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师弟对白道友可是夸赞有加。”卜算子感叹道,“一会儿白道友见到付老的时候也不要太紧张,他一直对我们晚辈都是宽待有加,想来也是因道友你突破之际引动这庞大的天象。”
太乙宗的观气师名为付申,现今已经将近八千岁,是各个宗门奉养的观气师中最为年长,也是修为最高的观气师,倍受推崇,他也是唯一一个毫无门派的观气师,其余一些门派的观气师或多或少都是与天算宗有些关联,或者受过他们的点拨。
这一次付申让卜算子来请白抒过去,也是因为白抒在突破之际引动庞大的天象的缘故,不但如此,付申还制止了太乙宗其他的各个高手前来察看,以免打扰到了白抒。
卜算子是古阵子的师兄,早已从古阵子那里听过了白抒的厉害,对她也是极为好奇,尤其是她这一次能够越过筑基期,直达金丹后期,这种事情闻所未闻。有了这般的因果,卜算子对白抒很是客气有礼。
白抒又与卜算子说了一路,听他说了关于付申的事情,心里有了一些计较,不过这与天算宗毫无关联的观气师,到底是让白抒有些诧异,现今的观气师哪个不是与天算宗有关,尤其是天算宗掌握了十分详细的观气之法的修炼,能够得到他们的点拨,必然是受益匪浅。
以个人参悟,能够达到付申这样的境界,他本身的资质也必然是非凡之徒。
“白道友,我就送到这里,你自己进去就好。”卜算子把白抒送到了一间院子的门口,便停下了脚步。
白抒点了点头。
待卜算子转身离开后,她才推开院子的门走了进去。
里面空无一物,唯有一个普通的房子,白抒心里有些疑惑,推开房间的门,只见里面只有一个蒲团和一个盘膝而坐的人,此人脊背笔直,一头墨黑色长发,也未见苍老,只见他察觉到白抒进入,慢慢起身。
白抒微微有些诧异,这付申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血脉中的沉淀之感,让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是巫族之人!”
没有想到这世间竟还有其他的巫族之人,虽然她能够感觉到付申体内的巫族血脉十分的稀薄,但这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白抒体内的巫族血脉对付申有隐隐呼应之感。
付申转过身,脸庞与旁人无异,不算俊俏,但他身着长袍,手却是隐藏在了宽大的袍子里面,有一种道骨仙风之感,让人不自觉的忽略了他的面容。
白抒脱口而出的话,付申也只是微微一笑,“果然与我感觉到的一样,你也是有巫族血脉之人,不过我能够感觉到,你体内还不止巫族一脉,其他的我感觉不到,也不是我今日找你前来的原因。”
“不知前辈有何要事?”白抒心里保持着警惕,烛九和陆压两个人也在观察着付申,但他一身正气,也未见什么奸邪之感,不知道为什么,白抒心里总是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也是这样,白抒并没有因为付申说话如此耿直而放松了警惕。
“现今巫族血脉之稀薄,鲜少有巫族人存活于世,我体内的巫族血脉十分的稀薄,但也令我受益匪浅,如今你能够在百年之内成就金丹,果真如秦嘉所言,你就是我能够再次突破的机缘!”付申面上的笑意越发的诡异,他往前走了两步,盯着白抒的眼睛就跟看宝贝一般。
白抒心里咯噔一下,烛九也出声道,“秦嘉是瑛嘉的师兄,那个道貌岸然的观气师!他明知天算宗的往事,却从不认为自己是错的。”
这付申竟是与天算宗是一伙的?!
白抒往后退了两步,却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逃出付申的控制,就算白抒突破了金丹期,她和付申两个人的修为差别也着实太大。
“只要你与我结成道侣,我必然能够突破了体内血脉的局限!白抒,我如今是太乙宗的观气师,若你答应与我结为道侣,我能够与天起誓,今生只有你一人,绝不纳其他的妾侍,亦不会有什么鼎炉。只要你答应,我便立即昭告整个大陆,你和你的家人同样能够得到更多的权力,你想要做什么更不用被束缚。”
付申脸上浮现出一丝热切,与他这道骨仙风的模样很是不符,他说的话也是出乎白抒的意料之外,但她对这种事情只有厌恶。
上辈子的时候她对项宏远情根深种,却被任锦给玩弄,这辈子,白抒是从未想过要与其他的人结成道侣,更不用说对方还是与天算宗有关联。
原本以为这付申是难得一个和天算宗没有关联的观气师,没有想到他隐藏如此之深,像他这般道貌岸然之人,白抒从心里面厌恶。
“前辈,晚辈并无与任何的修士结成道侣的念头。”白抒皱了皱眉,心里想过迂回之法,但她也清楚,拖延时间并不会有其他解决的变法。付申的实力也是她不可能拒绝的,与其到时候让他有一种被捉弄的感觉,倒不如现在就把话给说清楚了。
付申对白抒的话也没有任何的诧异,甚至是没有生气。
但像他这样的人,对突破已经是到了一种固执的地步,让他因为白抒的拒绝就放弃,怎么也不可能,他面上的笑容不变,“无妨,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一下,不过以我如今在太乙宗的身份地位,我想你也该是清楚,能够与我结为道侣,于你只有好处。”
白抒对他的话不可置否,心里却很清楚,付申要利用她来提升他自己体内的巫族血脉,这般阴阳相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