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离开!但你却要尽快离开此地。”书房内,夏子清安坐在一方圆桌前,手中正在细心烹制茶水。
夏清歌见他回的坚决,张口就要询问缘由,可到嘴边的话硬是生生忍耐下来,父亲的性子淡泊名利,他绝对不会是为了升官发财才要继续留下的,既然京城有他留下的原因,定然是其它事情。
想到此,夏清歌方才的惊讶不解也在瞬间得到平复,她静静看了夏子清一眼,看似随意却像是将这张脸好生的端详清楚一般。
“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夏子清余光注意到夏清歌的神情,冷峻的面容上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将烹制好的参茶放到了她的手中“刚从外面回来,喝杯茶驱驱寒气。”
夏清歌十分乖巧顺手的接过去喝了一口,随即真心赞美道:“父亲烹制的参茶越来越有味道了。”
夏子清微笑“茶久而色香,手熟而生巧,我烹制这巫山参茶已经有几十年的光阴,自然能深刻体会到这巫山参茶的烹制手法。”
夏清歌喝茶的动作微微停顿,随即若无其事的含笑道:“听闻当年名震天下的瑾王也十分喜爱这巫山茶呢。”
说完话,她抬眼关注夏子清的神色,后者睫毛微微轻颤,随即又恢复了往昔的淡漠疏远“这巫山茶乃是京城贵族们皆喜好的茶品,瑾王当年身为皇子,宫内更有这天下最厉害的茶道师,瑾王深喜巫山茶并不足为奇。”
“呵呵,父亲说的是。”夏清歌毫不在意的跳过这个话题“女儿来此就是和父亲商议离京之事,若父亲不愿离开,那女儿也就继续待在京城好了。”
“不可!”夏子清在夏清歌刚刚落话之后就出声阻止。
“为何?”夏清歌越发不解他的想法。
“京城危机四起,皇上预铲除杨家在京城的众多势力,而杨太后更是野心勃勃,这两人迟早是要正面交锋的,到那时,只怕这天下就在难以太平了,而慕容钰这边,你的存在也将左右他的决定,所以皇上规劝你离开,你就尽快离开吧!”
“既然父亲都不惧他们,我又为何要害怕,女儿还是那句话,如果父亲不离开此地,那女儿也绝对不会离开的。”她十分坚决的看着他,虽然十几年间,他们没有什么感情交际,她夏清歌知道的是,他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可这份亲情却在之前十几年内从未感觉到,如今这半年,夏子清和她仍旧并不是太过亲近,可她却能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疼爱,更是在这半年内让她由心底产生了对亲情的渴望。
有人说过,当你越是得不到什么,你的内心越是渴望它,她前两世都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温情,没有真正意义上明白家的含义,如今好不容易得到,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放弃。
“不许胡闹,听我的话尽快收拾东西,等年关一过就离开京城,如今有皇上和太后较量,她暂时还不会太关注你的存在,可…。可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皇上去了,她下一个要对付的人一定会是你。”
夏清歌不知为何心里堵着一股怒意“为何你们都告诉我太后会对我下手,可我却什么都不知情,既然她有心除我,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我大摇大摆的离开京城呢?”
说完话,夏清歌站起身来“既然父亲留意一绝,那我只好也留下来了,我倒是要看看太后的手段究竟如何高明。”
“你…。”夏子清第一次表现的这么无奈,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有些事情你也许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夏清歌水亮的眼神内闪过一抹流彩,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随即快速坐了下来“父亲想要说什么?”
夏子清抬头撇了她一眼“说什么?说你最想知道的事情。”
“呵呵!”夏清歌酣然一笑。看来她的小伎俩还是被父亲看出来了。
“你应该早就知道慕容钰是凤家之子了,其实凤家在几百年之前就出现了纷争,这件事情大概发生在三百多年之前,三百年前前朝动荡昏君当道,当时的明成祖为了宠幸妖姬,博得美人一笑,经常大动干戈,开凿运河建造庞大的水上宫殿,那个时候,几乎当朝所有的壮丁都被强迫征去为明成祖建造这庞大又不可思议的宫殿,开凿出从京都汴京到罗海的一条水上枢纽,为的不过是讨自己美人的一个笑容罢了,为此更是天下黎明百姓哀声载到、苦不堪言,最终三年的苦难致使大量壮丁惨死异乡,父母丧子、妻子丧夫、幼童丧父,在加上当时天荒将大半的邕朝普及,百姓深受疾苦,更对当朝昏君深恶痛觉,奈何,他们皆是老幼妇孺之辈,纵然有天大的怨恨也无可奈何,最后一群走投无路的百姓只好前往圣山祈求修仙的真人能够帮他们度过难关,圣山只是传说中冰海神舟之上的一座孤山,百年之中只有七月初七方才闪现一个时辰,也正是七月初七那日,上百万走投无路的百姓跑去了冰海之巅,祈求神灵能够渡化他们,让他们免受天灾昏君之苦。”
“这个故事有些远了,此时你定然还不明白为父为何要给你讲述这些事情。”夏子清喝了一口茶润喉,莫测高深的看向夏清歌。
后者听的入神,不知怎么的,当夏子清给她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当日凤仙楼时,万老爷子给她讲述一个千年之前的传说,那个奴隶领袖亚神的传奇人生。
不知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这两件事情真的有所联系?
“父亲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