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个穿着白色吊带睡衣的女人,此刻她正跨过栏杆站在护栏外延,像一片枯蝶一样在风中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坠楼的可能!尽管我和她相聚五十层高的距离,可我却清清楚楚的看到她那一头波浪卷发和那一堆极度阴寒的眸子。她像是在跟我对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个笑容撩的我心惊胆战,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可以看清她,不知道为什么四目相交的时候,我的毛孔能吸收到一阵阵寒意,就在我准备喊飒羽往上看的时候,那个女人对着空中一阵乱抓便整个身子摔了下来,那片急速的白芒径直朝着飒羽砸去。
见此,我也顾不得那么多。若是再不阻止,便是一尸两命了!于是,我大喊一声‘小心’便径直撞向飒羽,一下子将他扑倒在旁边的草坪上。
‘咚’,我听到一声皮肉撕烂的闷响,压在飒羽身上的我往旁边瞄去,正好对上那个白衣女子圆瞪的双眸。女人趴在地上。和我的距离只有二十公分左右,那股腥咸温热的血气一股脑的涌进了我的鼻腔,而后我看到大滩大滩的暗红色血液从她的身体底下逐渐蔓延出来,而她的四肢则奇怪的扭着。像是已经摔到变形。
见此,我慌忙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径直踩到了飒羽的手掌,引来他一阵痛呼。
“小姐!你不仅报假案,还有神经病!看来,我们有必要谈一谈了!”,飒羽站了起来,甩着手掌,一脸痛苦的表情。
对于飒羽的话。我充耳不闻,因为我看到白衣女子的手动了动。没错!是动了动,她手指的关节轻轻的抬起一下,我却听到了‘咔咔’作响的关节声。这么高的楼摔下来没有死,简直是奇迹,就在我一把拽住身旁的飒羽准备让他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时候,那女人突然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女人的瞳孔只有针尖那么小。白眼仁占据了真个眼眶,那样直勾勾的望着人,那股寒气能望进你的灵魂深处一般。
“李飒羽,她……她!”,我惊恐的望着正扭曲着变形的身体试图爬起来的女人,死命的掐住了飒羽的胳膊,那尖锐的指甲就那么硬生生的陷进他的皮肉之中。
“你这个疯子!是不是要我多告你一条袭警的罪名啊!”,飒羽一把甩开我,我一个踉跄差点摔打,稳了半了身体。
“等一等,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飒羽狐疑的望着我,显然对于面前那个坠楼女人熟视无睹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这女人是……鬼!
没错!一定是鬼,如果不是鬼哪个人能三番两次的坠楼,还能活下来的?直到此刻,我才后知后觉的感觉的害怕。我见过的鬼也算不少,可是没有一个拥有想面前这个女人那般阴鹫的眼神,里面含着深刻恨和怨,想一把利刃一样刺穿你心底最阴暗的地方。
那个女人抬起双手,以一个极度奇怪的姿势撑着地面,骨头和关节咔咔作响,而后她的两条惨白的腿竖了起来,慢慢的朝我爬了过来。也许因为骨头断裂的缘故,那女人爬动的速度很缓慢,路线扭曲,而且她的头是垂下的,整个头发蒙在前面拖在地上看不清她的脸。
我宁愿看不清她的脸,因为不用看我都可以想象的出来她是有多么的恐怖,我想要转身跑开,可是双脚不听使唤。那女人的身上不停的出血,奇怪的是却没有染红她身上的睡衣,我看到那女人拖着一滩血向我慢慢的爬来,尿意瞬间泛滥起来。
“你干嘛?!抖什么抖?!别给我装疯卖傻!”,飒羽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很不友好的瞪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打听我的消息对我有什么企图?!”
飒羽的话从我的左耳进,却径直从右耳出去了,我没有办法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因为那个白衣女鬼停了下来,此刻正昂起头面对着我,如果没有那些头发的遮挡,我一定可以看到她只剩下眼白的双眼。
一阵骨头错开的声音响起,那女人抬起双手慢慢的伸向自己密实的头发,那青白枯瘦的手指拉着头发朝着两边慢慢的拉开,我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想要别看脸,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像是定住了一般转也不能转。
那女人继续往两边拉着头发,动作很缓慢,像是机械那般僵硬的动作着,就在我屏住呼吸准备对上她双眼的时候,她‘哇啊’一声叫了起来,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头发连同脸皮给撕开了,露出了鲜血淋漓的红色肌肉和爆出在外的两个眼球。
就在我失声尖叫之际,她突然双手落地,像一只奔跑的野兽一样嘶吼着向我扑了过来。
我看着那女人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弧线,随后一张血盆大口近距离的张开,直逼我的视线,就在我准备闭上眼睛自我屏蔽这惊悚的一幕时,一道黑色的光在那女鬼的双手碰到我之前快速的闪现,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女人被黑光反弹到了高空之中,并重重的撞在了高楼的墙壁上,接着翻滚着掉到地面。
她的身形虚幻游离起来,身上起着一股浓烈的寒气,先前接触到黑光的地方似乎正在慢慢的腐蚀。
看着女鬼痛苦的脸,我有一瞬间的同情,可是为什么她刚刚想要害我?就在我想着怎么离开的时候,我的身子腾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我转头一看,是夜煞,他纵使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及时出现。
“夜煞!”,我一把抓住了夜煞的手,有些害怕,虽然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