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着,只要不乱说话,不乱打听,其他小错都无所谓。

小玫听得连连点头。

“大姑娘在屋里吗?”屋外传来叶玉珠娇怯怯的声音。

叶茜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这几天她连吕姨妈家里都没去,就是想着叶玉珠会有后招。叶玉珠虽然不入祖谱,不算排行,但这些年对自己的身份定位一直是叶家小姐,不管叫她还是叶荞,全部都是叫妹妹,意思就是我是正牌姑娘的姐姐,我也是这家正经姑娘。

突然间改口叫她大姑娘,还用如此敬重的口吻,那就跟叶家下人一个身份了。如此自贬身份的做法,叶茜可不会觉得叶玉珠是反省了自身之后真变成白莲花了。

小玫迎了出去,打起帘子道:“姑娘在屋里呢。”

“劳烦姐姐了。”叶玉珠恭谦的对小玫说着。

小玫傻眼,叶玉珠平常对下人虽然也很客气,但那种客气是主子对下人的。现在张口叫她姐姐,还如此恭谦,这种待遇还是头一回,惊讶之余被震住了。

“珠姑娘有什么事吗?”叶茜虽未起身,言语却是十分客气。

叶玉珠本来就瘦弱纤细,现在就完全变成人干了,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脸色蜡黄。用憔悴两个字都能形容不了,可以直接说成是干尸。一个惨字都形容不完,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至少是个狠人。

叶玉珠抬头看一眼叶茜,眼泪落了下来,轻轻咬了下唇,随后直直的朝着叶茜跪下来。叶茜稍稍怔了一下,该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吗,利用不能改变的悲惨结果博取同情,求扶正大败之后,马上再用哀兵政策,补救方案给很给力啊。

接地的膝盖,哀求的脸,忍字头上一把刀,叶玉珠能跪的下来,忍的了,这是长进了。看来以后不能像以前那样不经心,是要得留意些了。

“珠姑娘这是做什么呢?”崔婆子旁边说着,却只是站着,并不上前去扶。

叶茜给小玫和崔婆子使了眼色,两人这才上前把叶玉珠扶起来。

叶茜明知故问,看向叶玉珠道:“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苗姨娘有哪里不好了,请大夫抓药只管派人去,哪里用得着跪求了呢。”既然叶玉珠给她跪下了,那就让她一辈子跪着。

崔婆子和小玫扶着叶玉珠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叶玉珠低头拿绢子擦着泪,道:“都怪我和娘糊涂不懂事,给家里惹了一场大气,全家上下都不痛快,都是我们的错,还请大姑娘原谅。”

叶茜皱眉道:“这事是叶家对你娘,你们没有错。”

叶玉珠抬头看向叶茜,满脸泪痕的道:“怎么会没有错,当年亏得老爷、太太不嫌弃收留我们娘俩,这是天大的恩典,在这个家里有口饭吃,我们就该知足了,实在不该再想其他。都怨娘贪心太多,这才惹出一场大气来。娘还病在床上,就派我过来给姑娘们请罪,也是有点私心在,还望姑娘们能怜悯,给我们娘俩一个安身之处。”

叶茜叹口气道:“这事要是细说,是叶家对不起你们娘俩,爹爹昨天就说了,只要你们娘俩在叶家,待遇就照旧,你仍然是家里的珠姑娘,没有哪个会拿你当下人看。就是以后娶了新太太也不会有人为难你们。你在叶家这些年难道还不知道爹爹的脾气,他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你和苗姨娘就安心吧。”

“有大姑娘这句话,将来能给我做主,我和娘也就安心了。”叶玉珠一脸感激的说着。

叶茜道:“家里的事情有爹爹做主,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小孩子。”

“是,是,自然是老爷做主。”叶玉珠连忙说着。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叶玉珠也就起身走了,小玫送她出屋门时,叶玉珠还满口姐姐的叫着。叶茜喝了口茶,轻轻叹口气,装可怜博同情,真是叶玉珠拿手戏。

崔婆子也跟着叹口气,闲话似的道:“说起来苗姨娘也挺可怜的,姨娘带来的女儿,以后老爷娶了新太太,她更难安身。”

叶茜听得没接话,崔婆子算是老婆子了,也算过不少事,叶玉珠过来跪一跪,求一求,她都觉得很可怜,其他人会怎么想更是不必说。

小玫送完人回来,也跟着叹气道:“想想珠姑娘也不容易,身份这样不尴不尬的,以后新太太进门,越发的难站了。”

“好了,别说这些,把东西都收拾起来吧。”叶茜说着,把话题打住了。

叶玉珠真正想坑的人不是她,只是顺道来她这里而己。她对叶玉珠没什么负罪感情。叶荞不同,清娘让苗姨娘绝育了,叶荞就是嘴硬不承认,心里肯定会有负罪感。只要叶玉珠到她跟前说说软话,叶荞马上就会有补偿心理。

叶荞现在只是一个八岁小姑娘,以两人的智商对比,重生后的叶玉珠要想完全拢住叶荞也许有点难,但满足一两个愿望当做补偿还是有可能的。想到几天后的国公府之行,估计那才是叶玉珠的真正目的。骑驴看帐本,走着瞧吧。

作者有话要说:


状态提示:7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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