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庭的十分钟弹指即逝。
言战刚坐下来没多久,就有人敲门进休息室通知道:“电路出现故障。要再休庭半小时。抱歉。”
进来通知的庭警看了一言战,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言战本人,不免有些激动。
“谢谢,我们知道了。”陈祁东站起来道谢,并挡住了庭警观察言战的视线,庭警这才略显尴尬关上门。
“呼……她真美。就是太瘦了。不化妆也不错呢。”庭警在门口嘀咕了一句,另外那个去通知王程的庭警也走过来,他边奎上的警棍,边问:“你高兴什么呢?”
“原来言战这么年轻……我可真没想到。”那位还沉浸在惊喜中庭警意外的说。
“是啊。不过三十岁吧,这么年轻,又这么成功,可惜啊,这下因为这案子,恐怕得坐牢了。”刚才敲开言齐那头休息室的庭警皱皱眉头,“刚才言齐那头好像是有什么争吵,可是我跑去问,他们都说没事。真是怪了。我看言齐那帮人告言战,不是为了正义,是为了钱。”
这时候,通知原告顾双城的庭警也走过来,看见两个同事在说话,就说:“哎,看着真是让人寒心,母女俩靠在一起。哎。像这种已经过去很多年的儿童性|侵 案件,不少都不了了之了,受害的小朋友长大了,也都不愿意说自己那些经历。今年我们法院不是审了几十宗嘛,都是没什么结果。那些犯罪的,恋|童|癖的,都不是好东西。表面上和言战一个样,道貌岸然。”
“……”他的两外两个同事异口同声的说:“言战是女的。”
“去。女的又怎么样。把人家孩子弄成那样,给人家造成多大的伤害啊,是毁了一个人一辈子啊。十岁啊,怎么下得去那个黑手。唉。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都该枪毙。”
“你这么愤慨干什么?”
“在法院工作这么久,最看不惯,也最看不起这种人!”那名庭警大步向前走去,后面两个庭警想了想,也颇为认同的跟着他走了。
+++++++++++++++++++++++++半步猜作品+++++++++++++++++++++++++++++++++
——陈祁东靠在门边,沈嘉盛坐在言战身旁,连如白把刚才言战对言齐的“施压”全都说给赖伟平听,赖伟平听得很认真,几乎不眨眼睛。
直至听完,赖伟平才多少找回了一些言战的感觉,对嘛,这才是言战。刚才法庭上顾双城口中的言战,简直不像是言战,听得人头皮发麻。
兄使人给言战买了一杯浓浓的黑咖啡,他觉得言战进来之后沉默的太过可怕。
“言董。咖啡。小心烫。”兄说。
“谢谢。不用了。我想喝点水,我有点口干。”言战说。
这还是第一次兄揣测错意思,让他产生了一点错觉,感觉是头一天来言战身边上班一样。他立刻转过身,倒了一杯热水,端到言战面前。
言战抿了一口,又说了声,“谢谢。”
沈嘉盛让兄也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半杯,指了指天花板,指了指地毯,问言战道:“你真的回到这里了吗?”
言战看向沈嘉盛,真是怪了,每次魂不附体的时候,通常都是毒舌的沈嘉盛第一个戳破窗户纸,她点点头,“我在这里。”
“你真的回来了,陪着我们每个人?”沈嘉盛摸了一下言战耳机的碎发,“有灰尘。”
“是的。我回来了。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们。哦不,是你们陪着我。”
半小时很快就在时针和分针的奋力竞争下走完了。
最后一次通知下达,三分钟后开庭。
言战缓慢的站起来,她伸出手去,“我们能像平时一样么?”
陈祁东摇头,连如白也摇头,沈嘉盛也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不是公事。这是你的私事。你和顾双城之间的私事。我们无法参与。”
兄知道言战是想要和他们手叠着手,再一起喊一声加油,就像平时那样。
言战点头,“好。我们出庭吧。”
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言战觉得双腿都像是灌了铅,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都很沉重,她加快步伐,在长廊里越走越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少步的时候,反而轻快起来,她迅速的进了法庭中,稳稳当当的站在了被告席上。
言战的出现多少让旁听的那些人有点惊讶,开庭的时候,赖律师不是出示证明说什么言战病重昏迷吗?这会儿怎么又来了?不过看言战的脸色,好像真的是大昌后刚回了点魂,脚步很是虚浮,看来还真是病得不轻。
有位反恋童人士小声说:“言战还算有诚意,没有顾忌的自己名誉和地位,居然真的就来了。去年那两宗案子里,孩子都死了,x先生和l先生都没出庭,买通了孩子的家属,最后私下和解的。你看她身上穿得衣服,一定是突然醒了,从医院来的。”
另外一位儿童心理学专家不以为然的说:“她身上穿得又不是才服,你怎么知道她从医院来?这种人,最会博取同情,说不定待会儿会痛哭流涕,和陪审团说,当时自己太年轻才会做错事,希望陪审团能宽容她。你们等着瞧吧。”
反恋童人士蹙蹙眉,“其实言战很热心公益的,大体上来说,她算是是个大善人了,比那些整天搞慈善派对的人正派很多。”
“那又怎么样?能抵消她害了人家顾秀一辈子的事实吗?要不是她,顾秀的境遇恐怕比现在更好,你知不知道,儿童时期受到这样的伤害,会影响一个人一辈子,多少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