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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琅华冲过來抱住我的时候我已经用匕首划开了自己的眼眶
鲜血四溅漫天遍地的血红
眼窝上已经麻木了感受不到疼痛
“教主教主”我喃喃的笑着身后抱着我的人身体一点点变得冰冷
失望过后剩下了绝望当绝望被撕裂的时候唯一留下的果真只有疯狂“你以为这样子就能永远摆脱我了么哈哈那只是你的以为罢了本座要得到的东西沒有人能夺得走”
“咯咯”我浅浅笑了起來琅华反正我已经不用看见你了剩下的要怎样我都不在意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罢
沒了眼睛我的世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里衣服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身体的撞击声疯狂到死的变态折磨吞噬者寝殿里每一个人的灵魂
永远都无法救赎
一片黑暗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过來的分不清黑夜还是白天
我再也沒有听见过琅华的声音他來了坐在旁边不说话或许也沒有來
某一天眼睛突然疼痛的厉害我想或许是感染了因为我沒有包扎过琅华找來的大夫总是给我上一些疼痛难忍的‘药’我怕疼所以大夫走了之后我就把‘药’给拆了
感染了也好早点离开这个世界我想着也许下辈子能早点投胎早点遇到教主
昏昏沉沉的我听到一个声音
温柔的却不似教主的那般高贵强势就像‘春’风一样掠过心头柔柔的像小时候有人跟我说过的娘亲的感觉
她把手搁在我的额头上温柔的出奇“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些丢了心差点连命都丢了鬼医大人你看看这孩子的眼睛还有救么”
“沐姑娘莫要太过担心兄长既然肯來瞧那清荷公子的伤自然是可以医得好的姑娘可莫要伤到了身子才好”
是了我心里轻轻地笑了起來第二个人我是认识的他是水月教的尊主莫齐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他的兄长竟然是“鬼医”常草恐怕教主也是不知道的罢
这时候另一个人也开口了声音听不出年纪像是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雨沧桑一样低沉悲怆
“沒有办法治了”
“啊”‘女’子和莫齐同时惊呼“怎么会这样这么可怜的孩子”‘女’子不相信的繁复呢喃着
反而我却沒有那么失望身体动不了我在心里轻轻的笑了笑治不了就治不了罢教主不在这世上也沒有什么可看的东西
看不见了也好省了很多事
“其实也不是全然沒有办法”鬼医再次开口惊起了满室的‘波’澜
“只要有一双合适的眼睛给他换上他就可以重新看见东西只是这样的眼睛须得从活人身上摘取下來而且这样做的危险‘性’极高若是不当那么两人就都会失明一辈子都看不见”
“用我的”
“琅华教主”莫齐惊呼
我假装又睡着将脸埋在了枕头里面
眼泪洇进了绵软的枕头
琅华你这样做是想证明你有多爱我么甚至可以为我献出一双眼睛
还是你觉得我会感‘激’你然后以身相许委身与你
呵呵琅华呵你还是不懂啊不懂人心的可贵你的情我要不了因为我的心已经丢了丢在了教主那里从那以后我的世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琅华放手罢不要再挣扎了
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只是一个“清荷”的名字和满身的伤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因为我是永远不会爱上你的
“你不合适”鬼医的话轻飘飘的像羽‘毛’无喜无悲
“为什么”
“因为他不要你的眼睛若是换上你的眼睛他就会马上死去”
“你放肆”
“琅华教主我不会解释原因如何你心里是最明白的”
我埋在枕头里的‘唇’角向上勾着心底撕心裂肺的痛
琅华你输了
(五)
沒有用琅华的眼睛可我最终还是换了眼珠是那个极其温婉的‘女’子的
我以前并沒有见过那个‘女’子甚至我这一辈子直到死都沒有见过她的样子我换完眼珠之后就一直沉浸在昏‘迷’当中疼痛折磨一直一直缠绕着我朦朦胧胧间我听到了那个‘女’子坐在我的‘床’边说话她看不见了‘摸’索着拉住我的手说了很多故事
我一直昏昏沉沉的故事听得断断续续我知道那不是我的故事也不是她的
故事的主角叫做月儿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來而我听着听着缠着布条的眼睛里竟也流出了泪
最后她告诉我“孩子你莫要怨自己的人生因为你活的实在比她要幸福太多我希望她过的幸福而你却让她有了一颗良善之心所以你为她丢了心失了一双眼睛如今我把自己的眼睛赔给你”
痛楚时缓时剧记忆断断续续沒有人知道我身上的痛苦并非全都來自眼睛还有身体一具基本上完全损坏了的身体
还有支离破碎的心
我昏‘迷’着清醒成了最奢侈的事
我想教主梦里都会哭泣
她戴着面纱悲悯众生的表情摘下面纱风华绝代的模样她抱着我的时候那种温柔恍若‘春’风的怜惜她散尽功力自毁容貌的决绝
温暖的怀抱轻柔的耳语
‘蒙’着白绫的眼睛时不时就会看见教主的衣裳或是一张高贵美丽的脸她搂着我在怀里轻声‘吟’唱着入睡的歌谣
民间的老人说当一个人快要死了的时候他的眼前就会出现幻觉他会看见自己一生最思念最放不下的事物人或是东西
我知道自己已经出现幻觉了
可我并不悲伤我不介意就这么死了因为琅华曾说过教主她的容貌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