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要什么也不能不要命!”楚凌风从后面扶了孟泽威一把,有些恼火道。
孟泽威却盯着岳依依苦笑道。“老婆都没了,要命还能做什么?”
岳依依嘴唇颤抖着,看着虚弱无力的孟泽威,几天没见怎么就成了这个副模样,印象中他可从来没有这般过。
“你…收到法院传票了吗?”嗫嚅了半天,岳依依竟然说出了这句话。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的一句话,明明是想要问他为什么没有照顾好自己,明明是想问他又跟谁打架了,可为什么说出来的却是让人撕心裂肺的话?
女人何其残忍,以前的孟泽威从来不去想这个,因为那时他根本不在乎。可现在他尝试到了。
“收到了,岳依依…别想,你死都别想!”孟泽威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把拽过眼前的女人一口吞下去。
岳依依只觉得胸闷,却不敢再看一眼面前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孟泽威还想在过去纠缠,抬脚之余却被抬沙发的工人撞倒在了地上。
太阳穴猛地磕到茶几的棱角上,晕厥之前还盯着岳依依房间的那扇门看个不停。
“依依!!依依!!”颜茜儿猛烈的拍着门,岳依依双眼通红的打开,眼睛立马撇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孟泽威。
“怎么了?刚刚不是还站着的?”岳依依腿脚发软的跑过去,心慌的看着面无血色的孟泽威,自己的心好像都要暂停了般。
“磕到棱角上了,岳依依…你真行!”楚凌风想骂,可颜茜儿一记冷眼飞过来,立马就把脏话憋了回去。
送往医院的路上,孟泽威整个头都搁在岳依依的膝盖上,岳依依的泪珠都没有停下来过。
从一开始想离婚只是为了他好,可谁知是这么难,若当初便知道以后会有这种后果,她哪儿能放任自己陷入他的圈套,她哪儿能放任自己情不自禁的去爱?
扶伤医院门口早就站着院长跟一堆的医生护士等着,一看到车就连忙跑了上去。人最经不起折腾的就是脑子,如今孟泽威磕到的地方偏偏就那么的不尽人意。
孟老爷子收到消息奔到医院的时候,孟泽威还在手术室没出来,岳依依像个受伤的小兽般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神呆滞的望着地板。
楚凌风一直在说着安抚老爷子的话,可老爷子听说孟泽威是因为去找岳依依才会这样的,脸色立马就变了,紧紧握着手里的拐杖,如果…她不是个女娃子,早就一拐杖打下去了。
“对不起…”岳依依从膝盖中抬起头来,看着坐在不远处的老爷子,轻轻开口道。
整个楼道清净的很,这一声落得众人都能听到。只见老爷子连连摆手。“岳小姐的这句对不起,孟家绝对受之有愧。
只求岳小姐能早点离开了孟泽威,也不枉我这老头子把你当女儿一场!现在孟家已经因为你弄得身败名裂了!
你还想怎么样?还想让我儿子死了还是怎么?当初我怎么就看着你不错了!我要是眼睛稍微明亮点!现在孟家也不至于这样!
扫把星!!”
孟老爷子声音不小,健硕的身材声音犹如洪钟般,甚至于都说完了,整个楼道还回荡着他的声音。
岳依依一字不落的听完,呆若木鸡的站起来,走到孟老爷子面前,鞠躬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说完一步一跌倒的跑了出去,颜茜儿没好气的瞪了眼孟老爷子担心的也跟着跑了出去。
可颜茜儿却在拐角撞到了蹲在那儿的岳依依,刚想开口问,却被岳依依猛地捂住了嘴,只听她悄声道。
“我想知道一会儿医生出来说什么,你别大声说话。”
原来爱情可以这么卑微,可以为了对方退让到这种地步,可以无止境的被羞辱。
直到凌晨孟泽威才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主刀的是深海市最著名的脑科专家,以前手到擒来的手术,现在他也是一愁不展。
“磕到的地方不明亮,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现在却还暂时没法醒过来,我会于美国那边的专家商量,明后天会让他们赶过来,进行会诊,孟老…您别太担心了,孟总吉人自有天相。”
有几个医生会说出吉人自有天相这句话,定然是没有了办法,奈何对方权贵,只能想了安抚人的措辞而已。
岳依依在拐角处听得一字不落,浑身无力的直直跌躺到了颜茜儿身上。等着孟老爷子被楚凌风安抚着送回家了,岳依依才敢进到孟泽威的病房。
甲级病房暖气开的很足,可岳依依整个人却像置身于冰窖里似的,伸手去抚摸孟泽威的时候,却发现他更是冰冷异常。
热了水湿了毛巾,一点点擦拭着他的脸,试图温暖他的身体,却发现温水过了一遍,又是一遍冰冷的重袭。
岳依依滚烫的泪水一滴又一滴的往他俊俏的脸上洒落,孟泽威双眼却仍旧是紧闭着。
“依依..你都擦了一晚上了!”第二天颜茜儿来送早餐的时候,却发现岳依依还在重复着昨天晚上的行为,心里顿时一痛,上前拉过她被烫的通红的手。
“可他身上是冷的,冰冷的。”岳依依拉住颜茜儿要她去摸孟泽威的脸。
颜茜儿试了半天,是温的正常体温,倒是岳依依浑身滚烫,一开始颜茜儿以为是水烫的她,后来看着她的发红的脸颊,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拉到了医生那里。
岳依依坚持只打退烧的小针,打完后马不停蹄的去了孟泽威病房却发现里面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