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声音不算大,但是也不小,恰恰令离开的云想容听到了这句话,同时,离得较近的那些学生,也听到了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的话。
顿时,气氛陡然变化。
白洛阳怒火冲天的看着那个男人,而云想容,也转过头来,看着那个男人,神色陡然一冷。
“风骏,说话注意点!”白洛阳狠狠的盯着那个叫风骏的家伙,冷声道。
“哟哟,白家大少要英雄救美?我说错了么?我说的是实话好不好?难道不是说,云想容死了父亲,然后扳着一块脸来学校博取同情?”那个叫风骏的家伙继续开口说道。
同时,跟在风骏身后的家伙听到这句话,也附和着笑得前俯后仰。
云想容的脸色,除了冷漠之外,还隐隐有些泛白。
作为云耀的女儿,她云想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再说,她云想容从来都是与人为善,不曾跟人有过不愉快的事情发生,生长在温室里面的花朵,不说矫情,就有点为赋新词的意味了。
白洛阳看到云想容的脸色变化,顿时心里面咯噔了一下,脸色泛白。
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发火的云想容,却没有发火,而是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一笑的惊艳,堪称倾城。
古人诚不欺我也,原来一笑颠倒众生的美,果然存在。
之后,只听云想容那宛若天籁的声音突然响起:“白洛阳,走了!”
说完,也不管风骏等人的反应,径直离开。
没有动怒?
云想容竟然没有动怒?
不过,这种做法在云想容的那群粉丝看来,却恰恰成为了一种大肚能容的表现,女神就是女神,这胸襟,这气质。啧啧。
顿时,云想容在众人眼中的分数,又下意识的提升了不少。
白洛阳怔了怔,看了看风骏,又看了看云想容,一脸不可思议,最后竟然欣喜若狂的跟在云想容的背后,屁颠屁颠的离开。
“想容,别忘心里去,风骏那个人。就是嘴贱哈!”白洛阳跟在云想容的身后。踌躇半晌。空白的脑袋瓜硬是想不出如何安慰的词,半天之后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云想容嘴角噙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如果白洛阳经常跟云战歌相处,一点会惊讶。云想容的这个笑容,竟然跟云战歌如出一辙。
“被狗咬了一口,难道还要像狗一样咬回去?”云想容留下一句阴冷的话,继续往前走。
只是--
没有人能够感受到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的无奈和惨然。
心底,更是被一种叫做委屈的情绪,填得满满的,满满的。
“风骏,是什么来头?”云想容突然开口问道,同时停下脚步。
而这个时候。一直跟在云想容背后的白洛阳,没想到云想容竟然会停下来,差点撞在了云想容的身上,怔了怔,说道:“他老爹经商。在商界建树不小,属于孔家派系的人!”
“难怪!”云想容轻声喃喃道,眸子之中有种不为人知的深沉,掩饰得极好,就连白洛阳,都没有发现。
而这个时候,之前云想容离开的地方。
风骏看着吃了哑巴亏离开的云想容,眼神之中闪烁一个淫邪的笑容,有些阴沉。
“风少,云耀死了,云家树倒猢狲散,他乳臭未干的云战歌,翻不起什么大浪,您要是对云想容有想法,目前是最好的机会!”风骏身旁一个狗腿开始进言献策。
显然,风骏是这群纨绔子弟的头。
风骏不说话,只是心中已经有定论。
“如果千痕能够把云想容骗出来,到时候我风某先吃肉,有你们喝汤的时候的。”风骏眼神悄然眯起,似乎,他看到了云想容,被他征服在脚下。
那群狗腿,眸子之中毫不掩饰一丝兴奋,恨不得此刻就将云想容绑来给风骏享受,然后他们喝汤。
京城藏龙卧虎之地,多得是后台背景大到通天纨绔子弟,*,没有人敢说在京城只手遮天,这个圈子错综复杂,就像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一般。
一早上无话。
云想容踏进教室之后,没有了往日的天真活泼,只是沉默的看着书。
她的沉默,令班上的同学诧异不已。
而一些身在某个圈子的人,看到云想容的反常之后,通过打听,知道了云想容父亲去世的事情,也就释然。
教室里。
生物老师正在讲课,这是一个谢了顶,微微有些肥胖的老师,他的课程枯燥乏味,没有太多的引经据典,基本上都是照着书本照搬下来。
教室里面认真听课的人,没有几人,都是在各玩各的,有些则呼呼大睡。
生物老师看着这群不听课的小孩子,脸上牵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显然,以他的身份,不敢对眼前这群小祖宗多说些什么。
但是在看到认真听课的云想容的时候,这个谢顶的老头嘴角洋溢出一个笑容,毕竟,还是有人愿意听他的课,不是么?
这个时候,一个小纸团突然在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落在了云想容的桌子上。
云想容眉头悄然皱起,转过头去。
正看见一个女孩对着露出温和的笑容。
这个女孩,叫张丽。
云想容为数不多的闺蜜,她算一个。
打开纸条,里面是鬼画符一般的字体,难看得要命。
“想容,想开点,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嘻嘻!”
云想容看着这个不算安慰的安慰,感觉心底暖暖的,一股暖流流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