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股子醋味,能传出去老远,方圆十里都能闻到且三步必杀。
“相公,你怎么能这么说,若你有不测,为妻必陪之,”
温小婉言之凿凿,她以前就说过了,聂谨言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必陪之,怎么也要向她未见过面的婆婆学习,跳个井之类的。
聂谨言心气顺了顺,说道:“最近这段时日,皇上几乎夜夜宿在栖凤宫,其中道理你我心知肚明,这话咱们不好说破,你白日里与嘉贵妃在一起时,多多开导她几句,她刚生过龙子,身体还未恢复,女人总有想不开的时候,她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聂谨言鲜少过问后宫妃嫔之事,皇上宠谁爱谁,和他毛关系都没有。
温小婉与他在一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想来……这应该是晋安帝龙耀的意思。
嗯嗯,最近嘉贵妃黄沛莺的精神,确实有些萎靡不振。靠着皇宠吃饭,就是这点不好。像看大盘走势似的,人家绿你绿,人家红你也红啊。
没办法啊,栖凤宫的皇后小薄氏,就要临盆了,晋安帝龙耀这最后的收尾之戏,怎么可能演砸呢!
晋安帝龙耀与皇后小薄氏婚龄近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如胶似漆的恩爱,仿佛真有些羡煞旁人的意思。
温小婉都忍不住挑拇指,晋安帝龙耀不容易啊,不但贵为一国天子,还能去演艺界挑战影帝的称谓,捧个把小金人就跟玩似的啊。
不管晋安帝龙耀在演艺事业上如何发展,第二天一早,温小婉还是乖乖听了她相公聂谨言的话,去永孝宫给嘉贵妃黄沛莺,做心理辅导了。
温小婉觉得她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建术,因为她的心理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问题,怎么会体味到别人心理有什么问题,但讲讲笑话,逗嘉贵妃笑一笑什么的,她还是蛮认真地做着的。
处理完睿王龙麒没有多久,晋安帝龙耀宣了聂谨行进宫面圣。
这是聂家翻案后,晋安帝龙耀第一次正式面见聂家的接班人。
因着聂谨言入宫为宦,已不可能再出宫科举,在聂家冤案得雪后,聂谨行几乎就是正式接任起聂家——哪怕聂家嫡支已经所剩无几。
晋安帝龙耀在见到聂谨行后,十足地感叹了好一会儿,明明是一个爹妈,兄和弟的差别,真是……真是没办法在一根线上衡量的。
聂谨行温和无害的外表,也使得晋安帝龙耀异常满意,这才是读书人该有的样子,像聂谨言那种……上辈子一定是开棺材铺的。
晋安帝龙耀对聂谨行温言抚慰,还赏下一堆的好东西以及一大车御藏馆馆藏珍本书籍,并鼓励聂谨行参加明年的科举。
晋安帝龙耀下了圣旨了,哪个还敢多言,聂谨行在抚摇馆‘服役’的那十几年,也随之被晋安帝龙耀几句‘英雄不问出处,若成大志,必先苦其心智、饿其体肤……“等等灰飞烟灭了。
聂谨行被正名,聂谨言彻底放下心来。
当晚,他拉着温小婉,在聂家父母灵牌前,磕了三个头,然后用一壶不知哪里找来的烈酒,把自己彻底灌醉,抱着温小婉默默地流眼泪。
温小婉理解,一个人憋屈这么多年,为了这一天,耗费了几乎所有的心血,是何等的隐忍与艰难。
前一世里,他临死都没有做到,如今终于扬眉吐气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抒怀的呢。
这一晚,温小婉把喝多了的聂谨言扛回了他们的寝房,好好地疼了他一晚上。
——真是好好地疼了他一晚的。
平时,聂谨言的身体温度,都是偏低的,喝了这么久的刑四爷版补药,也没有滋补出多少阳气,今晚,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身体滚烫起来。
温小婉褪了聂谨言的衣服,聂谨言仍闭着狭长的眼眸,没有一点儿反应,顺从地任由温小婉摆弄,摆出一副任君品尝的架势。
温小婉就从头到尾地品尝了一遍,还抓了一把奶油,涂抹到了聂谨言好隐私好隐私的地方,摸着上面像樱桃,摸着下面像香蕉,等吃到嘴里,都是那香香甜甜腻腻的味道了。
“让你睡得波丝猫似的,哼哼,把你吃得渣都不剩!”
温小婉捏了捏聂谨言直挺的鼻梁,聂谨言只微微皱了皱眉,绵长地哼一声,温小婉松开后,他又接着睡了。
温小婉开心地笑了起来,舌尖就奔着他的唇探了进去……
这一晚,聂谨言确实醉了,等着他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外面已是中午了。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温小婉像只壁虎一样巴着他光溜溜的身体,侧脸可以清楚地看到嘴角弯起的那一丝甜甜笑容。
昏昏沉沉的头脑,被这丝弯着的笑容,一下子带得清醒,情不自禁跟着笑了起来。
动了动压得有些麻木的肩膀,撑着仰起头,轻轻地吻了吻温小婉正对着他视线的发心,便觉得心底温暖一片、无限满足了。
等着两个人起来,洗漱用膳时,已是下午了。
聂谨言瞧着这时间点,决定把今天手里的工作都推后一天,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刚刚够陪温小婉去泡一趟温泉池子的。
可等着两个人用完膳,正准备更衣去温泉池时,小寿子从外面躬身求请进来,跪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很惊悚。
“你说什么?”
温小婉掰着指头一通算之后,摇头道:“不对啊,不是还该有大半月吗?”
小寿子禀告的内容就是栖凤宫传出来消息,皇后小薄氏的胎气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