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 -..-没有人告诉过我。”
“呵呵,一无所知就敢跟我出来。”
娅娅心里翻白眼,觉得他在说废话:“如果我说我不愿意,你们会肯吗?”
“我的意思是,既然不知道,你不会去问问别人。虽然你当时还不会说话,但想问的话,也不是不能问的。”
“……”她当时压根就懒得问。
“对了。”白‘玉’珏突然停下脚步,侧头看着她:“你不是不会说话吗?为什么突然间会说话了?”
“本来也是因为小时候受了刺‘激’,造成了说话障碍,才不会说话的。估计之前被刺伤的时候,经历了生死边缘,又受刺‘激’了,冲破了那个障碍,所以就又能说话了吧。”娅娅摊开两手,说得格外轻松的样子。
白‘玉’珏看着,伸手轻拍了下她的头,也不说话,就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娅娅没料到他会做那个动作,有些发愣,等回过神来时,他已走了好几步远,也不多想,赶紧地就跟上了。
“你觉得我们这次来云州是做什么的?”他在前面问。
“大概,跟果云王有关吧。”娅娅思索着,答道。
他瞥了她一眼:“嗯,看来还不笨。”
“不过,果云王怎么了吗?”
“没怎么?只是藏了跟三王爷一样的心思罢了。”
一个月前,三王爷‘逼’宫谋反不成当场自杀的事情可是震惊了朝野,要说三王爷有什么心思的话,不用想,这都明摆着的了。说果云王和三王爷藏了一样的心思,那么,果云王的心思,不就是——
“这才过去一个月,三王爷的事余‘波’还没有平静下来,风头正紧,就算再有心思,也该暂时收一收吧。这果云王还真敢。”
“老九从小就胆大。喜欢出其不意,正是因为眼下这个节骨眼正常人都会安分下来,谁又能料得到他会突然来闹上一闹?”白‘玉’珏口‘吻’轻松极了,仿佛这不是件关乎朝野安危的大事,反而是件稀松平常的生活小事罢了。
娅娅忍不住在一旁嘀咕:“你不就料到了。”
白‘玉’珏拿眼角的余光看了她一眼,说:“只能说我比其他人稍微了解他的为人和处事方法罢了。”
“那你是来阻止他的吗?”
“我是来劝他的,不过,似乎劝不动了。”他说着,清明的眸光里突然闪过一丝狠绝。
娅娅正好偏头去看他,注意到了,心里忽然一骇:“你打算怎么做,像对付三王爷那样对付他吗?”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心里的变化,顿住脚步,转身面对着她,低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杀伐决断,冷酷无情?”
她怔了下,没有话讲。
“所以才一直要跟我划清界限吗?”白‘玉’珏轻笑着。
“我是不太喜欢跟太复杂的人打‘交’道。”娅娅犹豫着,直言不讳道:“我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地位高高在上的,说话做事都带算计,城府很深,也不讲感情,杀一个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哪怕对方是,”她顿了顿,眼中藏着隐痛,咬牙说道:“哪怕对方是自己最亲的人,他也毫不留情。”
又想起了那一夜,阿完俨抱着柳韫出现在她面前时的画面,娅娅感到一股寒意包裹住了自己的身体,全身颤栗着,垂放在两侧的手握拳,身体紧绷,似是在竭力压制着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头,很奇怪,并不大的动作,却一下子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似的。
她抬头,正对上白‘玉’珏幽亮的双眸。
他说:“或许,也有许多你不知道的内情。在其位,总有难以同外人道的难处。”
内情?难处?什么内情,又是什么难处?
她想问,他却已经径直向前走去了。
转眼,三天一晃就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娅娅与白‘玉’珏共用一间房,两张‘床’,对放着。她本该睡在小‘床’上的,但白‘玉’珏却坚持着,让她睡了主‘床’。
她也不矫情,睡就睡了。
王府的‘床’,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又软又暖,睡得那叫一个舒服。
这天,天才刚亮,娅娅还窝在被窝里睡得正香。
只听突然“砰”的一声,一个人影从‘门’外闯了进来,娅娅从‘床’上惊坐起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就见冷光朝自己劈来。
她一下子傻在哪里,脑袋里告诉自己一定要躲开,快躲开。然而,对方杀气凛然如寒霜,硬生生地就将她震在那里,身体僵着,怎么也动不了。
眼见着剑就要落下,娅娅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才刚闭上,就感到有谁拉自己的手臂,她整个人就被拉走,耳边,“咣当”一声。
她睁开眼睛,眼前,是高大‘挺’拔的背影,如山似松,‘挺’直着,挡在她的身前,手臂上牢固的触感,低头,是他抓着她的手臂。
“老九,收手吧。”白‘玉’珏没有回头看她,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拔剑相向的男人。
白‘玉’云的脸‘色’‘阴’暗冰寒,狰狞着,一双黑瞳里带着看不到底的愤怒和杀意,他指着白‘玉’珏,嚷道:“别叫我九弟!先是三哥,现在是我,呵呵,你这家伙,看这有情有义,其实最是无情无义的,你若是有把我们当兄弟,就不会把我们‘逼’上绝境!”
白‘玉’珏的眉头皱起:“我早就劝过你们了……”
“劝?”白‘玉’云冷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