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工资,贺淑芬便想起她的工资卡里面,躺着那折上折的二十五万工资。
呜呜,完蛋了。
恐怕把工资抵上,也不够她支付昂贵的餐费。
贺淑芬已经不想听客服小姐的声音,默默地关掉手机,然后摸出她的工资卡。
盯着它看了半天,心情忧郁地问聂宏:“二少,这里面有多少钱?”
聂宏晃了晃二朗脚,答:“半个月的工资,你说有多少?”
贺淑芬无力地问:“二十五万?”
聂宏怔住,微讶:“你觉得你半个月会有二十五万工资?”
贺淑芬好想哭:“十万?”
聂宏无言:“……。”
贺淑芬:“不会吧?才五万啊?”
聂宏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滴汗:“你的算术是谁教你的?”
贺淑芬厚着脸皮答:“我爸。”
聂宏鄙视她,揶揄:“肯定是体育老师教的,搞了半天都搞不清自己有多少钱。”
贺淑芬怒了:“那你说,我有多少钱?”
聂宏叹口气,败给她了:“四万五千元。”
贺淑芬瞪大眼睛,一副你吞掉我全部财产的吃人表情,质问:“为什么是四万五千元?不是说百万年薪吗?半个月不是五十万吗?”
“你的数学不是体育老师教的,肯定是你自学的,所以才会烂成这种地步。”聂宏扶额,无法直视:“你是百万‘年’薪,不是百万‘月’薪啊大小姐,你每个月的工资是九万元,不是五十万元。”
她居然在算数的时候,把年薪当成月薪,直接劈开一半,自以为自己有五十万工资。
纵然他再疼她,也不可能给她百万月薪吧,这样会把账务部的人吓死。
不过这样的算术水平,让他以后怎么放心把他的银行卡交给她管理?
此言一出,贺淑芬风中凌乱,僵掉了。
……
二十七万八千六百四十九元,与四万五千元是两个遥不可及数字,后者是前者的六倍多。
正如她不可能用四万五千元的工资,跑去结二十七万八千六百四十九元的餐费。
这下子请客请大了,有种血本无归,不作死不会死的无力感。
如果可以,贺淑芬很想抱住聂宏的大腿大哭,大神你救救我吧。
可是她不可以,于是省掉抱大腿的动作,趴在聂宏的办公桌上,声如雨下地哭诉:“特么你家酒楼这么贵?红酒居然要两万元一瓶,怎么你的秘书这么吭人?吃饱喝饱还要打包红酒回家,特么我的工资这么可怜?我一分钱没花就牺牲在餐费上,我特么往哪里拿这么多钱结帐?要是让我爸妈知道,不打死我,二少,你英明神武,英俊潇洒帮我报销餐费吧。”
聂宏滴汗。
其实聂宏的内心已经笑翻天了,事情就如他想像中那般发生。
这傻女人到了这一刻,还不知道是他设计了她。
没有他的命令,秘书组那群女人哪敢坑人坑得这么厉害。
他轻咳一声:“报销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为什么要帮你报销呢?”
贺淑芬很上道:“因为我是你的私人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