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叫我来做什么?”映象里自己也没有同姑姑透露过自己会医啊?
况且,白礼川常年在闺阁之中,加之不喜欢习武,顶多练了几年的舞蹈。
身上毫无学医的特征。
可是不是这个,她能帮姑姑什么忙呢?
“等下你就知道了!”姑姑从九歌怀里跳下来,身形不稳,手疾眼快之下,抓住九歌的肩膀站好。
拽着九歌的手腕,一个箭步上前。
撩起白袍,冷着一张脸,一脚蓄力踢开刘府大门。
大门还挺重的。
也不知道姑姑的脚还好吗?
过一会儿,一旁的九歌清晰的看到姑姑面容狰狞了一下。
看来是疼的。
还以为门造假的……
十万火急的姑姑顾不上脚疼不疼,拽着九歌就进去了。
石板堆砌的路一直延伸到大堂门口,宽约两米,长大概有二十米。
越靠近大堂,女人的哭泣声越清晰。
不是一个女人在哭,而是一群女人。
地下躺了老老少少十几名男丁。
有的面容浮肿,面布红斑,捂脸低吟。
有的四肢发泛黑斑,嘴角有着硕大的燎泡,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有的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姑姑,这是……”疫病。
九歌扫了一眼病患,准备转身询问姑姑。
谁知姑姑早不见了人影。
四处寻找姑姑,刚绕到大堂后面,姑姑端了一个药罐过来。
“需要你的时候到了,小少爷!”姑姑郑重其事的把药罐交到九歌手中。
一本正经地对九歌说道:“要辛苦小少爷磨药粉和熬药了,方子在这里,去药店抓。”一张药方子拍在九歌胸膛。
九歌:……
真他丫的当我是个男的!
敲!
瞥了一眼药方子上面的字。
什么药不是重点。
关键是后面十几斤十几斤的,怕不是要把人家药店搬空。
而且这种事药店的学徒和郎中也可以干,找我做甚?
出去时,大家自动让出一条路,离九歌远远的。
躲瘟疫似的。
传染病确实可怕,搞不好流尸数万,一个国家都有可能灭亡。
唔,刘府的疫病不像传染病的样子。
倒下的个个是男丁,女的就没事。
这很奇怪。
说是中毒都不为过。
茯苓,白术,羌活……
啧啧啧……
都是解毒去水肿的药。
按照姑姑的要求,九歌跑了几家药店,凑齐了药方子上的东西。
买了辆老人家的驴车,把药材拉进刘府。
“……”姑姑
果然是富家少爷,出手阔绰!
昨天看小少爷有些力气,磨药这种力气活也一并交与他。
忽然觉得,有个小徒弟也不是件坏事。
“神医……”刘夫人在房门口见姑姑走神了,神色忧愁,强行镇定的喊了一声。
“嗯?”姑姑回过神,“这就来。”
外面的人看起来十分严重,但事实却是轻微中毒,磨些药粉泡上几天便有好转。
难的是刘昊学刘员外。
自小患有心疾,加上无人可解的西域奇毒。
这毒来势汹汹,必然不是件好事。
买药的过程中,九歌了解到,刘府是商户,主要经营布匹生意。
刘员外常年不在家,和外地商户有着密切的联系。
这次刘员外在外得罪了外地商户,遭人下此毒手。
也有人说,刘员外在经商期间染了疫病,外面的郎中治不好,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