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那小子跑了。”党魁其实想笑着来说话的,可是不知怎么地就差点没哭了。
季北走了,空行会不会因此而迁怒,他不知道。
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她,这让他心里就更加没底了。
毕竟人是自己带来的,虽说这人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可问题是这要有人信才行啊!谁知道这丫的是不是就是你指使的啊!
虽然季北的一系列做法明显是畏罪潜逃,而且自己也明显是不知情,可是?信不信也是人空行一句话的事儿啊!
“党魁,那小子不会是你趁大家不注意给杀人灭口了吧?”胡子扇着阴风,点着鬼火。
这话一出,党魁直接就愣了,这火点的真特么有前途,有技术。
“刚才那么乱,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剑痴又很时机的添了一把油。
这可不是他心机深,而是真真儿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
“很好。”空行淡淡的语气中杀气四溢,这是要杀人啊。
俗话说的好,咬人的狗都是不会叫的。
尼玛这什么比喻。
党魁想死。百口莫辩啊!
这是想一闷棍直接把自己给敲死啊!要不要这么狠,要不要这么冤枉人?
“胡子,**什么意思!你亲眼看见了吗?就在这里血口喷人?”党魁此刻连吃了胡子的心都有。
他知道胡子这是想借刀杀人,在凌霄果成熟之前先把自己给除了,这样才有更大的机会从空行这个虎口里夺食。有了花之翔翼,一切将变得可能,容易。
可关键是这些空行不知道啊。党魁痛苦万分,这是个坑,自己被人给推进去上不来了。
“我怎么可能会看得见,我当时正忙着想办法弄花之翔翼还来不及呢。这只是我的推测,推测而已。”胡子一板一眼的说道。
“去你妈的推测,你怎么不往好的地方推测?偏偏往我身上扯?”党魁怒骂道。
“胡子,现在我算是看清你了,阴险狡诈,人面兽心。你早晚被雷给劈死。以后我跟你不共戴天,你给我记住了。”
“空行,我也给你说一句,人不是我杀的,我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这季北,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若信就信,不信我也没办法,总之,我党魁问心无愧。”党魁光明正大的摊牌了。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党魁此刻的气场很强大,他始终站在正义的一方,用自己的话说就是问心无愧。
空行还没有说话,胡子就又接过话头挑拨道: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党魁,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你觉着死不承认有用吗?死无对证,事情明摆着。季北是你的人,怎么说都跟你脱不了关系。”
所有人都不住的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说实话,空行也不确定这俩人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先前,他还是比较相信党魁所说,因为以他的眼光,这人还是比较有些光明磊落的气质的。反观胡子,这明显就是一个小人。
可是眼下,他又不得不相信胡子的话。
因为合情合理,挑不出半点毛病。
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证据,也就是说这种合情合理都只是推论,而不是事实。
空行有些纠结,事情演变到这一步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不过这种纠结,在一瞬间就被他压抑不住的怒火给打破了。
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目标来宣泄。
“够了,都不用再废话了。”
“党魁,你受死来吧!”无辩论,无解释,直接定性。
这就是空行,就是那么的不讲理。
枪之所指,如同火焰的弥漫。
枪之所至,如同雷霆的审判。
党魁突然感到一丝悲凉,一抹凄惨。本身的问心无愧,始终敌不过小人的闲言碎语。
可问,天理何在!
可问,公道何在!
胡子轻轻地笑着。阴谋得逞怎能不让人开怀。
以空行的智慧,怎么可能斗得过自己?他要让空行为之前对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
森然的光芒在他的眼中不停的闪现。
花语雪若有所思,随即便恢复正常。
一切皆有定律,人生在世,应当顺其自然。
平凡人始终是平凡人,特别的总会是特别的,强求不得。
空行不是平凡人,可是他干的事儿却不是人事儿。
枪,毫不留情。
党魁完全没有反抗。
那一瞬间,似乎有鲜血洒落。
那一瞬间,似乎有寒雪飞舞。
是谁的轻叹,唤醒了迷失的空行。
是谁的头轻轻摇动,让空行的脑海中如同雷霆般突然炸开。
空行在最后一刻收住了自己的枪,就那样停在了党魁的面前。
而他的目光却注视着人群中的一个人身上。
流云。那个从来都不会说话,也不能说话的女孩。
空行的心颤动着,只因为她轻轻地一个动作。
怒火突然之间被熄灭,剩下的只是冰凉。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摇头?为什么失望?
而自己,又为什么会如此在意?如此悲伤?
虽然空行不甚明白,但是这种在乎的感觉,空行确是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过了,直到遇到流云。
而眼下,是第二次。
似乎一切都有着答案,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脑海中,可是却总是想不起来。
而这,也是为什么空行会一直跟着她的原因。仿佛命中注定。
空行的突然收手,令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