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
哦,对了,我记得衣柜里貌似有很多衣服。
“那你什么时候洗的这么干净的?”迷惑之二。
“早上有人送来了洗澡水。”
“哦。啊?你没被人发现吧?”我紧张道。
“没有,我躲在房梁上面了。”
呼!我长出一口气。
“头儿,已经巳时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啥?我抬头一看外面,哎呀不好!竟然已经日上三杆了啊啊啊!完了完了,要死了!中午要交差的!
没空再研究小莲莲的问题,我慌慌张张穿上鞋子,抬腿就往外面走去,小莲莲一把扯住我,“头儿,你还没洗脸呢。”
我,我靠!我有时间洗吗我!我狠狠一眼瞪过去,“我是头儿,你是头儿?给老子,隐身!”
呼啦!小莲莲白衣一闪,没了踪影。
——
临近晌午,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小摊小贩热情地叫卖着。
来到极玥楼门口,我顺手从路边摊捡起个簸萁遮住脸,刚要走,衣服被人拽住了,“喂,簸萁十五文一个!给钱!”
“哎呀,我不买,借用一下就!”我急急滴甩开小贩向前走去。
“抓小偷哇!光天化日偷东西啦!抓——”没再叫出声来,一定雪花银子堵住了那小贩的嘴。
我揪住他衣领压低声音恶狠狠道:“你丫再叫,老子就用银子砸死你!信不信?”
那小贩咬着银子惊恐地看着我,点点头。
甩开小贩,我急急欲走走,衣襟又被人拽住了……
我火蹭地上来了!还有完没完了?我转过头用杀人的目光狠狠扫射过去——
拽我的却是旁边买扫把的,那人抄着一口标准山东话:“小哥,俺滴笤帚便宜了,半定银子俺都卖给你……”
我——靠!我彻底抓狂,梗着脖子狮吼回去:“我——买你个老木!!”
半晌,我终于抖着簸萁遮住脸,迈进了极玥楼。
“哟,这位小爷!您是打尖儿呢还是住店呀?”小二热情地迎过来。
我靠!这样你都看得见?
“都不是,我。”簸萁摇了摇。
“那您是来吃饭的?”小二乐此不疲。
“嗯嗯。”簸萁点了点。
“好嘞!您里边儿请!”
我摸索着蹭了进去,摸到一处空位坐了下来。
左边的桌子上两个男的正鬼鬼祟祟交头接耳。嗯?这里面有内情!我端着簸萁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侧耳倾听——
“你知道吗?隔壁胡同的张寡妇和卖臭豆腐的李二壮有一腿……”
“哦?你怎么知道?”
“当然,我姐姐的姑父的外甥的小舅子是张寡妇胡同的绸缎庄的伙计,前些天他亲眼看见李二壮破天荒的到绸缎庄扯了块上好的花布!”
“那又如何?”
“哎呀,我就说你笨!据我姐姐的姑父的外甥的小舅子的观察…… ……他们肯定有一腿!”
“嗯嗯,有道理有道理!”
无聊!我翻着白眼,又往右边桌子窃窃私语的两人挪去——
……
“我会念诗,还会唱曲儿,我能一口气举起一头公牛…… ……”
(⊙o⊙)我靠!吹牛不打草稿,老子还变形金刚呢!pass!
我撇撇嘴,往中间人最多那桌蹭过去——
路人甲:“诶,你听说没?血莲教的教主,就是称霸武林的那个大魔头,这次竟然没有出现……”
哗!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我把簸萁竖在耳边往地上一蹲,全部神经稍息立正站好集中精力接受着他们的信号,这个可是要交差滴!决不能含糊!
路人乙惊讶地道:“当真?谢天谢地!这天下总算是要太平了!”
路人甲:“据说是真的,而且,我还听说……”
两人贴耳私语,声音突然小了下来,量我耳力再好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我靠!竟然剥夺老子听八卦的权力!我真恨不能像孙悟空似的变成一只蚊子飞进那路人乙的耳朵!
“什么?失踪了?!”路人乙瞪大眼睛惊呼一声,吓得我差点坐地上。
路人甲一脸惊恐地急忙凑上去捂住他的嘴,声音压得更低了:“嘘——!你不要命了?不要声张!血莲教的暗线可是遍布金国各地!要让他们听见了,你我全家都小命不保!”
唔,这句我听见了!我边揉着那只劳累过度饱受摧残的耳朵边琢磨,这血莲教到底是个什么教?那么厉害!难道是恐怖组织?(⊙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