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传来了一阵瓶瓶罐罐的碰撞声,随着一些匆忙的脚步声,还有门开关的声音,接着有人的嬉笑声,其中一个人竖起手指,放在嘴边,说:嘘。
锦翔迷茫的睁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不太明朗的地方,前面有着一群人,都穿着白大褂,就好像是神经病医院里的神经病医生一样,他突然抖了一下,把眼睛睁大,然后说道:“什么呀,原来是大叔啊。”
老赵揣着一箱百威,扔到了另一张桌子上,今晚他们聚在一起准备喝酒聊天,打打牌什么的。
锦翔甩甩头,感觉自己还没有从梦境里脱离出来,他又做起了那个奇怪的梦,自己释放了巨大的红莲,然后飞起来,又掉下去,地面上还躺着一个,但他始终没有看清对方的脸。
“锦翔啊,晚上呆这里跟大叔们喝一会不?”食堂的大叔阿姨们都起哄了起来,他们想要留这个小男生下来喝酒,打算看他喝醉了会变成什么样,锦翔这个年纪,说不定还没尝试过醉酒的滋味吧。
“免了,我要回宿舍睡觉,累死了。”男孩摆手,才不屑与那群大叔大婶一起玩乐,他喜欢吃零食,裹被窝,不喜欢喝酒打牌,那怎么看都是中年人做的事情,太粗糙了。
“这熊孩子,都睡了一下午了,还睡。”老赵把锦翔挫了一顿,还扭了扭他那突出的小腹,再过个十年,他恐怕就变得跟自己个儿一个身板了。
锦翔闪了闪身,躲过了那老赵的抓袭,他拿出手机看见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居然在这里睡了那么久,早上跟萧雪、胖子他们聊天,到中午在这里吃了点田姐做的小菜,然后就睡了下去,没想到一睡就睡了三个多小时。
“我先走啦~你们别忘了等会还要准备晚饭啊~”锦翔像个小老板一样对着他们发号施令,边说还边慢慢点头,两手放在后背大摇大摆的,他走向门口。
“去你个小兔崽子!”老赵突然朝他背后踢来,锦翔立马开门跑了出去,自己的屁股避免了一脚之灾,他吹着口哨跑出了吴祠,鬼鬼祟祟的往外侦查着,生怕被导师和院长发现自己出来偷玩了,然后他从两个祠堂的中间穿了出去,像只小老鼠一样的钻到了宿舍大楼内。
“靠!好多人!”推开了宿舍的大门,突然所有人都出现在了锦翔的面前,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呢,但是当若雨走过来对自己狂戳的时候,锦翔才知道这里是现实。
不光是若雨来了,弗栾也被带了回来,范纹也回来了,他们都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除了那个宅男还在里面打游戏。
弗生一如既往的坐在单人沙发,范纹与他面对面,这样比较好说话。弗栾和若雨腻在一起,若雨垫着小脚坐在弗栾的身边,紧紧的缠着她的手臂,生怕她会再消失不见似的。
锦翔像个大老粗一样挤了进来,做到了若雨的旁边,那个水桶腰大叫了一声:“你个死猴子别坐我旁边啊!”
“你那么胖我还赏脸坐过来,别给我唠嗑!”锦翔顶了一句,这话还是从老赵那里耳濡目染的,他说的还真有些不习惯,而身为北方人的若雨听后则是大笑了出来,因为锦翔的口音根本就不标准,说出来一点气势都没有。
“哦?你是说潘江?”弗生和范纹则处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他们开始交流起了情报,弗生对范纹的经历很有兴趣,而范纹也对弗生他们遭遇的事情急切的想要了解。
“是的,不过他只是说出自己的名字,就晕倒了。他在之前不断的重复一句话,就是我们不应该知道这个秘密。”
“什么秘密?”弗生的眼睛发亮,他端正的坐在沙发上,没有碰他们刚刚泡好的咖啡。
“就是那个什么指引冥界的i晷?”范纹有些模糊的说道,因为根本没放在心上,他也不知道当初韩寅到底是怎么描述的。
“嗯,我们在长生泉找到了这样东西,这也是妖灵猎人所想要的东西。”弗生推了下眼镜,把它摆正了位置。
“这样啊,原来那个是真实存在的,那么现在那样东西?”范纹嘟着娃娃脸,又黑又大的眼睛像是带了美瞳,他身材矮小,皮肤又是白里透红的,完全就像是个小孩子。
“一半在六畜,一半在妖灵猎人的手上。”弗生说到了晷盘和晷针是分离的,妖灵猎人已经找到了晷针,晷盘则被六畜抢先找到了。
“就是一个三角形的石块。”弗栾补充道。
“难道是那石枕里的东西!?”范纹望向了若雨和锦翔两人,他们也想到当初石枕里应该是摆放着一块三角状的东西的,但是被不知道什么人拿走了,为此若雨还险些丧命,那瞿哲也气急攻心,牺牲了自己的式神。
“这样一来必须把那东西拿回来,才知道所有的答案吧。”首先不考虑冥府的真实xing,就算是盯着那晷针的踪迹,他们也一定能找出妖灵猎人的目的和身份,只要歼灭那家伙,就算是消除了一个最大的隐患,这种人犹如一头妖兽,对世间的安宁和无度极为不满,觉得自己才是掌控一切的神。
“是这样的。”弗生开启着平静的音调,对范纹做出了一个肯定的语句。
“对了,下周就是锦翔的生i,臭猴子你想要什么礼物呀?”若雨突然昂起了头,对着那穷光蛋得意洋洋起来,锦翔现在要的东西多了去了,新衣服新裤子或是一大堆零食等等,他还要被困好几个月,身无分文,连chun装都要