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朕来猜测一番,明珠索额图势力相当,必会各自结党,两党成平衡之势,两党相持,必然不稳,一个被突破,朕就会打压另一边,最终索明二党都会在朕的打压下溃散。至于保成,朕对他极为看重,不会苛责,倒是保清……朕便是顾念父子之情不至于杀他,也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说说吧,最后究竟如何?”康熙看向容华,虽然容华说的只是她的梦,可他却有一种预感:如果不做改变的话,历史将会沿着这个梦走下去——兄弟阋墙,父子反目。

“……”栾辉愣了一会儿,他还以为康熙不会想要知道,还特意一笔带过。不过,这才是千古一帝康熙么,还未发生的未来,有何可怕的呢?

想通了这一点,栾辉不由地微弯了嘴角,带上了一抹浅淡的笑意,“明珠叔公被罢官,索中堂死于宗人府;保清兵权被夺,圈禁至死;太子殿下二废二立,被禁于咸阳宫……”

——虽然是很糟糕的事情,但是……还没发生,就不算最糟糕的吧?”

康熙怔了怔,事情其实远比他想的要糟糕的多,事情会发展到那个地步,绝对与他是分不开的。如果不是听了容华一席话,如果没有意外,再过几年,等保成保清长大,他想必会给保成一场试炼,至于试炼的棋子,占据皇长子之位的保清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好在,这些还都未曾发生!康熙叹了口气,拍了拍容华的手背,衷心地说了感谢,“容华,幸好朕身边有你!”

栾辉这才发现康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拉着自己的手,嘴角抽了一下,低下头掩饰扭曲的脸色,不着痕迹地把手抽了回来——两个大男人拉着手互诉衷肠神马的……他又不是腐男,怎么可能觉得这种东西有爱?!

而在康熙眼里,他觉得容华对了他的心思,对了他的眼,便越看越觉得千般好万般好。容华低着头,抽回手的动作,在他看来更像是女儿家小小地害羞了。

容华略低着头,露出一节光洁的颈项,隐隐可见微弯的唇角,映着一室昏暗的烛光,康熙挑起嘴角,他突然觉得他似乎懂得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温柔,似水般柔顺无形,更是似水般沉稳坚韧。

康熙看着容华的目光不觉变得痴迷起来,忍不住上前一步,抬起容华的下巴,在对方诧异震惊的目光中,将自己的唇覆上对方的。

康熙自十二岁大婚以来,至今已有十二年,虽然称不上是御女无数,倒也是把世间的女色尝了个七七八八。情到浓时,接吻什么的自是不少。可没有哪一次能比得上这一次的感觉,就连过去与容华交合时都没有这种感觉。这一瞬间,康熙觉得有一个词可以很贴切地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春暖花开。

而栾辉突然感觉到下巴被抬起,然后便是温温软软的东西覆在唇上。康熙的脸靠的太近,眼睛几乎对不准焦距,反应过来自己被康熙亲了后,栾辉只觉得脑子一炸,瞬间一片空白,只能僵着身子任对方亲,反抗不能——忘了反抗,更是不敢反抗。

康熙吻着身下的唇,温暖柔软甜蜜,他几乎要舍不得放开,呼吸逐渐加深,乌色的眸子黑得愈加深沉。

正当康熙准备打横抱起容华去内室时,书室外突然传来属于男童的清澈嗓音,“额娘——”

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霎时间把栾辉惊醒过来,栾辉顾不得上下尊卑,一把把康熙推开,起身迎向门口。

留下的康熙一脸懊恼,怎的就亲上去了呢?书房重地,怎么会意乱情迷了呢?康熙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脸上神色晦暗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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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褆刚给容华请过安,就听书室里传来好大一声拍桌子声。啧,肯定好疼!胤褆在心里很没良心地小小幸灾乐祸了一下,脸上却露出适当的惊惶的表情。

栾辉也吓了一跳,却因为担心小孩给吓到而一直盯着对方,自然没有漏掉那抹幸灾乐祸。长叹一口气,他貌似一不小心把这孩子引导成芝麻包了?!

好吧,腹黑好,腹黑只会欺负人,不会被欺负!

两人正准备进去时,康熙已经出来了,一张脸黑得跟什么似的。

胤褆立刻跪下,“儿子见过汗阿玛,汗阿玛圣安!”

“朕要走了,你们跪安吧!”康熙面无表情,直接错身而过,出了钟粹宫。

顾问行偷偷暼了一眼容华,心说真是好手段。然后就跟着康熙出去了。

——万岁爷那个表情,旁的人不了解,杂家这贴身伺候的大内总管能不了解么?这分明就是欲求不满啊不满!当时书室里除了纳喇氏再没了旁的人,万岁爷又是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出来的。杂家已经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纳喇氏撩拨万岁爷却在勾起爷的火之后,撂挑子不干了!纳喇氏,你行的!万岁爷的火你也敢挑?不怕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最重要的是,你肿么撂挑子了啊啊啊!虽然杂家已经不是男人了,可也知道这样的滋味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了啊,杂家可不想被迁怒怒怒~

——躺枪的栾辉表示自己很无辜,他明明神马都木有做~同时对欲求不满的康熙表示同情(雾!),不过这种“自作孽不可活”的禅心是从哪里来的?

最后康熙决定摆驾景仁宫,钮祜禄氏那里。

钮祜禄氏是一个高傲却低调的人,高傲是因为她的出身,低调却是由于她的家庭变故。因为遏必隆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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