认错人了!”
祁渊不动声色地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瓶子来,然后不动声色地拉起她的手,问道:“据我所知,世上能叫樊清的只有一个吧!”
他将瓶子里的药酒迅速的倒在皎颜已经鲜血淋漓的手腕上。刺入神经的疼痛让皎颜不禁大叫了一声:“啊————”
心里仿佛有一处被生生地撕裂,痛得她无法开口,却是连眼泪都不能流。如今这种疼痛刚好成为了理由,眼泪如泉水一般带着卑微的相思随着‘哇’的一声落了下来,是被母亲责罚的委屈,是经过密林的惊恐,是在牢房里的害怕,更多的是被他遗忘的难过!
祁渊笑不出来了,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女突如其来的大哭,从他告诉她嵛潼关时他就以为不会再看见她,却没想到她可以闯过身为男儿都会恐惧,有着数不胜数的野兽的密林。
在牢房里,他清楚的看到她有多害怕,却依旧用自己的美色杀了那个狱卒,脸上的血迹好像彼岸花一般盛开在她的脸颊上。也许不知 道她和樊清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还是能想到,能让她哭得如此伤心的是那个越国上大夫,樊清。
皎颜哭着,她坐在椅子上将自己缩成一团,环抱着自己,但还是不能阻挡从心底不断涌出的伤心和难过。
祁渊挑眉,说道:“怎么,当初牙尖嘴利的小野猫居然会哭成这样?”
皎颜吸着红红的鼻子,不满地瞪着他,磨牙说道:“不、用、你、管!”
祁渊磨牙,盯着她说道:“你信不信我把你剥光了丢出去!”
皎颜红着眼连忙拽紧了自己的衣服,一脸的戒备和害怕。而祁渊看到她这种表情,不禁哈哈大笑。心情似乎愈发不错起来。
他不顾皎颜的挣扎,霸道的拽起她的手,然后仔细将烧酒擦上她的手腕处,说道:“如果再不包扎的话,我想你的血迟早会流光!”
皎颜嘶嘶地抽着气,喊道:“疼——你轻点儿!”
祁渊不满的扎已经是天大的恩泽了,还要求这要求那的!他却还是低下头向伤口处轻轻吹着,伤口处的烧酒因为风而减轻了伤口的疼痛。
用棉花沾起药膏擦在伤口处,然后拿起白色的纱布一层一层地将伤口裹好。皎颜看着祁渊认真的眉眼,透过密密的睫毛看到他眼底不知名的叹息。
皎颜咬咬唇,出声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只有过三面之缘……”其中两次还都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