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不知道该怎么回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来:“曾许诺你胡搅蛮缠!”
我说:“谁胡搅蛮缠谁清楚!你要是真的觉得破坏别人的家庭就是罪无可赦的事情,那你就别让你妈和你爸见面呀!两个人都各自有各自的家庭了,你硬生生地把他们一起凑算什么?一次破坏俩,你有理?”
徐晴脸也青了:“我刚生了孩子,我妈照顾我,我爸过来看看我,都不行吗?”
我说:“你生了孩子,那你就回徐家去,徐家有钱有势,你爸爸一定会给你请最好的佣人保姆来照顾你们母子三人的,有了最好的照顾,你还用得着你妈吗?你要是用不到,就别占着你妈妈,她也是时候回自己的家里面去了。”
徐晴瞪我,刚要开口说话,这时候雪姨已经插了进来,脸色非常难看地说道:“我要怎么做不用你教!曾许诺,你说话也太难听了!是想说我勾三搭四还是怎么的?”
我听沈杰说过,在他小的时候,那时雪姨还没嫁给沈伯父,还是一个人带着孩子的时候,就受尽了街坊邻居的辱骂,所以稍微有这么一点意思,都会刺激到她的神经,就像冯岭之于我一样。
因为是她,所以我说话的时候,多加了几分客气。我对她说道:“雪姨,你是怎么想的,别人不知道。但是别人是怎么想的,你自己也不知道。对吧?你要只是打算和沈伯父闹一段时间的别扭,让他知道你的重要性,应该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今天你愿意到我们家里面来准备打火锅跟沈伯父吃个饭,那你是心里面还有着沈伯父,还有着这个家的,我是那句话,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地坐下来聊一聊,不管过去有什么不愉快,谈开了,一切都好说。你也知道,男人都是粗神经,你不说,别扭搁在心里头,想等他们发现,是很难等到那个时候的。与其这样,不如自己挑开了说,说开了,男人才懂,懂了才知道该怎么做。”
我觉得我今天过来就是砸场子的,他们不好意思撕破来讲的话,我现在全都都撕开来说了:“雪姨,说一句难听的,就算你真的要和伯父闹离婚,你和徐老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上次我和他玩了一天的棋,谈了一天,他有自己的老婆,这把岁数了他不会和老婆离婚的。而且,他也不希望沈杰要回徐家里面去和徐陵争家产。”
雪姨瞪大了眼睛!
徐晴毕竟还是厉害一些,这个时候反咬了一口:“曾许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妈妈是那样子的人吗?她对沈叔叔的感情,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面!你这样说,是想说我爸爸和沈叔叔都是备胎吗?还有……还有‘争家产’是什么意思?我妈妈会贪图那么一点儿钱吗?你这人,嘴巴怎么这么坏!”
“我说过,别人怎么想的,雪姨自己也不清楚。”我正义凛然地说道:“我只不过是在说事实而已。”
这个时候,我觉得我自己就是哪种道貌岸然的卫道士,明明知道这段话是最能伤人的,偏偏却要挂着“正道”的名义去说。可是,我真的是受够了沈方一家子磨来磨去的磨蹭劲,是我,我就喜欢下猛药,快刀斩乱麻!
我见好就收,看了雪姨一眼,见这个时候只有徐晴还在说,雪姨自己一个人站着,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应该是我说的话起效了,我不求药到病除,但只要“药”是起效的,就说明我抓到“病症”了。
“我回去了。你们好好吃吧。”这个时候我又变回了斯文样,“沈方你留下来好好招待‘客人’,我一个人回去,不会有事的。”
我的意思是让沈方留下来,务必趁热打铁,不要让雪姨真的跟徐晴回自己屋里面去,再次给他们父子两吃个“闭门羹”,不然雪姨回去之后,徐晴又不知道该给她灌什么mí_hún汤了,若是那样子,那我岂不是前功尽弃?
沈方点了点头,看样子是明白我的意思了。于是我转过头去和沈伯父打招呼,他只是微微颔首,犹如大领导一样,批准我“请假”告辞了。
我想,沈伯父也是在等这一刻的,否则,不会从我撕破脸说那么多话以来,他一句话都不插进来调和一下。
这些人真是的,都喜欢借刀杀人,兵不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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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了旧家,坐着电梯下了楼,刚开电梯门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我还以为,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求人办完事之后,应该不会再见到他了。
可是现在还是见到了他,转瞬之间,我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涵义,一瞬间好气又好笑——徐晴在楼上说的好好的,说自己才没有凑合自己爸妈两人的打算呢,那现在她爸爸出现在楼下,这算什么?这分明是看见沈方要请雪姨到自己家里面吃火锅了,所以必然要让自己的爸爸出场来插一脚,免得雪姨被沈伯父抢了过去。
我现在是站在沈方、沈伯父这一边的呢!
于是在看到徐峥则的一瞬间,我一想到他的到来之意,立马升起了一个坏主意,腰一弯,抱住肚子“哎呀呀”地叫了起来。
徐峥则算是半个好人的,看到这情景赶紧过来扶我:“你怎么了?”
“我肚子痛……”我装苦肉计,对他说:“可能是快要生了吧,你先把我扶出去。”
“好好!”徐峥则碰到这种情况也慌了一下,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