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摸上他的脸，然后揪了揪他富有弹性的脸，说道：“好，我答应你！”
圆伽笑嘻嘻地问道：“姐姐，你喜不喜欢我小师叔啊？”
小鬼头，人小鬼大！清妍不答反问：“为什么会这么问？”
圆伽回答道：“因为我小师叔长得如此俊俏，见过他的女子都会喜欢他的！自从他来到我们寺中，我们寺中来的女施主大大多了不少，多了许多的香油钱！我师祖说，等我长大，也会如小师叔般的俊俏的！”
清妍汗颜，没想到那方丈居然如此对一个小孩说话。
“青儿姑娘——圆伽，你怎么进来了？”亦难走进来，吃惊地看着圆伽，问道。
圆伽笑嘻嘻地说道：“姐姐答应我只要不说出去就可以来找她玩的，师叔你也不可以反悔！”
亦难端着盘子走进来，无奈地摇摇头，说道：“青儿姑娘眼睛不好，怎么陪你玩？”
圆伽撅嘴，说道：“大人答应过的话怎么可以反悔！”
清妍笑着说道：“阿难，没关系的，反正我也很无聊。”
“那随你们吧！”亦难微笑着说道，然后走到清妍身后，说道，“青儿姑娘，该换药了。”
清妍点了一下头，然后端坐在石凳上，静静地坐着。
圆伽兴奋地跑到亦难身边，说道：“小师叔，我也要看！”
亦难将他打的结打开，然后一圈一圈地将白绫打开，圆伽站在他们身边，微微张着嘴巴看着亦难的一举一动，然后问道：“姐姐，疼不疼？”
清妍笑笑，说道：“不疼。”
亦难拧起清水中的帕子，然后小心耐心地一点一点擦拭着清妍眼上青色紫色的药汁，露出如玉的肌肤。
清妍微微睁开眼，没有神采的眼睛让圆伽突然觉得一阵叹息，叹息着破碎的美丽，不知道这双眼睛曾经会有多么漂亮。他抬头看了看亦难，小师叔看过吗？
亦难皱眉问道：“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吗？”
清妍咬着唇，说道：“还是看不到——但是阿难，我的眼睛已经不疼了！”
亦难抿了抿唇，然后洗好的白绫重新敷上药膏，再给清妍一圈一圈缠好。他看着手中的白绫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亦难牵着圆伽的手走出院门，圆伽回头看了一眼清妍，然后抬头又看了看亦难，问道：“小师叔，你之前认识姐姐吗？”
亦难点点头，说道：“认识。”
圆伽又问道：“那小师叔，你见过姐姐没有失明的样子吗？”
亦难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问道：“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圆伽拽着他，问道：“那小师叔你快告诉我，姐姐没有失明时的样子是什么样的？”
亦难回想着，最后看着夕阳，淡淡地说道：“她很漂亮，很爱笑，很聪明也很爱捉弄我；有时她像书中的妖精一般容易迷惑人心，但更多的像天边的云，让人难以琢磨。她笑起来当真是笑靥如花，可惜你没见过，因为你没见过她那双眼睛，如同初雪一样耀眼，让人的目光和心跳不得不随着她走。”
圆伽偏过头，问他：“小师叔，你喜欢姐姐？”
喜欢她？
亦难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可知什么是喜欢？”
圆伽答不出来了，他也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所以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