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么?
是的,是恐惧。
屠忠,这个绝对妥妥的一方枭雄,整个龙门只手遮天的大佬,此刻眸子之中不说是深深的恐惧么,但是他脸部那抽搐的神色,出卖了他此刻的不镇定。
安于现状,太多才华横溢的男人在平庸中死去。
但是许多人不自量力的拍案而起图一时的痛快,当时是够气势够爷们吊炸天的节奏,但是当这种不自量力的快意恩仇后,迎接他的往往是更大的屈辱。
屠忠,现在就是这种心境。
原本,屠忠这个在龙门权势彪炳的男人本不该这般的狼狈,云战歌也本不该这么容易就能够干翻他,这一切只因为他自作自受,太过轻敌的缘故,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屠忠或许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但是,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宛若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在云战歌挥出那把刀的时候,屠忠的眸子之中突然涌现了深深的恐惧。
刀名轩辕,凡是龙门有点资历的上位者,都认识那把刀。
慕容千亿当年跟云耀的那点露水情缘谁都知道,当年武力值堪称妖孽的慕容千亿一次次的暗示云耀某些东西,但是云耀都假装糊涂不知晓。
在龙门,慕容千亿以前跟云耀的那档子事,不是什么秘密。
当年慕容千亿成名之后的屠戮苍生,至今这群龙门骨干想到,仍然心有余悸。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看向云战歌。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虽然绝对不是臣服,但是却绝对没有人敢小看这个男人,小看人的代价。往往是用鲜血来衡量,刀口舔血的他们,深谙这个操蛋的不成文规则。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一种深深压抑的氛围令人呼吸都不敢。屏息凝神。
‘嘶!’
刀光一闪,轩辕刀没有任何意外的挥下,卸掉了屠忠一只手臂。
顿时血如泉涌,宛若喷泉一般狂喷出来。
锥心的痛楚令屠忠那张脸极度的扭曲,但是这个男人硬是硬扛着不叫喊出来。
“还真是一个有血性的爷们,怪不得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地位。”云战歌冷冷的说道,没有落井下石的讥讽,更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他懂。
甚至。云战歌更清楚。所有的讥讽只是一时的痛快。
他云战歌作为云耀寄予厚望的继承人。他有理由做到宠辱不惊。
“啪!”
云战歌一只脚踩踏在屠忠的脸上,狠狠的扭动着脚板,残忍的将屠忠那张扭曲的脸庞狠狠的拧了拧。就像是在践踏属于屠忠的威严。
这一刻,龙门大佬神色难堪。更多的是杀鸡儆猴之后被震慑的呆如木鸡。
“你以为你下春城的目的,我不知道?屠忠,你太小看我了,你以为你把狂战金麟控制在手中,就能够作为遏制我的筹码?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说你傻?”云战歌说着,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指桑骂槐,有的,只是一种冷入骨髓的警告:“任何人都不应该轻视他们的对手,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但是我相信你们没有轻视我,因为我们不是对手,我们是有钱一起赚的同一阵线上的盟友。”
呃?
耳畔响起云战歌的话,所有人脸上闪过一丝迷茫的神色,这种神色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是呀,他们的确轻视了云战歌,认为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只不过是出生好了一些,哪里能够跟他们相比?
但是--
此刻云战歌的行为,却好像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疼得令人几乎窒息。
这种感觉,毕生难忘。
一些龙门势力不足够大的大佬已经开始有些蠢蠢欲动选择妥协云战歌的威压,但是一些大佬却仍然持观望的态度,冷笑着看云战歌表演。
云战歌没有傻到自己真能够镇住这群眼高于顶的家伙,嘴角牵扯出一个阴冷的弧度,就要朝屠忠下杀手。
“等等,云战歌,你真的打算牺牲狂战金麟换取一时的慑服?”宛若死狗一般的屠忠像是抓住;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冷笑着说道。
只是,也许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屠忠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云战歌没有回答。
轻描淡写的一刀刺入屠忠的腹部。
‘嗷!’
这一次,屠忠闷哼了一声,脸色泛白。
“幼稚,敢用我云战歌的兄弟之命,作为威胁我的筹码?”云战歌杀心炙热,猛然拨出刀,一刀朝着屠忠的心脏,插了进去。
嘶!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个个神色复杂,面面相觑。
先是斩杀南方小太子周凌风,然后是斩杀堂主光头佬,宣战周敬之,并且云战歌在那个时候打出了第一张底牌东方情若,这个唐门的门主。
再然后,对屠忠出手。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要说云战歌没有一系列的计划,怎么可能?谁他娘的会相信?
现在的云战歌,谁他娘的敢肯定,他到底还有没有底牌?
或者说,斩杀屠忠之后,云战歌将怎样面对屠忠手底下的那群亡命徒的疯狂报复?
左青衣只认云家王旗,但是屠忠手底下,仍然有一群只认屠家王旗的忠心耿耿的小弟。
云战歌从屠忠的胸口拔出刀,这个时候的屠忠已经断气。
死得不明不白并且憋屈。
憋屈么?
是的,但是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行为埋单,屠忠也不例外。
这一招明显有着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