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到阿加,心说这不废话嘛,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见识过了,阿加是个猎人,能他妈用柴刀砍到兔子的,能不是好手吗?
“不不,道爷不是说这个。”老神棍很认真的说:“你们可能没发现,今天的一路上,道爷一直在观察他。我发现阿加手上的关节、虎口还有手背指节上全是老茧,一般只有经常练拳和练枪的人才会有,也就是说,阿加或者说这寨子里的人,都受过训练。”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从我见到阿加开始,就一直感觉那人身上有股很野蛮的味道,似乎随时会给人一击致命。如果真打起来,估计不到一回合就能把我放倒。
黑子见老神棍说的郑重其事,撇撇嘴扯道:“兴许他打飞机磨出来的呢?”
我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你打飞机会用手背打?”
“这可说不准,老子当兵的时候,还见过一个捏着兰花指打飞机的。”
老神棍压了压手:“行了你们两个,就他姥姥的知道扯淡。总之,今天晚上是个坎儿,你们都留点心。一会儿道爷再套套那老家伙,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来。对了黑娃子,今天道爷见你在古宅里包钱,一会你拿点钱出来,虽然是山里人,看到钱肯定更好说话……”
黑子一抬头正要说什么,那老头儿拿着几套黑裙服出来了,连忙瞪了老神棍一眼,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进去。老头儿把拿到跟前,让我们各自换上。我们也没客气,主要身上湿漉漉的实在难受,就千恩万谢的接过来换上。
那衣服是彝族人典型的衣服,有点像旧社会穿的斜扣衫,上面有补丁,那是老头儿自己的。黑子和老神棍穿上后比较合身,我比较高,穿上裤子之后,露出半截小腿。不过总比湿答答的衣服要强。
换上衣服后,黑子心不甘情不愿得从背包里掏出防水袋,还有一些小零碎的东西,我的指北针也在里面。原先里面并没有装东西,是经过昨天晚上的淹水之后,黑子特意放进去的。
黑子掏了点钱,大概有五百多块递给老头儿。我特意观察了下老头儿表情,看到他眼前亮了一下,但嘴上却客气的推辞:“这怎么好意思呢,都是老汉自己的东西,不值钱。”
神棍拿过黑子手里的五百块,塞到老头儿手里道:“老哥,您也别客气,看这雨估计也得下几天,我们可能要在您这儿多住几天,吃喝住都得在您这儿,所以您就拿着吧。”
那老头儿接过钱来,顿时眉开眼笑,道:“好,那老汉也就不客气了。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老汉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这个先不急。”神棍叫住老头儿,让他坐下,之后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老哥,来这里住多长时间了?”
我心中一动,神棍这是要套话?连忙看向老头儿的脸。
老头儿似乎没想到神棍问这个,愣了下,才道:“三十来年了吧,具体老汉也记不清楚了。咋了?”
“没啥。”老神棍点点头,又直勾勾的盯着老头儿的脸,问:“那老哥有没有在这儿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想到老头儿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难看,接着他很警惕看了看四周,才压低了声音,急切地道:“你们可千万不要乱打听。”
我见他跟见了鬼似的,心说,难道这老头儿和那些人不是一伙儿的?忙问:“为什么?”
老头儿咽了口唾沫,才用细不可查的声音,颤抖地说:“这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