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慕馨看着她,单刀直入地问道,“那么为什么你不敢看我的眼睛?莫言,你说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要回去?你的解药从何而来,你答应了什么条件?”
这一句话将莫言的眼泪都逼出来了,她一下子扑到慕馨身上,抱住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道:“慕馨姐,我也不想离开,我真的不想!可是……我也不想天地不容啊,慕馨姐!”
慕馨慢慢拍着她的背,不解地问道:“什么天地不容啊?”
莫言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吸着鼻子摇摇头,恳切地说道:“慕馨姐,你就不要管了!我不想惊动大家,所以如果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我回家了,有空我还会回来看他们的!”
慕馨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了抿嘴,笑了笑:“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勉强你了!但是你答应我,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
“谢谢,慕馨姐!”莫言用力地点点头,脸色苍白向她道谢。说完后,她转身离开。莫言摸着划过脸上的液体,怎么,下雨了?她抬头看看天,天上乌云笼罩,越压越近,压得人都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一滴雨打了下来,准确无误地打在了她的眼眶中……
慕馨看着她越走越远,手不由得握紧,如果她劝莫言留下的话,她一定会听她的话,可是……慕馨回眸,看着殿里躺着的那人,银发如雪……“原谅我,莫言!”慕馨咬着唇,轻轻地说道,“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
走在因为下雨而显得空旷的街上,莫言后背的伤口开始作痛。她咬着唇,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明黄色的衣裙被雨水打湿,顺着手臂,最后落在指尖,形成水珠,落下——
弯长的睫毛承接着一滴一滴雨水,莫言从来没觉得眨眼这么一件费力的事情!费力得已经让人出现幻觉——莫言揉了揉眼睛,看着像是神兵天降的鹊菖他们,确认出那不是一时幻觉。她笑,说:“鹊菖叔叔,我回来了,不再逃走了!”
鹊菖看着眼前的莫言微微发白的脸,以前那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在这雨中显得那么无助与彷徨,真不知道这消失的这几个月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她脱胎换骨到如此忧伤娴熟。他说:“回来就好,陛下听说你失踪了,很关心!他还说只要你回来,他可以不追究你的逃婚,你也不用去和南越的人联姻了!看来陛下还是很疼公主你的!”
莫言直愣愣的看着鹊菖,说道:“鹊菖叔叔,我好累……”……我真的好累……莫言的身子一下一下在雨中落下,憔悴的容颜如同夜空中一闪而逝的流星……
鹊菖飞扑过去,接住她,拍着她的脸,喊道:“公主,公主……醒醒……公主!”
一闪而过的闪电,照亮了鹊菖怀中昏睡的容颜,接着一闪而过在高阁中的一个人犹如桃花瓣一样眼睛中的瞳孔里……是她?难道她就是……一声惊雷从天幕中打响——
驿馆内。
“大夫,我家小姐现在怎么样了?”鹊菖焦急地问着刚从外边请来的郎中,自称神医。鹊菖看着床上的莫言,怎么一下子就倒了呢,公主的身体一向很好的啊,好得连他们这群男人都自愧不如!
郎中摸了摸自己下巴的山羊胡,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说:“我看这姑娘病的不轻啊!”
鹊菖一听,汗都吓出来了,忙问:“情况到底是怎个不好,大夫,你倒是说清楚啊!”
神医摇了摇头,说:“我跟你说,你家这位小姐是胃阴虚下陷,胃阳虚下陷,风寒!”鹊菖的嘴巴微微张大,感觉呼吸有些问题!
“失荣、舌疳、乳岩、肾岩翻花!”随旁的侍卫面部统一抽经,面部统一痉挛,乖乖,那可是绝症!
鹊菖皮笑肉不笑地问那个还在口水四溅的‘神医’,道:“她还有什么病?!”
‘神医’说得正叫一个兴奋,随口一编:“她还有……还有花柳病!”话音刚落,满屋一片‘吸气’的声音!
鹊菖气得头发都冒绿烟了,‘啪啪’他拍了拍手,两名侍从上前,他说:“你们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不想再看到他!”
两名侍卫得令,架起郎中向外走去,神医在半空中,双腿扑腾,骂道:“你们干嘛呀,你们放开我!我跟你们说你们要不得好死,我咒你们生个孩子没得pi yan,脚上长疮,手上化脓……”
鹊菖深吸一口气,两只鼻孔撑得老大老大,他‘腾’的一声站起来,带领着其他众侍卫冲出去,将那神医摔在地上,一边打一边骂:“奶奶的,敢咒老子!我他妈的咒你早生贵子,白发人早送黑发人!他妈的,果真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敌啊……”
“噗——”神医当场血喷,挂掉——
东楚国,王宫。
一个娇小的少女迎上来,看见鹊菖怀里倒着的伊人,不禁喊道:“三公主!”然后怒瞪着鹊菖,也不管尊卑礼节,说,“长侍卫,皇上将公主托付与你,是要你好好照顾!公主中怎么会病成这样,你是怎么照顾的?!”
鹊菖尴尬的咳了一下,说:“阿秋,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还是先让太医给公主诊治诊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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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陌的话:当,当,当,当!我们的女猪脚的身份亮相登场!!撒花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