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宏颔首,让她小心些。
贺淑芬提着裙摆,迈着小碎步走向洗手间。
两个人看着她的背影,脸上平淡宁静的神色,在她消失在门口时,顿时变得冰冷高傲。
roger冷哼一声:“舍得回来了吗?我还以为你躲在丽江不回来。”
“笑话,我又不是怕了你,我干嘛要躲在丽江不回来。”聂宏扭头就走,懒得跟他多呆一秒钟。
“你不是怕了我?要是你不是怕了我,你会悄悄带着她跑去丽江吗?”roger紧握拳头,一副想要冲上前揍人的表情:“要是你输不起就坦白地说,不要搞这么多小动作。”
聂宏转身,直视着处处迫人的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知肚明。”roger怒不可歇,不过他将声音压得极低:“我们说好的限期是一百天,在过去的六十多天里,你自问,你有给过我追求她的时间吗?”
聂宏抿紧嘴唇,狠狠地瞪着眼前的恶魔。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胡意刁难而心里有愧。
反而高傲地迎视着roger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我承认我没有,roger,那是因为你咎由自取,你曾经伤害过她,把她害得……昏迷三年,是三年时间啊,那时候你到底在做什么?她醒后三年你又在做什么?”
“……。”
“现在你跟我说我没有给时间你?那我的时间又是谁给的?我失去的那些时间呢?谁来给回我?”
“那六年我有事情要做,我……。”我不是不想来找她。
而是他有着太多的事情,再说当年受伤的人,不旦止贺淑芬一个人。
他回去后休养很。
因为他不会说中文,而她不会说英文,他们差不多无法沟通。
当他再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
而现在,他努力地追赶她的步伐。
面对聂宏的质问,roger首次显得有些无措。
他倔强而生气地站在那里,就像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般负气。
聂宏抿了抿嘴唇,然后别开脸来,不看他。
人,总会感情用事。
而我们有别于动物,主要因为我们有感情。
如亲情爱情和友情,还有……怜悯之情。
对于roger,聂宏真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
一方面他恨他恨之入骨,一方面他曾经救过自己。
他很想将roger的人格消失掉,只留下师兄的人格在他体内。
可是这样做的话,必须承担一定的风险。
要是万一,他将他们两个人格都杀死的话。
眼前的男子,他就会成为植物人。
既不是roger,又不是师兄的一具肉身。
他跟三弟商量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三弟答应帮忙找相关的权威人士。
他们需要最专业的人才解答,以及实施这样一项高危的举动。
必须悄悄地进行。
想到这里,聂宏重重地叹口气:“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不具备让人相信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