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戏伶的眼神,让封寒月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跟你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的...身体。”戏伶看着封寒月,认真道。
“既然这柄剑只认你...那我只要变成你...不就行了?”
随后,戏伶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还挺喜欢这个戏伶的身子的,可惜了...”
“!”
“你要夺舍我?”封寒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怎么?你不愿意?”戏伶指了指被她魅惑的那排‘人偶’,问道:“你不想救她们了?”
“你能保证,我答应你的条件之后,你会如约放了他们?”封寒月沉声道。
戏伶瞥了封寒月一眼,笑着道:“嘻嘻...我不能保证,也不会保证。以你现在的处境...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希望你能够信守诺言,放了他们!”封寒月咬紧银牙,点头答应。
“呵呵,不亏是这柄佩剑的传承人,就连行事作风都跟他一模一样啊。既然你牺牲自己,拯救同伴...那我也不会食言的,等我成为了你。我会把她们都放走。”戏伶微微一笑,对于封寒月的选择并不感到意外。
在戏伶看来,牺牲自己拯救他人这种愚蠢的行为,只有傻子才干得出来。
当然,三年前,伫立于昆仑之巅的那个男人除外。
他不仅是傻子,还是个疯子。
一个让戏伶现在回想起来,依旧会灵魂颤抖的疯子!
...
戏伶看着眼中已经失去反抗光芒的封寒月,笑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封寒月默然的点点头,被妖物夺舍而死。
这样的死法对于驱魔师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封寒月今年二十五岁,从十岁那年被收入门中成为驱魔师开始,她就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死亡对于封寒月来说并不可怕,让她唯一感到遗憾和愧疚的只有一点。
那就是她没能‘照顾’好这柄剑。
一想到今后,这柄剑将在这妖物的手中,沦为邪器,封寒月就感到十分痛苦。
“对不起了。”封寒月看了一眼戏伶手中依旧在轻颤不止的长剑,心中默念道。
“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戏伶笑了笑,然后对封寒月道:“你也不用摆出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忘了告诉你...我的夺舍之术与一般的妖物不同,在我成为你之后,你的灵魂并不会消亡。”
“你这话什么意思?”封寒月脸色一变,戏伶的话,让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嘻嘻...我的意思是说,我将成为你,而你将困在你的身体里。
到时候,你身体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被你我同时感知。
只不过,我成为了这副身体主人,而你将永远只能是一个旁观者。
怎么样...我是不是对你很仁慈?”
“这种恶心的‘仁慈’我不需要,要我亲眼看着你拿着我的身体去为非作歹?那我还不如死了痛快。”
“呵呵,我已经说过了,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戏伶摸了摸自己脸,感叹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脸上要一直画着这种浓浓的戏妆?”
“我不知道,我也不感兴趣。”封寒月冷冷道。
戏伶摆摆手,开口道:“现在不知道没关系,等会你知道了。”
说完。
戏伶用手往脸上一抹。
一秒卸妆。
封寒月看了没有化妆的戏伶一眼,然后她明白了。
这是一张充满悲伤的脸庞,此时的戏伶虽然在笑,可她的面容却依旧悲伤。
一喜一悲,两种矛盾的情感,在同一张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古怪而又矛盾。
令人作呕。
封寒月看了一眼,便不愿再看了。
“嘻嘻...现在你看到了吧...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同样被我禁锢在她体内,她也是自己身体的旁观者,所以她的脸上才会呈现出这种特别的反差之美。
这么美的脸,我可不会轻易露给别人看...所以我才用这浓浓的戏妆,把她遮掩起来。”戏伶看着封寒月,继续道:“很快,你也会变得跟她一样美了。”
“你真是个恶心的怪物。”
“多谢夸奖,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种话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会继续努力,成为一个让你们人类感到更加恶心和恐惧的怪物!”
戏伶笑着道。
封寒月的咒骂是对她最高的肯定。
“而且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因为你的这次牺牲,救得不仅仅是这六名驱魔师的命,还多了一位戏子的性命哦?这样一想,你是不是开心多了?”
“@!@!#”
封寒月厌恶的看着,她想骂人,而且她真的骂出口了。
只可惜,身为一个没有被键盘侠和喷子洗礼过的年轻女性。
封寒月的骂人词汇十分有限。
对戏伶的伤害更是约等于零。
“嘿嘿,骂吧,骂吧,你越骂我越开心。”戏伶笑着道。
她现在的心情很愉悦,想到自己成为封寒月,操控这柄剑号令群妖之后,她的心情就更愉悦了。
...
一分钟后,封寒月骂完了。
倒不是她消气了,只是封寒月的骂人词汇量有限,用完了。
“骂完了?”戏伶掏了掏耳朵,笑着道:“轮到我的回合...让我们开始吧!”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