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快亮了,但你的世界却将永坠黑暗,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祖永宁晃了晃戴着手铐的双手笑道:“凌局,你似乎认为这一仗你稳赢。”
凌长空双臂抱在胸前道:“证据确凿,你们这些刮老百姓民脂民膏以权谋私的黑警,还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妄图翻身,真是做梦。”
祖永宁又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墙壁上的时钟,‘嘿嘿’笑道:“不切实际?凌局,都是干政法工作的,审案的流程你不是不知道吧?你觉得你合规吗?”x33
凌长空‘啪’的拍了下桌子,吓了旁边的华上锋一跳。
“怎么不合规,有人证,有物证,有案发视频,还有你们相互勾结的录音录像,你还敢抵赖。”
‘哗愣愣,啪啪啪’
祖永宁用戴着手铐的双手鼓掌。
“凌局,这些年你是不是当局长当傻了,还是你这人太过天真,凡事都喜欢想当然。
你所谓的那些证据来源是哪里?是扰乱社会的不良分子,是藐视法律的地下组织人员,他们的险恶用心你还不明白吗?就是为了扰乱我们的社会秩序,好建立他们那什么所谓的新秩序。
可笑啊,敌人说的话你也信,真是幼稚的可爱呢,您怕是身居中高位忘了什么是查案了吧。
查案查案,麻烦凌大局长先把立案侦查的流程搞清楚,用不用我教教你啊。
受理案件,初查,立案,再侦查,破案,最后才是侦查终结,形成一个完整闭环。
我就想问问您凌局,整个办案过程被您掐头去尾,连鉴别证据真伪的程序都没经过,就单方面的承认证据的真实性,最后就敢下我们有罪的定论,是问这是一个警察局长该有的作为吗?”
凌长空面色铁青的起身道:“你在教我作事吗?在我面前强词夺理没有半点用处,还是老实交待你是怎么和明致远狼狈为奸祸害乡里的。”
祖永宁不知怎地,此刻心情大好,他悠闲地用手指轻轻敲击身前隔板。
“华督察你给评评理,凌局连诱供这一套都用上了,我可一句都没提过明市,是凌局自己说的,明市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值得所有市民尊敬,可不是你凌长空能轻易污蔑的。
当然我祖永宁也并非你想象中的不堪,现在给我道歉还来得及。”
凌长空狠狠吐出一句:“你做梦。”
气得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那就拭目以待。”
祖永宁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
凌长空没听懂,但却感到脊背有些发冷。x33
华上锋心中一动,好像意识到什么,走到审讯室门口打开了门。
门口原来有四个警察守在外面,现在只剩下两个。
“他们两个哪?”
“报告督察,他们两个传达命令去了。”
华上锋顿感不妙:“传达什么命令?谁的命令?”
“报告督察,无可奉告。”
凌长空发觉门外警察不对劲,赶忙掏枪对着门外喊道:“你们怎么回事,把枪给我放下。”
门外两个警察都端着枪,其中一个反应极快,趁华上锋没来得及掏枪,一把扯过他,下了他身上的枪,又拿枪顶在他后背上。
“对不起了华督察,我们也不想这样,都是被逼无奈,凌局,麻烦把枪给我,不然,我先打断华督察一条胳膊。”
那个胁持华上锋的警察扬了扬手中装了消音器的枪。
凌长空被华上锋挡着,看不到门外的情形,犹豫道:“冯德雷我不信你,枪给了你们,岂不任你们宰割,我提个议,你们放了华督察,我和他回审讯室不出来,这样可以吧?”
“行,但是你们得放了祖局。”
“不可能,他现在就是我手里的筹码,放了他你们没了顾忌我更危险。”
祖永宁忽然在里面高喊:“一个换一个,不然就这么耗下去。”
挟持华上锋的警案冯德雷嘴角斜着上扬,小心地带着华上锋后退,另一个警察顺手带上门,将凌长空和祖永宁关在了里面。
凌长空将房门的门锁锁紧,回身一脚踹飞了一把椅子,气呼呼地把手枪顶在祖永宁脑门上。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们早有预谋,外面那几个都是你的人。”
祖永宁闲舒一笑:“机会我给过你,但你并没把握住。”
“你们这是在造反,权力反噬的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祖永宁‘嘿嘿嘿’地阴笑道:“‘深渊’的证据不足采信,只要铲除掉一切祸乱的根源过严冬,和他勾结的你再自杀谢罪,所有问题就都不再是问题了。”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真以为你能罔顾正义只手遮天,你当警局其它人都是瞎子。”凌长空愤怒咆哮。
“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只要逻辑合理证据充足,谁会在乎已经死去的人?
你是不是又会说过严冬那个将军老爸有多么的硬?哼哼,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我们的后台也许更硬呢。”
祖永宁得意得大笑,俨然以胜利者自居,若不是他还戴着手铐,不明真相的人还真得以为他是胜利者。
凌长空骂了句疯子,掏出手机开机,准备往外打电话联系人来救援。
可是电话拨了几次都打不通,仔细一看,原来电话的信号居然被屏蔽了。
凌长空叹了口气,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反叛行动,如果没猜错的话,警局里隐藏的黑警已经和被抓的黑警还有黑恶分子们联合到一起了。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