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蜜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从方才被程茹兰拉出来,合着曹盈袖、盛芳洲一起拿出私房的银子,请了一班唱戏的打发时间,青蜜实在听不出其中的韵味,昏昏沉沉的熬着。
台上花旦咿咿呀呀的唱着,青蜜暗自心疼,自己的月银也是有限的,平常虽说用的不多,可在宅子里总得有些不可避免的花销,被这几个女人时不时一折腾,哪还有盈余。
平常也没在意这些事,更不会向沈钰开口,不过总算是明白,到了深宅大院的女的,没个厚实的娘家支持,哪里能活的安逸......
盛芳洲用余光打量了几眼青蜜,笑盈盈的开口道:“青妹妹怕是不知道,我最爱听戏文了。当初进府的时候,爷为我请了最有名的戏班子,说是任我想听,随时都能唱起来呢......
哎......”似是害羞的拈起手帕揶了下嘴角:“看我没个遮拦,让姐妹们见笑了......”
自从上次在青蜜那碰了钉子,盛芳洲心里这叫一个不舒坦,不就是靠着爷的宠爱目中无人吗!非得让她明白明白,自己也是有地位的!
在场的人听了她这话,心思各为不同,只有曹盈秀身边的一个丫鬟问了身边的人一句:“戏班子不是才一个月就走了吗,怎么现在还在府里吗?”
说话的正是夏梅,虽然音儿放的低,可是不知怎么竟然所有人都听了个明白,好些丫头婆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你个小蹄/子,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秋梅,给我上去掌她的嘴,教教她府里的规矩,再敢以下犯上,就给我交给杨生家的打发出去卖了!”盛芳洲被一个丫鬟下了脸面,恨恨的看向曹氏。
曹盈秀正准备说话,秋梅已经一巴掌扇到夏梅脸上,啪的一声,让立着的下人心里一惊,都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秋梅伸出手打算给第二巴掌,却被夏梅身边的夏云给拦住,曹盈秀面无表情的对着盛芳洲:“盛妹妹,人你也打了,气出了就不要不饶人了。好歹是我的贴身丫鬟,好些人瞧着呢!我自己的丫鬟,回去会慢慢教,不过说的是实话,你生的哪门子气!”
青蜜挑眉,原来里面的弯弯道道的不少啊,眼下哪里是看戏,明明是几个女的自己搭台子想登场吧.......可怜的盛芳洲,本来想给自己争脸面,得不偿失啊!自己明明表现的什么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可这几个女人非得来点刺激的话,难不成说出来心里真的会舒服些?
盛芳洲可不会轻易算了,酸着气儿讽刺:“曹姐姐,妹妹我不是看你管教不好下人,才勉为其难替你多做点吗?姐姐可是出了名的贤惠大度,怕是对丫鬟太心慈手软,才让她们无法无天,可是会害了她们的呀!”
青蜜对于救火可不是很热心,火药都点着了,要是接了话,两人矛头对准自己就惨了。下意识的瞅了程茹兰一眼,果然比起看戏,这出才是热闹的。
程茹兰见两人斗嘴斗的差不多了,清了两下嗓子,慢条斯理的劝道:“两位妹妹别吵了,要是被下人传开,到了沈哥哥的耳朵里,对大家都不好不是。一人退一步,别为了下人伤了和气。”突然侧身问青蜜:“青妹妹,你说呢?”
瞧,想置身事外都不行......青蜜装傻,笑着点头:“程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回了清芷院,青蜜舒了口气,和这些人精在一起,真是太累了,还不如在房里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再来伺候伺候真正的金主,万事大吉了。
冬梅见青蜜唉声叹气的皱着眉,连忙上前询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摆了摆手手,青蜜让她放宽心:“今天被打的又不是你们,我可不心疼。”毕竟夏竹的话确实唐突,为了自己主子好,必须得明白安分两个字怎么写。
冬竹逗趣的接话道:“青娘子,要是我在那,秋梅打过来了,我可能在她碰着我之前一巴掌扇回去的吖!”
青蜜赞赏的鼓励她:“冬竹说得对,我要是不在,你先打回去再说,万事有我给你们撑腰呢!”屋里做事的丫鬟听了,笑成了一片。
冬竹自从经过上次的事,整个人活泼了不少,倒是极得青蜜欢喜。冬云从来只是安静的缝缝补补绣绣花,冬菊撇着嘴白了一眼,嗤笑一声,冬梅看在眼里,明白她怎么想的,只好再找机会和冬菊说说话。
沈钰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的笑声,掀开帘子打趣儿:“是谁让我们蜜姐儿乐开花了,可得好好奖赏......”
冬梅使着眼色让屋里的人都下去,自家娘子最不喜主子爷回来的时候,房里一大群人站着,出门前还特意先替沈钰泡好了茶,想让青娘子动手,还真不可能。
青蜜心情好,上前替他换了身儿衣裳,乖巧的端着茶捧给沈钰:“自然是钰郎让我高兴的呀,有你给我撑腰,我还怕了谁!”
沈钰虽然不在府里,可不代表府里发生的事他不知道,故作无知的凑上前环住青蜜,勾起嘴角在她耳边暧/昧的呵气:“呵呵.....那小乖可得好好慰劳慰劳相公我了......”
耳垂是青蜜最敏感的地方,只觉得整个脊梁骨一阵酥麻,白皙的面庞透出些芙蓉色,没好气的推搡了下:“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的和我说话!”
“为夫哪里不正经了,怕是小乖你想歪了吧?”
青蜜明白再绕下去就得绕到床上去了,心思一转扯开话题:“想歪了也不能这么容易让你占便宜!”嗔了沈钰一眼,幸灾乐祸的问:“听说钰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