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慕容冲满脸的惊慌天下间谁人不知陕州为黄土高远之地,其地条件恶劣,造就了此地蛮荒、人烟稀少,如今父皇竟然将此处赏给他,岂不是让他前去受苦的?
箫贵妃也是震惊,随即心里升起一股埋怨,同为他的儿子,为何就如此偏心对待?
“皇上,冲儿从小就守在您的身边,他虽比起其他弟兄不够聪慧,可对皇上您是真心孝顺恭候的,为何您如此狠心竟将他驱逐出京啊!”
秦武帝眼神猛地一冷,对于箫贵妃这番抱怨颇为动怒“什么驱逐?朕是让他前去封地,和驱逐又怎能相提并论?”
看到秦武帝的眼神,箫贵妃即便有满腹的委屈也不敢再继续反抗下去,呜咽的哭了起来。
秦武帝看到后一阵心烦,挥了挥衣袖“算了,他前往封地时,你也收拾了物事跟随他而去吧,朕不想在看到你。”
“皇上!”箫贵妃更是震惊悲痛,二十五年的夫妻情分,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被眼前这个男人中断了,她的心如刀割一般疼痛,难以置信自己在他心里竟然一丝一毫的地位都没有。
呵呵傻笑两声,箫贵妃心里刺痛,脸色如冰霜,怔愣的眼神透露出她此时的绝望。
秦武帝不忍的闭上眼睛,可随即便收拾好情绪猛地睁开,瞬眸仍旧清明绝情“愣着干什么,还不带你母妃下去。”
慕容冲瑟瑟发抖,心里慌乱如麻,听到秦武帝一声怒喝,急忙站起身颤颤巍巍的走到箫贵妃身边将她搀扶起来,逃似的离开了大殿。
“皇上,您真的要让箫姐姐陪同大皇子前去陕州吗?”一旁的德妃眼见箫贵妃离去,面含不忍的劝解。
“怎么?你舍不得她?朕可记得她当年在你初入皇宫时没少陷害你,如今你倒是心软起来了。”秦武帝似乎心情颇好的玩笑。
德妃面上温柔一笑,心里却警铃大作,急忙解释道:“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当年箫姐姐和臣妾都年幼无知,做下一些现在想一想颇为后悔的事情,臣妾也是有责任的,如今眼看姐姐就要离去,心中自然不舍,而且箫姐姐伴随圣驾多年,更是位居四大贵妃,如今皇上如此安排,臣妾只是害怕会让不知真由的人对皇上的做为不满。”
秦武帝宽慰一笑,感叹一声道:“这宫内的人来来去去,朕宠爱的嫔妃中也只有你从始至终没有变过,一直替朕着想,朕很欣慰。”
德妃面含羞怯的道:“臣妾是皇上的嫔妃,自然要以皇上为夫为天,能为皇上排忧解难何尝不是臣妾的福气?”
“朕若留下她,她必然会因为思念儿子焦虑心碎,到不如让她跟着前去一享天伦,不过就如你说的,她跟随朕二十多年,替朕生儿育女,如今她要走,走之前朕还是要给她备上一份丰厚的行礼,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
德妃眼见秦武帝心意已决,没有丝毫的缓和,她眉头不由轻轻皱起,随即快速低头掩饰“是,臣妾定当好好准备,既然皇上和夏小姐还有话说,那臣妾就不打扰了。”
她率先站起身,身后的翁葶雅朝夏清歌看了一眼,随即也十分乖巧的站起身朝皇上福身行礼“臣妾也随德妃姐姐下去了,皇上注意龙体,如今深夜,还是早些安歇。”
秦武帝宠溺的拉起她的手,含笑道:“嗯,待会儿朕若有时间便去你那里坐坐。”
翁婷雅面含娇羞,轻轻点头“那臣妾就备下皇上最喜欢的乌龙茶等候皇上御驾。”
夏清歌站在一旁,看似恭敬的低垂着着,可眼角余光却很是仔细的观看着眼前的画面,从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翁婷雅的侧脸,虽面含春水,可背脊却带着落寞,也许进宫并非她所愿吧。
待德妃、翁婷雅离开之后大殿之上就只剩下了秦武帝和夏清歌,身边的小喜子见此,十分察言观色的走至门口,吩咐门口的侍卫将房门关闭,随即,屋内便陷入了一阵寂静沉默之中。
秦武帝淡淡扫了她一眼“前阵子不是胆子很大的么?怎么如今倒是显得局促了?”
夏清歌一听他的话,心里不由的轻笑,抬起瞬子直直的看向他“皇上如今身体康健,微风彬彬,小女自然不敢胡作非为。”
秦武帝忍不住笑出声来“今日你送朕这幅刺绣倒是很的朕的喜爱,不曾想,你的刺绣真如传言那般了得,呵,很得你娘亲的遗传。”
见他提起了杨氏,夏清歌的语气也松软了一些,最起码,他也是杨氏的亲人,血液里留着和她相同的血。
“万里江山图!这一山一脉,一草一木都很是逼真,朕还从未见过如此微妙微翘的地图。”
夏清歌眼见秦武帝将案几前的轴卷打开,露出一幅长约六米,宽约两米的地图,她用不同的颜色勾勒出一幅气势恢宏、万里江山的画面,将整个秦武朝大大小小的州郡都标注在上面,用秀丽的字迹描绘出一幅十分详细的解析图,此番详细只怕这天下也就这一幅,珍贵价值可想而知。
“多谢皇上夸赞,皇上能喜欢是小女的福气。”
秦武帝边低头观赏着画面上的图案,便说道:“和朕就没有别的话好说吗?为何口气如此生疏?”
夏清歌怔愣片刻,对于秦武帝放软的口气难以理解,虽然他们是舅舅和外甥女的关系,可皇上从前可没少陷害她,而且还打着利用她的打算,这样的舅舅她哪里敢真的认了。
小脸上的防备,秦武帝幽幽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