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我的名字叫莫尼卡),teen(今年十六岁),ososorry!(呃……不好意思),我忘记我已经在中国的领空之上,应该入乡随俗说中文。
but我相信仍然需要时间,重新适应这个国家及崭新的人群。
话说回来,我在中国出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子夜时辰降生,六岁的时候出国居住。
直至那件事情的发生,我才被迫回国,或者正确来说我被美国驱逐出境。
不过没有关系,趁飞机降落之前,我可以跟大家娓娓而谈,关于我的身世之谜。
而在说我的身世之前,不得不从我的几个名字说起来。
a并不是我的真名字,我的名字说起来很复杂,并不是它的写法复杂,而是名字太多显得复杂。
我从我妈的肚子里出来的时候,那个姓聂的男人将我命名为聂希维。
当我知道我妈只是他的情妇的时候,在登记入户口部的那一刻,我毅然把我的姓氏改为随母姓,于是变更为叶希维。
离开中国之后,我并没有脱离聂家的控制。
在美国的曼克顿,在金发蓝眼白皮肤的外国人眼里,我再添一个新名字。
没错,就是a啦!
名字的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
当聂希晨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希维,根据聂家长孙的族谱而命名的。
多么讽刺啊!
聂希晨和聂希维,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妹。
一字之差的名字,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及待遇。
一个受万千宠爱的美男子,尊贵而荣耀。
一个却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肮脏而低等。
我,毕生的精力将致力于脱离聂家的掌控,我要活出我自己的人生,奋斗出我自己的天地。
无论是聂希维或者是叶希维,皆是我的过去。
重新踏进这片土地,我要为我所失去的东西力争到底,不惜任何的代价。
我,不是聂(叶)希维。
我是我,我是在午夜悄然降生的顽强小生命。
eis叶子夜。
……
白云国际机场的行李领取处,一名高挑纤瘦的少女伫立于行李输送带旁边。
火红色的曲发盘于脑后,长长侧分的刘海儿遮挡着半边脸蛋,挺俏的鼻子上架着特大的墨镜。
薄薄的朱唇紧闭着,嘴里痞痞地嚼着口香糖,浑身透着俊美邪魅叛逆的气息。
她的旁边站着一名贵妇人,四十五岁的年龄却拥有三十岁的容颜,香奈儿的套装,香奈儿5号香水,香奈儿般的女人。
两人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像母女却更像是姐妹。
一件又一件行李沿着弯曲的输送带行走着,却始终未见少女领取属于她的那件。
趁此空档期香奈儿贵妇发言:“你嗲哋给你安排一所名校,它集初中和高中一体化的新城一中,明年你可以直升高中部。”
最最重要是它里面的谢校长跟聂家是世交好友,可以免试入学兼有专人看管着任性妄为的她。
少女冰冷的脸孔未见丝毫喜色,嘴唇微启着,吹出一个鲜艳的蓝色泡泡,泡泡在她嘴唇上瞬间涨大,再涨大……。
呯一声后暴破掉,嘴角上沾着残留的蓝色胶状,她用舌头轻轻添回嘴里。
动作再次重复着,慢慢嚼着嚼着,再次吹涨起来。
贵妇人叶谷娅精美的五官,扭曲微斥责:“希维!”
被唤希维的少女英气迫人的柳眉轻蹙起说:“ma,我想改名字。”
“你已经十六岁啦,名字还要再改吗?”
叶谷娅不赞同,苦口婆心劝说:“希维,即使你的名字改多少次,你始终都是聂家的子孙聂希维。”
她看着如花似玉的母亲,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十六岁的我可以自力更新,我的名字我的人生,甚至就读的学校由我来作主。”
“你……。”
并不打算跟母亲为名字的事情纠缠下去,眼角睨见自己黑色的行李箱,弯腰伸手去提行李箱。
同时,另一只修长而有力的男性手掌,捷足先登提起黑色的行李箱。
顺着手的方向,看见一名十九岁左右的黑发少年,他鼻梁上同样架着特大的墨镜。
墨镜之下的脸孔有着冷峻孤傲而不可侵犯的威严。
他身穿湛蓝色的校服,胸襟前刻着学校的名字:冈培高中。
看来除了不想见人的她之外还有他。
是不是这年头的中国流行明星出游打扮?大墨镜成为必不可少的派头?
少年身形挺拨欣长,筋骨精瘦干练,皮肤健康黝黑,冷峻古板的表情,凌角分明的脸孔长得异常俊俏出众,孔武有力的手臂紧握着行李箱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她手臂一展,挡在他身前:“嘿,boy,你拿错了行李箱。”
他轻皱着剑眉侧脸看着她。
他的左边耳朵上,并排镶嵌两只同款的耳环,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两人身体仅是一掌之隔,他比她高出一个头来:“这是我的行李箱。”
她斩铁截铁地说:“错了,是我的行李箱。”
少年显得有些不耐烦,但是语气缓慢而有力:“这是路易。威登的男款行李箱。”
‘男款’二字加重音。
“我的行李箱就是lv的男款行李箱。”她懒得跟他磨嘴皮,伸手从他手上抢回属于自己的行李箱。
这行李箱她怎么会认错呢?
season从法国购买的,上次他前往美国探望她的时候,被她占为己有,上面仍然贴有season最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