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白‘玉’珏解释,说他是出于大局。。
连其他多余的解释都没有,只是歉意,只是冷静,只是百口莫辩。
青黛苦笑,出于大局?鬼知道他所说的大局是什么东西!
她只知道,他所谓的出于大局就等同于拿了把刀直戳进她的心口上!
虽然有了这场变故,但是原定的行程并没有受影响,两个人还是按照计划回了月尹。只是,这一趟回去,彼此间距离却莫名的远了,人虽还是在身边,就是心与心之间,有了隔阂。
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白‘玉’珏是个男人,或许身体而已,没什么,可是青黛却无法释然。
她并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和司徒亦鸾善后那件事情的,也没有去问,但心里想着,人家是公主,还未出阁,却跟做了那种事情,他是要负责的吧?大概,他是会娶她的吧?
自从跟他在一起后,青黛就幻想着有一天,他会娶她,他们会成为一对人人称羡的恩爱夫妻,可以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但是,眼下不管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了。
他不会娶她,甚至可能会娶别的‘女’人。
看着别的‘女’人身披大红嫁衣,与他并肩而立——这样的画面,光想着,就让她心里窒息得难以承受。
心痛,真的心很痛。
白‘玉’珏说:“除了你,我此生不会有别的‘女’人。”
青黛听了,却不再像过往那样深信不疑。
她只是苦涩的笑着,轻微的,没有一点感情,此时此刻,她心里就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彻底的离开,到一个没有他的世界里,自生自灭也好,伤心‘欲’绝也好,愤世嫉俗也好,只要离他远远的,那就好。
她没办法,她每每看着他,就会想起‘床’上的那一幕,那就像是一次又一次地凌迟,没有尽头,除了让她的心伤痕累累外,就只剩下了痛。
于是,她一心要离开。
她离开了很多次,每次都会被白‘玉’珏的人给找回来。
还记得她第一次不告而别的时候,白‘玉’珏是慌的,甚至来不及吩咐底下的人去找,自己就先冲了出去,所有的睿智,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全部‘荡’然无存,他仿佛被突然投身于这个世界,像无头苍蝇似的,找不到方向,慌不择路。
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有害怕的时候,也有笨拙的时候,原来自己很不会找人。
那么狼狈。
最后,还是黄莺派去的人找到了她,将她带到了他的面前。
他看着她,几乎是用瞪的,一向温柔的眸子里折‘射’出冷光来,带着恨般。
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目光看过青黛,这让她有些错愕,但是,那点错愕很快地就被冷漠所取代。
他怎样对她,她已经不想关心,也不想在意了。
白‘玉’珏却猛地狠狠抓住她的双肩,将她用力地搂进怀里,也不怕‘弄’疼了她,好像担心她会再次不见一样地死死地拥紧她,他的声音甚至是有些颤抖的,说道:“娅娅,你跑哪里去了?你要离开我吗?要到哪里去!不要走,不准走,要么带我一起,要么,留下来!我绝对不允许你离开!”
青黛听着他的话,心里悲痛,双眼却是空‘洞’得没有一丝情绪,她抿着‘唇’,始终没有回应。
她料想过逃不掉,很快就会被他下面的人再次逮回来。但是,她还是逃了。
这一次不行,还有下一次,下一次不行,还有下下次——
每一次的失败都不能打消她想离开的念头,而是让那念头愈发的强烈起来。
而他是那样的固执,出乎意料的蛮横霸道,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把她找回来,哪怕明知道她的心里不原谅自己,心意已决,可他就是不愿意放手,死死地将她囚在自己身边。
曾经甜蜜的爱人,陷入了一场永无止境般的彼此折磨之中,她痛,他也痛,可就是无法冰释前嫌,他觉得她好像是块冰,前所未有的冰冷,不管他怎么努力,怎么用心,都捂不热了般。
就像猫和老鼠,他们两人之间,你追我赶,一个拼命地想逃,一个拼命地追着不放她走。
直到有一次,青黛的出逃彻底惹怒了他。
“你说你要去江南做什么?”
“嫁人。”青黛面无表情地应道:“我年纪摆在那里,也是该嫁人了。师傅和爹爹已经为我挑了个不错的夫婿,我同意了——”
“我不同意!”他‘激’动地叫道:“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许嫁人!”
“不同意?不许?”青黛好笑地看着他:“怎么,我就必须一辈子在你身边当你的贴身‘侍’‘女’吗?看着我年华老去,看着你美眷在怀,儿孙满堂?”
白‘玉’珏定定地看着她:“除了你,我不会有别的‘女’人?”
“呵,不会有别的‘女’人,那那位北夷长公主呢?”青黛冷笑:“你是要娶她的吧?”
“娅娅——”
“放我走。”青黛不愿多说的样子,别开头去,不愿看他。
他垂在身侧的两手握拳,幽深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叫人进来,吩咐道:“去,把‘药’老翁和刘先生为她挑选的男人解决了。”
“白‘玉’珏!”
他看着她:“怎么,舍不得了?”
“那个人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去找他麻烦!你不是这样有杀戮心的人!”
“呵,那你还真不了解我。”白‘玉’珏冷笑,随即,眸光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